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条!我看完了杨冬灵家属的笔录。”
杨冬灵的父母亲、姐姐、弟弟,还有五六位最亲近的亲戚,云拧花了半个上午和一个下午,终于看了一遍。
从这部分材料中得到的信息:
【杨冬灵成为得力客运公司的司机后,鲜少回家;待遇不错,开车五年后,在城里买了房子;
在老家没有大额的借贷关系,外面也没有;和老家亲人的关系好,没有大仇大恶的情形;
最主要一点,案发那天,死者家属、亲属没有一个人到市区,得知噩耗,都是从老家赶到市区。】
“有什么收获?”
云拧将亲属的笔录,一份一份的放回去,“没有可疑性。家属、亲属对杨冬灵的评价都很高,没有大的矛盾,更主要一点老家亲属都是从县赶到市区,还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住房。你那边呢?”
江桓翻阅的是死者杨冬灵可信赖的人,也就是那种可以交付家里钥匙的人。
一位未婚男人可以交付钥匙的人,必然与死者有非常男女关系的人。
这个当年的专案子组已经列出:杨冬灵的女友窦欣,他们同在得力客运公司工作;杨冬灵与谢萍的情人关系。
“他的女朋友窦欣没有可疑性。”江桓将窦欣的笔录放回可疑人员的分列,“杨冬灵出事那天,窦欣不在城内,回了老家。”
云拧拿过窦欣的笔录,“窦欣老家在哪儿?”
“磨洱县。”
“磨洱县?”
“嗯!没错,她户籍地是磨洱县。”
“我记得杨冬灵出事当天,毛文臻也在磨洱县。”云拧翻开窦欣的笔录,“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死者女朋友窦欣在磨饵县,与死者有不正当关系的谢萍丈夫毛文臻在磨洱县,都是案发时段在同一个县。
天下有此巧合的情形吗?
江桓揉了揉脑袋,靠向椅背,“你别想多了,窦欣和毛文臻没有任何的交集。当年侦查人员侦查过这条线,可是没有任何的证据指向两个人有关联。”
“你稍等,我好好看看这份笔录。”
云拧又是埋头阅读窦欣的笔录,认认真真地看了半个小时。
“是不是没有任何的关联?案发当天,一个是在县城,一个是在乡下。”
“嗯!”
两个人又抽了一根烟,喝喝水,上上厕所,再度埋头苦读卷宗材料。
一整天,囫囵吞枣看了一遍所有笔录。除了谢萍、窦欣、毛文臻的笔录内容,两个人都记不清楚了。
“大英雄!我觉得我们做的是无用功。”江桓揉了揉眼皮,伸了伸懒腰。
“第二天你想有什么收获嘛!今天我们只看了笔录,还有更多的案卷材料没有看呀。不过,看是看了,我大脑晕乎乎的,看过的好多都忘记了。”
云拧又望了望高高的案卷材料。
“我看不下去了。折磨人的动作,哪有到外面跑舒坦。唉!我是找罪受。”
“我们是来……”
咯咯……档案室的门从外面推开。
崔仕出现在门口,“你们两个人看得如何?”
“师父!案卷材料太多,今天粗略地扫视部分案卷材料,不知道哪天看完这些材料。”江桓指了指堆积如山的案卷材料,“一起案子够我们受了,还有四起案子,不知道哪天看完。”
云拧同样哭丧着面孔,“师父!案卷确实好多,我们从未好好的整理过文书材料,看起来太费劲。”
“我听出了你们的毛燥。”崔仕的左手按到卷宗盒子上,“有毛躁的情绪很好。但是得给我忍下去,静心读,读完卷宗的文书材料。”
“师父!我没有读完这些材料,恐怕都得气绝了。”江桓抱怨道。
“近段时间,我不要求你们夜间加班。到点下班,下班了,你们锻炼锻炼。”崔仕严肃的说:“从今天起,你们滴酒不沾。手机保持畅通。若有命案发生,跟着重案组到现场。”
崔师父提起这茬,云拧想起黄宁乐的死亡现场。
他记得黄宁乐死亡现场的办案单位是分局刑侦大队,不是市局刑侦支队。
“师父!我问一个问题。”云拧出口,“前段时间,就是涉黑涉恶的那起‘斩海会的案子,涉及一起死人案子。办理案子的是分局刑侦大队,支队是参与办理案子?还是协助刑侦大队?”
崔仕喋喋不休的讲起来市局刑侦支队与分局刑侦大队的业务关系。
“这个是历史遗留的问题。当年负责案子的是刑侦支队,那个时候刑侦支队的人员充足,哪像现在这么少。如今想接案子跟刑侦大队争。
争抢办理案子有点不准确,是我们支队办理大队搞不定的案子。
市局和分局协商,支队接管命案是分局三个月破不了的案子。所以命案接收的第一个部门都是分局刑侦大队
分局刑侦大队的人事财权,归区政府。刑侦支队是市级财政负责。导致我们刑侦支队只能在业务上指导,其他方面做不了什么。”
第一抵达现场的是分局刑侦支队,而不是刑侦支队,导致刑侦支队有时不是第一场抵达现场的人。
为此,刑侦支队的刑侦一队每天有两位民警值班(通宵),二队是一位民警,为的是和分局刑侦大队一起抵达现场。
一起命案,谁也保证不了,
第176章 两只菜鸟被关在档案室(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