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气氛，但是，那种割裂的痛苦不断的拉扯着自己，她心疼的看着失魂落魄沉默着的信，多么想要拥他说好多好多话，但是苍白的语言始终不能越过那条界限...
“所以...这些都是一场谎言吧...”
信抬起头来，看着阿利托亚，压着嗓子问道。
“当我的镜子中没有三月的身影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并不存在，但是她又真真切切的存在，可是，讽刺的是，不存在的她喜欢的是存在的信，可是分裂的你却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你，还是你之后的那个可怜的灵魂...”
“我明白了，原来...我在空堡中见到的那个徘徊的灵魂，是真正的三月，她一直在那里...”
“所以，天上星的她和地上的你，你们之间或许再也不会有交集，存在和不存在是两个分割而不可融的状态...”
“那你又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呢？我不知道你是鹿娘阿利托亚，还是说...其他来观察我这个实验品的人？”
“我曾听我的船长说过，在雪之国待过一段时间，正好和船长赶上了雪之国的某个实验，通过人造的生物，捕捉虚界的灵魂，制造杀戮的兵器，以此来反攻沦落的废土，实验有没有成功不知道，只知道有几个实验品，流落世间，而其中的一个实验品，名叫杰克，是我的船长...”
信沉默着，想起了在树洞和老法师一起的时光，想起了总是挨骂，总是学不会魔法而被嫌弃，想起了那个老头在自己身上做过的实验，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记忆的开始，便是树洞中的记忆，至于自己这个都快忘了是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十五岁之前的记忆...
阿利托亚走到信身边，抱着信的脑袋，看着信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
“但是，这又有什么呢？你真的觉得自己是分裂的吗？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实验品而已吗？你看看你，你拥有很大很舒适的房子，你有可爱好吃的老邻居，你有爱你的小骷髅们，你有地，你有种子，你有朋友，你有爱人，你有炮友，你有追求者，你什么都有，你还需要介意什么呢？
信，你是信，你是给这个要完蛋的世界，踹他两脚的人，你看看你的笔记，你看看你的想法，如果说存在和不存在的界限如此分明，那么，你就打破这个界限，这个世界没有去不了的地方，没有找不见的人，我在寻找母树，杰克在寻找自己，洛伽在寻找你，而你呢？你又在追寻着什么呢？”
“所以...我在寻找什么呢...”
信失神的喃喃道，抬头看着阿利托亚，却只能看到坍塌的世界，和三月叼着的烟头扇着微弱的火光...
第176章 远方星，眼前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