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王垣此举,是给了步度根一个不算正统的正统。
匈奴、乌桓部族内附汉地都有上百年历史了,受到汉庭册封的才算正统单于已成为这些草原部族的共识。
而鲜卑却是例外。
作为从苦寒之地,与禽兽为伍杀出来的族群,鲜卑从一开始,便与中原王朝纷争不断。
没有任何内附历史可循!
往日,鲜卑人便是嘲讽匈奴、乌桓为守门犬。
如今步度根自领守门犬之身,还妄想一统鲜卑?
老老实实做个傀儡就好了!
……
步度根所在距离马城不远,只是王垣行进未远,大军便被人拦下。
拦下大军的不是别人,而是护乌桓校尉箕稠!
对于看护乌桓的长官,王垣并不陌生。
平定黄巾之时,冀州军的副统帅宗员,当时便是护乌桓中郎将。
只是宗员似乎因为当初未能建功而心中不安,在回到幽州之后,心神恍惚之间,坠马重伤。
这个箕稠,王垣倒是只闻其名,不识其人。
对方拦路,王垣也不能藏着躲着,拍马上前:“不知箕校尉拦我大军何事?”
“敢问都亭侯来幽州何事?”
王垣眼神一眯,来者不善啊!
“鲜卑柯比能部,勾结屠各部,袭杀本将。加之去岁柯比能率部袭击幽州,两罪相加,柯比能罪无可赦!”
“此事纯属污蔑!柯比能已在开春之时,便已经投效我部,不知都亭侯可有实证?”箕稠毫不客气地说道。
对于箕稠这种从边地厮杀成长起来的将领来说,年轻的王垣不值得尊重。
从恩主皇甫嵩麾下立战功,又因为被皇帝赐婚,直接把大功塞到嘴里。
这种军功堆出来的人,哪怕已经封侯,也只是个绣花枕头!
王垣冷哼一声:“我有鲜卑步度根为证,步度根在平城曾经截住过从柯比能部族返回的屠各族使者!倒是箕校尉,你说柯比能投效你,这又是何时的事,可有文书佐证?”
“一个月前,柯比能派遣使者来我部说明归附之意。近来我正在镇抚柯比能部,都亭侯莫要吓到他们。若是他们跑了,都亭侯怕担不起这罪名。”
招揽一个部族内附的功绩,要比镇压一个部族大几倍。
因此,若是箕稠真的在与柯比能谈判的话,王垣破坏谈判,反倒是王垣要承担罪名了。
王垣冷哼一声,质问说道:“这么说,你只是一面之词,没有文书佐证?”
“如此大功,岂能拘泥于章程?”
“我若是说,柯比能在哄骗你呢?”
“哄骗?他怎么敢!”
“他不敢?他去岁入寇幽州的时候,你在何处?”
幽州鲜卑入寇,北地数郡边军无所作为,柯比能凭什么向一个手下败将投降!
“此事与你无关,若是都亭侯认为我渎职,可向朝中参我!在朝中没有答复之前,还请都亭侯退出上谷郡!”
“好一个护乌桓校尉!希望你他日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都亭侯请便。”
第239章 护乌桓校尉箕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