关了。”
安然从她话中听出了要表达的意思，愣了一下，也不再玩笑，包子都忘了吃，拧着眉严肃的很：“天狼明天就要开战了？添戈告诉你的？”
她也不隐瞒：“嗯，明天，所以，也就一天能好好吃口饭的机会了，你先吃吧，吃完咱们路上再说。”
这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为了节省时间，安然直接把粥喝完包子拿在手上边走边吃，他的疑惑也得以有了解释。
添戈是在宋勉宫变那夜和她达成的共识，她助他夺得天狼国主之位，他换她边关在他继位之后不再作乱。
“代价呢？”安然问道。
三个人，加上天气转冷，宋肆意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理智的选了马车，雪地里马车走的很慢，少归坐在外面驾车，里面就只有宋肆意和安然面对面的坐着。
宋肆意坐的一点形象都没有，抱着胳膊打着哈欠：“能有什么代价，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说吧，这次来陆之轩跟你说什么了？”
这就是了解。
安然卖关子：“你猜。”
“如果可以，我也想见他最后一面，安然，若是我……”
“打住！”安然把剩下的半个包子都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下，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可别跟我说这些，我可记不住什么话，有什么话你当面告诉他就好，我不负责带话。”
宋肆意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唯一一件列外，可能就是月寒木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消息，突然什么都不顾的公开了宋清的身份。
信是在次日的清晨传到宋肆意手上的，看到信的时候，她眼前一黑直接就晕在了那儿。
醒来的时候守在床边的是安然，她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屋子里也燃着暖炉，可她就是觉得遍体生寒。
从头冷到脚，房间里有些暗，暗的她不知道这是天快黑了，还是天快亮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安然也不避嫌，站在一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逆着光看不清楚神情，只能听到那有些怒意的声音。
“我只见过一心想活的人，倒是第一次见到了个不想活的，殿下高风亮节，想来个生前身后命，只是就不知，这留的是美名还是骂名了！”
阴阳怪气的说着这些刺耳的话，连身份都不顾了，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宋肆意觉得嗓子有些疼，想起来，可是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穷途末路了。
之前一直有慕寒吊着一口气，她又喝那些损身体的药，多活的一天真的就是挣来的一天，即便没有那封信刺激她，她也不可能撑很久。
安然手中捏着那封信，因为知道她的身体，所以陆之轩几乎斩断了一切都城里能和她联系的书信，这封书信又是怎么从都城到她手上的？
“你别拿话刺我，能活谁不想活，谁会嫌一辈子太长，这不是没办法了嘛。那劳什子生前身后名，谁又稀罕了？我都被骂了那么多年了，活着都不在乎，死了你觉得我会在乎？”
第536章 油尽灯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