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观其气息,明显已经只剩一口气,随时便会与世长辞。
只是弟子们虽然围观,却无人敢上前搭救,这女子在宗门中地位至高无上,可不是他们这些弟子可以接触的。
而这时,那站在外围的弟子纷纷让开了路,从山上飞来三位老者,见到那女子模样,脸色皆是剧变。
“掌门!”项子陵率先一步越过那些围观弟子,来到女子身边,一股悲愤从他脸上涌动。
“怎么会伤得如此之重?!”徐天与姜禹也几乎同时落地,前者看向姜禹,“三师弟,我们三人中你医术最高,你去看看?”
姜禹点了点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女子身边蹲下,一手按在了她的天灵盖上,闭目查看,不过一会儿,他脸色便苍白了几分,抬头看向徐天。
徐天会意,扫视了周围一圈,说道,“都散了吧,别在这里围着了!”
长老之言弟子自然不会不听,各自退散而去。
待人走光,徐天才再次问道,“说吧,掌门伤势如何?”
姜禹叹息一声,颓然说道,“外伤尚且好说,但掌门气海道基皆被毁去,心脉也被那噬心蛊截断,眼下只凭一口内息吊着才不至于元神破散,但看此情景,恐怕也撑不过今夜……”
“该死的巫神教!老子要灭了他满门!”项子陵修为鼓荡,将山阶两旁的大树吹的东倒西歪。
“够了!”徐天怒吼一声,斥道,“掌门如今重伤垂死,还嫌事情不够大么?!”
“我……”项子陵刚要反驳,却见徐天已然怒容满面,当下也便不敢再说什么。
徐天冷哼一声,看向姜禹,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姜禹嘴角苦涩,悲痛说道,“掌门伤势已入膏肓,须以回天丹才能吊住性命,可这回天丹却有两难,其一是这回天丹即使是由我来炼制成功率也不高,其二是仙门药库之中还缺了一味主药锁灵草,若无此药,这丹药便无法成丹。”
“那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掌门陨落吗?”项子陵焦急道,“实在不行就以元神渡命,直到找到锁灵草!”
“元神渡命?你有多少寿元可以渡给她?”这时,身后传来一少年的声音,“以一年换一日,且不说你寿元还有多少,光是你这修为左右也撑不过十日,十日时间想要找到锁灵草,简直是痴人说梦。”
三人眼神陡然凝重,他们并未感知到有人靠近,转身看去,却只见一粗布麻衣的少年缓缓从山下走来,几步便来到了三人面前。
项子陵率先回过神来,怒斥道,“你是哪一峰弟子?长老议事,哪里轮得到你来唧唧歪歪?”
弟子?他看着很像弟子吗?李悠然没想到他在项子陵的眼中竟毫无威严。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算这等小事的时候,正事要紧。
他不言语,只是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黝黑的小瓷瓶,瓶身歪扭有些难看,“我虽没有回天丹,不过这药能用。”
说着将小瓷瓶递给了姜禹。
项子陵见自己被无视更怒,就要抬手将李悠然轰走,却被姜禹拦下。
姜禹将信将疑的接过李悠然手里的瓶子。
“不用担心,我很护短的,这药保真。”
“师弟,小心有诈!”徐天小声提醒,却瞥见那姜禹的脸上挂着一抹思索之色,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姜禹回过神来,摇头道,“我以炼丹起家,虽无法与真正的宗师相比,但寻常之毒倒也无足挂齿。”
说着,他打开瓶塞,却见一抹金辉从瓶口散出,紧随而来的,便是一股奇特的芳香。
“这是……九玄金丹?!”即使是不擅此道的徐天,也一眼便看出了此丹来历,当下不由得惊呼出声。
“九玄金丹是什么?很有名吗?”项子陵不解地问道。
“何止是有名?此丹乃是真正的宗师之丹,唯有宗师可以炼制!”姜禹也是惊讶难当,“传闻这丹药可以重塑肉体,重修道基,甚至能增加数百年寿元,而正因为这丹药太过逆天,成丹时必有天劫降临,丹药中蕴含的阳雷正好可以克制掌门的噬心蛊毒,如果说回天丹只能吊住掌门性命,那这九玄金丹,便是对症下药,不出半年便可以修为尽复,说不定还能借此机缘更进一步!”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姜禹也不觉得气乏,他看向李悠然,问道,“能否告知一下,此丹从何而来,再者你究竟是何人!”
“额……这好像不是重点吧?”李悠然有些犹豫地指了指身后那气息将散的北洛洛,说道,“若再不喂药,你们的掌门便无了……”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彼此重点错放,手忙脚乱的先将金丹给北洛洛喂了下去。
金丹入口,便化作一股股暖流涌入女子的四肢百骸,眨眼间便将她所有的外伤治愈,那原本已经破碎不堪的丹田气海也开始渐渐地恢复了过来,一股股恐怖的天地灵气化作漩涡朝她丹田处汇聚,将枯败萎靡的气海变得充盈了起来。
而这一切,却也只是刚刚开始,气海尽复之余,又有一股阳刚之气自丹田涌上胸口,直接将那郁结诡谲之物冲散,一口黑血自北洛洛口中吐出,可其脸上,却再无苍白之色。
待一切异象消失,姜禹才再次上前查探,一会儿之后,才舒眉展眼,“九玄金丹药效惊人,掌门伤势已无大碍,便是修为也恢复大半,至多再静养七日便可完全康复!”
“当真?!”身旁两位长老也面露喜色,徐天理了理略有些乱的白须,“天佑仙门,天佑掌门啊……”
“对了,那少年……”姜禹狂喜后才想起那送药之人,回头看去时,哪里还有什么少年,那漫长山阶已无人踪。
“袖里乾坤,祖师一脉独有的道法,他为何会……”姜禹心中疑惑难疏,“难道是南山那位瞒着众人收了徒弟?”
第二章 我有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