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了?”
崔仕离退休还有三四年,晚年收了两个徒弟。
晚年的两个徒弟,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好运,崔仕总觉得必须替他们做点事情。
思考了十几天,他认为人事关系的理顺,是关心关爱两个徒弟的最佳途径。
在刑侦岗位上,他呆了很长很长时间,带过的徒弟不少。
以前带的徒弟,他们编制就在刑侦支队。
徒弟们出息了,任职到各个公安机关部门,他们的人事关系跟着到新的单位部门。
唯独云拧和江桓,二人是以菜鸟的角色,编制又不在刑侦支队的身份,加入办案队伍。
不管从个人情感,还是组织上而言,他们两个人的功劳可不小。
“局党委会通过了,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现在就等着市组织部的批复。
市组织大笔一挥,写下同意两个字,云拧和江桓留在刑侦支队没有问题。”
“同意就好了,同意就好了。组织这么做,也就不寒人心。
特别是云拧,别看他的人事关系在交警支队,其实人每天都在山里的高速公路执勤。
人在外面执勤,结婚生子了,哪有时间顾家?
我们刑警同样顾不了家,但是刑警起码晚上回家睡觉的次数比高速公路的交巡警多。
回家睡觉,可以和妻子孩子老人说上几句话,家庭方面有了交流交流,减少矛盾。
一个家庭没有了交流,矛盾将集中突出。
我听说在高速公路的交巡警,十天半月回不了家,和妻子当面交流的机会少,导致感情出现问题,矛盾越来越深,离婚的人不少。”
罗副局长笑了,“崔老!做警察的人,不管在哪个部门,都不容易,值班备勤,和家人聚少离多。
就拿刑侦支队来说吧,重案队的人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照顾不了家。
其他几个部门,也不是忙这个教育整顿、专项学习等等,也就是忙着和相关单位的业务交流。
从穿上警服那一刻起,我们头顶上的加班两个字从来没有熄灭过。”
两个人说着说着,说偏题了。
一个是大领导,一个是即将退休的人,唠叨起来,和市井小民没有任何的差别。
四个年轻人不清楚罗副局长和崔仕谈什么。
他们打闹了一下,又不自觉的研究起案子。
江桓主动打开投影仪,投放着禄伶案的照片:
“禄伶案发生于1994年4月1日……”
大家的精力集中于前面破获的案子,很久没有翻阅这起案子,记不得发生案件的具体时间,模糊有印象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死者现场照片……”
三十多平方米的单间,一张简陋的木床紧靠着里面的墙体,床上的被子是那个时代的碎花型。
一具浑身是血的女子尸体仰卧床上,身体与床成十字交叉,上半身子躺在床上,两只腿无力的垂落在地上
血液和花花绿绿的床单混杂在一起。
屋子里凌乱不堪:鞋子、衣服、锅碗瓢盆、发结、纸…
江桓播放另外一张局部照片:
禄伶的腹部中了五刀,胸部是四刀,颈部是四刀,脑门壳是三刀。
从腹部到头部,总的十九刀,就差没有将人刺成窟窿。
“太凶残了。”黄洁是法医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仍旧感叹道,“这不是人做得出来的行为。”
“我也赞同,这个凶手是魔鬼。
这种凶手不被枪毙,都说不过去了。
杀人用了这么多刀,是不是有多大的怨仇?
杀死人,你几刀下去,死了,就死了,还动这么多的刀子。
他简直不是非人类。”白熬冬瞪大眼睛。
云拧也开口骂道:“这种人,晚上做梦会不会被厉鬼索命。
门不关,锁不上,他恐怕是不敢睡觉。
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将他送上刑场。”
“嗯嗯!必须送上刑场,吃一颗子弹。”
“难呀!可能凶手都不在世了。”
“我们还是得努力查案。”
四个人发着感慨的语言。
其实他们心里有点预感——这个凶手真的可能不在了。
第369章 领导特意安排休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