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
那不是……汉……吗？
吴三瞪大了眼，有些吃惊。
顾四但笑不语，站定了身子。
“要是你不想卖，下山的路在哪儿。”
吴三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是太惊讶了。”
顾四笑笑：“不用惊讶，有什么不好吗？
你得钱，我得了药，这不是两全得事儿吗。”
“是，是这个路。”
吴三不着痕迹得擦了擦额头得汗，陪笑。
“那我们继续走？”顾四笑意不减。
“走、走走走。”
吴三被震慑住了，一路都没再开口。
几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得往山上走。
吴三抵达时，有些气喘，看见顾四面色轻松自然，开口恭维。
“四爷好体力啊。”
顾四依旧一副笑眯眯得模样，谦虚道。
“走惯了，就不觉得多累了，三爷还要多锻炼锻炼才好啊。”
“是是是，是这理儿。”
吴三笑得有些谄媚，连连点头。
他现在想搭上顾四这条线，要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要是能搭上他，自己还用得着靠吴大吴二？
那俩东西算个屁。
吴三心里美，但依旧有些疑虑。
顾四带他走进寺庙。
小小的寺庙现在被填的满满的。
禅房里都是盖着塑料膜的药材，这是怕下雨，屋顶漏雨所以盖的。
顾四带着吴三走进破败的大殿，掀开塑料膜。
“你看看，我要的品质可不低。”
随手拆开一个打包好的袋子，里面满满装着都是晒干的中药。
“你四处逛逛，都可以打开看看，我收的这些，品质一定不能差。”
吴三看了看他的脸，确认他不是在假客气，带着钱来四处打量。
外面有人把顾四叫出去。
一个男人挑着两挑子草药，有些无措的站在院里。
顾四与他交谈几句，点头。
身边走上去两三人，开始整理男人带上来的药草。
挑出来能收的，又来了几人，称重、记账、接钱一气呵成。
全程没有五分钟，男人挑着一些损坏的草药，乐呵呵的走了。
吴三低声嘱咐钱来。
“出去找陈众，让他跟着这人，问问是不是真的，再问问他家附近的人。”
“是。”
钱来点头，小心的跑出了寺庙。
吴三则是开始几个禅房打转。
有些禅房装的没有落脚地，有些则是才装了一半。
吴三随手打开几个袋子，发现里面确实都是品相不错的草药，放下了一半的心。
笑意十足，迎着顾四走。
“四爷，我先回去，我回去盘算一下我那儿要出的，下午再派人来山上找你，你看成不？”
顾四手上拿着个紫砂小壶，眯着眼点头。
“成啊……但是……”
“有什么顾虑您说。”
吴三站在他身边，像是看一尊财神爷。
顾四眯着眼看着太阳。
“但是吴三爷，你可别背后捅我刀子啊。
你家在榕树巷78号，你小老婆在你黑市地盘，12号。
你还有个孩子，一个老子娘。
我是背靠大树的人，你可别想不开……
都是聪明人，你懂的？”
吴三低下头，瞪大了眼，颤颤巍巍的擦了把汗。
“诶，是是是，我都懂，都懂。”
“那我等你消息。”
顾四笑着送他出门，站在门口看着他快步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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