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拱了拱手朝宫门外走去。
楚颜昭捏着手中的折子戏,仔细斟酌这出《柳七告状》:
余班主暴毙而亡时,他勘查现场从余班主的里衣里翻出了这本戏文。
原本以为是余班主沉迷戏文罢了,可经过他多方打听发现余班主最喜欢唱的并不是这出,其中必有蹊跷。
可今天听戚班主的解读似乎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难道是他想错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楚大人你用人倒是顺手!”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楚颜昭的身后传来,他急忙把戏文揣进怀里。
只见,太子妃带着蔺嬷嬷从墙角走了出来。
楚颜昭眼中的鄙夷在不知不觉显现,他侧目而视说:
“太子妃本是光明磊落之人,为何总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听墙角这样的事,楚大人不是没干过,何必这样沉不住气?”
周墨轻摇团扇嘲讽道,看到楚颜昭动怒的样子,她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意。
“我?我何曾......”
楚颜昭懒得计较,心想太子妃有意针对他说什么都是枉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冷冰冰的拱了拱说:
“下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说完就走。
周墨开怀大笑指着楚颜昭夹着尾巴逃跑的样子说:
“嬷嬷你看到了吗?温文尔雅的颜昭学长还有这么恼羞成怒的时候?
哈哈哈.....”
蔺嬷嬷看到太子妃幸灾乐祸的样子心想:
太子妃哪是对楚大人有成见?就是图个乐呵,她规劝道:
“太子妃我们赶紧回去吧,殿下还在东宫等你呢?”
“回家喽!”
周墨开开心心的走上步撵,往东宫走去。
夕阳的余晖铺满整个天际,东宫在橘黄色的余晖中变得更加温馨。
周墨下了车径直朝思忧殿走去,平日里百里玉在里面看书一定会将所有的门窗都打开,外面的宫人们敬而远之。
只不过,今天的思忧殿门窗紧闭,外面的太监宫女们来来往往甚是忙碌。
这时,静姝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太子妃喜出望外。
“他呢?”周墨朝殿内望了望问。
“殿下说着急寻一位故人,从晌午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今天殿下看起来神光焕发并无不适。”
“那就好。”
周墨点了点头,准备回韶华殿。
“太子妃请留步,殿下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什么东西?”
“稍等片刻!”
静姝回头走进思忧殿拿着一个朱漆雕花锦盒走了出来,脸上有藏不住的喜悦,把锦盒递到周墨的眼前说:
“太子妃,这是殿下让我转交给你的。”
周墨看着陌生的锦盒略有迟疑问:
“这是什么东西?”
“太子妃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周墨看静姝的神情暂时推断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于是慢吞吞的将锦盒掀开。
只见里面放着一沓带着官印的公文,仔细一看发现这是地契、房契、田庄、商铺、作坊、银票应有尽有,厚厚的一沓,光银票粗略一看就有几千万两银子。
她用挑衅的语气质问:
“他这是什么意思?”
静姝被太子妃不友好的眼神吓了一跳,小心的说:
“太子妃您忘了吗?这些都是您出嫁时老人和夫人给您的陪嫁。”
周墨瞬间卸下了敌意回想起。
当时在冷月阁没银子吃饭靠蔺嬷嬷变卖首饰渡日,不是因为子桑叶身无分文而是因为百里玉把她打入冷宫时没收了她所有的嫁妆,为了糊口才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
“太子妃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好不好?”静姝怯生生的说:
“太子妃你看在这些嫁妆里多了不少新的家当,那是因为殿下他私下里替您打理这些生意赚的银子快番一倍了。”
周墨冷冷的说:“百里玉今天怎么舍得把这些东西给我?”
静姝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殿下他说…….他说……”
“你放心,不论他打什么鬼主意我都能接得住你照实说就是了。”
“殿下说以太子妃的才思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吞下那些银子,可你一声不吭的交了出去。
岁岁年年,太子妃总得有银子西傍身,不然哪来的底气一较高下?”
周墨仔细斟酌静姝传的这番话,百里玉已经知道她把消夏会的银子公之于众的事了?
他的意思是让她私吞那笔钱?这人怎么这样?格局太小了!
静姝看到太子妃眼中的嫌弃和鄙夷,笑了笑继续说:
“殿下还说天下才女数不胜数,唯太子妃一人配得起天朝储妃的凤冠。”
“我呸!”
周墨双手叉腰愤愤不平的说,心想谁稀罕做他的附属品?
蔺嬷嬷赶忙把周墨的双手拿了下来说:
“太子妃你还不快谢恩?”
“这有什么好谢的?
这些东西本就是我们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周墨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说:
“静姝,你转告百里玉:东西我收下了,不谢!
他在寻故人我也在寻,如果被我先找到了,他会很没面子的。”
说完,周墨抱着锦盒转身往韶华殿走去,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第169章 是福是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