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自己额头，低头闭眼去靠它，眼泪决堤而下，
“对不起...对不起...”
白念静静看她许久，眼底弥漫心疼，到最后只轻叹口气。
“姐姐...我们都不怪你。”
他轻轻擦去白芷眼角挂着的泪、抹去白芷脸上的泪痕，目光柔和着轻声开口，
“...有些事情、或许一早便注定了。”
白芷呆愣。
“这不是你的错——”
“咳咳咳！”
又是好几声咳嗽、白念蹙起眉头闭了闭眼。
他用了好久才缓过来，抬眸冲着白芷笑，眸子里星光闪闪、分明是含着泪光，
“姐姐、阿念快要没力气了...”
他吸了吸鼻子，故意将神色变得轻松，只是眼底终究是多了几分不舍。
白念像之前每一次那样扯着白芷的衣角、对着她撒娇，语调微软，
“你再抱一抱我好不好。”
“...阿念！”
白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白念拥进怀里，双眼通红、直接呜咽出声，
“阿念、你不要吓我...”。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阿念...阿念...”
“姐姐还没看着你成家、姐姐还没将...我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带你去做、你这么年轻、你怎么能死...”
她的情绪彻底崩盘，最后呜咽都变成了嚎啕，
“你要是死了、姐姐该怎么办呢...”
“…姐姐。”
白念无力靠着白芷，有气出没气进，已经是奄奄一息，
“答应阿念...”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抓着白芷的手，
“你一定要好好...好好活下去——”
白念紧握着的手缓缓张开、接着便慢慢垂了下去。
白芷感受到他逐渐减弱的心跳声、到最后彻底消失。
她大脑宕机了数秒。
白芷觉得、自己的心肯定也在那一刻跟着死了。
“...阿念、阿念？”
没有得到回应、白芷急忙放开白念，紧捏着他肩膀，开始仔细观察起他的脸，意图寻找一些他依旧存活于世的证据。
和往常一样，那张脸依旧精致得不像话，闭上眼睛反倒显得更好看了——当然、如果忽略掉那没什么生气的脸色的话。
可除却这些、白念脸上还有一样东西却实在是扎她的眼——
随处可见的血。
白芷慌忙去擦，可血太多了，她不但没擦掉、反而是越擦越脏，到最后白念整张脸都沾染上，好看的眉眼都变得不甚清晰...
她动作微僵，干脆不再擦了，看着白念一直闭着眼睛，她又像是有些疑惑，
“都这个时候了、阿念怎么还在睡觉呢...”
“快别睡了阿念、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能忘...”
白芷笑着去揉他的脸，语气虽是责怪、却更似宠溺。
“不要睡、阿念、不要睡...”
她像是痴傻了一般，将白念紧紧抱在怀里，嘴里不停念叨着，
“阿念、你别吓姐姐、你快醒来好不好？”
“你醒一醒啊阿念...”
第172章 众仙诛IV[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