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为何要从家里逃出来不远千里来京城?”蔺嬷嬷继续发问。
“我……当时……”
她实在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该如何启齿?一想起父亲一想起那个家,她宁愿待在危机四伏的京城,所以对于有关她家的一切闭口不提。
子桑叶看出炒饭西施的难堪朝蔺嬷嬷摇了摇头说:
“不要问了,谁还没点难以启齿的过去?”她轻声细语的说:“你靠着自己的厨艺在京城落脚,独来独往吗?”
“嗯!一直都是我一个人。”
“是否方便告知你的名讳?”
“我叫南弦月,住在小吃街后面的巷子,住处也是临时找的。”
子桑叶听后陷入沉思,缓缓起身看向门外,小竹、富贵、雪儿、四喜互相嬉戏打闹的样子很温暖,心想这也许是抱团取暖吧!
她回头看着床上的女子,挂在脸上的泪水还未风干,花了的妆容,虽然跟自己年纪相仿但她的身后空无一人,她的眼神中填满了对以后的彷徨和害怕。
沉默许久之后,她在心里做了一个慎重的决定,看向蔺嬷嬷,蔺嬷嬷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图不露痕迹的摇了摇头,看她不为所动,蔺嬷嬷无奈只得点头,她窃喜,便说:
“南弦月,既然你在京城无依无靠,那你是否愿意来我们铺子做美厨娘?”
“你们铺子?”
“对。”
南弦月担心自己不能胜任给救命恩人添麻烦,小声的问:
“你们铺子是以什么菜式为主的?”
“我们是卖麻辣烫的,这个麻辣烫估计你没听说过,是我自己开发的新菜式,我也不知道应该属于哪个菜系?请你做厨师你会什么就做什么?只做蛋炒饭也行。”
南弦月顿时信心满满:
“只要是从锅里炒出来的菜我都会做,蛋炒饭最拿的出手,不过其他的菜应该比一般小饭馆做的好吃,不是我信口开河,因为我确实有这个厨艺。”
子桑叶对这样的答复很满意,她继续说:
“那就好,那我们再来说说工钱的事情。
我们做麻辣烫,你做家常菜,客人点你的家常菜多,那你的工钱就多。
月底分账我们四六开,你四我们六,毕竟我们还有一大家子人。
你来这里做厨师来去自由。
在你没有找到安全可靠的去处之前,你都可以跟我们同住同吃。
如果你找到了合适的去处,你随时随地都可以走,你是否愿意?”
南弦月听到救命恩人愿意收留她,千言万语化成一句:
“我愿意!”
子桑叶看南弦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觉得还是应该把丑话说在前头:
“南弦月你可想清楚了?
我们餐馆还没开张,店铺是前不久才找到的,你也看到了这里乱糟糟的我们还在收拾。
而我们卖的是麻辣烫,没人吃过可能开张之后没人吃的惯。
店里的生意有可能惨不忍睹,到头来挣的还不如你在小吃街摆摊挣的多,
你还愿意留下吗?”
南弦月只顾点头感恩戴德说:
“我愿意!愿意!您放心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一定不会见异思迁。”
子桑叶连连摆手:“不……不,你可能曲解我的意思了。”
“放心我懂!”
南弦月莞尔一笑,全然没有一开始的无助和绝望。
子桑叶看南弦月也是豪爽之人也就不再赘述,最后补了几句:
“我叫……”她不自觉的看了看蔺嬷嬷,“我叫周沫桑,虽然你知道了我是女儿身,但对外我是七尺男儿周墨,这个?”
“明白!当初我要是能想到这个法子,也就不会无端遭此劫难。”
南弦月真的很羡慕周墨有一个好婆婆。
“对于我们的过往,希望彼此互不计较,互不打听!现在以及将来彼此要坦诚相待,彼此互相帮衬,绝不背叛彼此,可否做到?”
“我南弦月此生定然不负公子!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子答应。”
“何事?”
“工钱,我二,你八,我们二八开,既然公子邀我入伙那我出五百两银子作为本钱,还请公子务必答应!”
子桑叶大吃一惊,心想:卖炒饭的能挣这么多银子吗?她费了好大劲才落了五百两,人和人还真是没法比,她好意谢绝。
南弦月着急了说:“眼下你开张正需要钱,我总不能揣着私房钱视而不见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缺钱?”
“如果你们有钱,怎会站在我的小摊前不吃就走?”
“哈哈哈......”
“那就一言为定了,等我梳洗一下就回家里收拾东西,带五百两过来。”
“成交。”
“好!”南弦月笑的就像个孩童一样。
子桑叶关上了门和嬷嬷退了出来。
嬷嬷面色沉重,一言不发,她对小姐留下南弦月一事心存疑虑:
南弦月的底细没人知道,万一她有什么隐情东窗事发连累到小姐,那可是撼动朝纲的大事,这如何是好?
“嬷嬷,你在想什么?”子桑叶看嬷嬷愁眉不展的便问。
“南弦月她?”
“嬷嬷,你有听说过吗?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局,你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别人梦寐以求想要见到的人。
既然来了,哪有推开的道理?再说我还有别的打算。”
“打算?”
“如果开张之后麻辣烫无人问津不被客人接受,我们最多能撑一个月,之后呢?关门吗?
有南弦月在,我们可以暂借她的手艺为我们揽客,只要我们有收入来源就不怕熬不到京城的人接受麻辣烫的那一天。
至于南弦月的身份就听天由命吧,命运这事谁能说得准呢?希望我们不要拖累人家才好。”
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救人本是好事,但每个人要走的路本就不同。
终有一天,子桑叶会为今天的举动付出惨重的代价,阴阳相隔,念念无期......
第27章 有言在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