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而且现在弦一郎掌管大局,这人几乎盲目崇拜苇名一心。他只恨自己没有学会一心的绝世剑法,丝毫没有考虑治国之道的意思。
这几天,聂隐曾经旁敲侧击地暗示弦一郎财政和外交,发现根本是对牛弹琴。
弦一郎的天赋并不算好,他是通过经年累月,日夜不息的苦练才达到了现在的实力,又哪里有闲心去学习这些。
“神子大人。”聂隐歪头看向九郎,好奇问道:“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苇名吗?”
“凡樱花盛开,亦然有凋零之境,人力不可为。”九郎流露出伤感的表情,“聂隐,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弦一郎君被不死之力迷惑了,可是你应该能理解。”
“无论是人还是国家,一旦步入黄泉就无法挽回了。”
“依靠龙胤带来的灾祸我是最清楚的,难道你希望自己的国家做饮鸩止渴之事吗?”
聂隐也察觉到神子的不舍之情,眼看着自己的国度灭亡实在是一件太过伤感的事。
他能理解九郎的想法,但关键是,哪怕龙胤之力是饮鸩止渴,聂隐现在也不得不做了。
他现在比弦一郎还想为苇名国续命,毕竟事关自己生死。只要能度过这次内府军来袭,哪怕之后苇名依旧被吞并,和他聂隐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会记住苇名的,仅此而已。
“可是当时你还是让我们放过忍者,不是吗?”
聂隐虽然心知神子断绝不死之心坚定无比,但是不愿意口头落了下乘,淡淡说道,“人生在世,总是要有留有感情的。”
九郎这几天心中牵挂狼的伤势,哑口无言。又想到就是眼前这人暗算的狼,不由得心头火起,当即别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毕竟是个孩子,聂隐心里暗笑。
这几天也了解神子一些,平田一族,苇名外家之子,平田九郎。神子从小就被狼守护,在平田一家因为奸细灭族后,二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牵挂之意更甚,远远超出主仆情谊。
一提到狼,九郎的威严就再也难以维持,在狼的面前,他似乎永远是需要保护的神子。
这几天,聂隐通过和九郎的接触发现苇名这片地方的人都很信奉“有死之荣,无生之辱”的信条。
他倒不是不能理解,轰轰烈烈是很痛快,可是哪有活着舒服?
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这是聂隐在他短暂的生命里领悟到的。哪怕权势高涨如阿德勒,现在估计也早就命归黄泉,老家那边也不知乱成什么样了。
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看到世界的精彩。
聂隐还没有活够。他并不想和苇名同生共死。
一时间还没有什么好主意,但是就聂隐所知。在自然界,生物如果不想遭到捕食者猎杀,有两种办法:
要么是让对方奈何不了自己,要不就干脆让猎者懒得动手。
聂隐考虑的是后者,他要把苇名国变成一个又臭又硬的石头,叫谁来都讨不了好。
打赢内府军估计是不可能的,双方无论是人数还是装备,差距都肉眼可见。双方并没有深仇大恨,战争不过是利益的驱动,一旦攻打苇名的损失过大,对方很有可能暂且退避。
聂隐收回发散的思绪,看着安静地神子。
这几天他也大概了解了天守阁主城的布局,西北角的龙泉屋,那里是重病的苇名一心修养的地方。
是时候想办法见一见这位传奇的剑圣了。
第五章 在天守阁的日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