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来便是有此意,如今南萧内判贼以尽数斩杀,我本无心国政,若要合国,北辰是不二之选,此事还需劳烦殿下与王妃,若陛下应允,贫僧愿为凤阳王,与北辰一心。”萧宴徐徐道,时宜与周生辰相视,“如此,本王便上奏陛下,具体如果,还得陛下定夺!”
萧宴拱手,“谢殿下!”周生辰正思索着邸报该如何写,“此事非同小可,若要自此将邸报送入中州,难保不会被劫,不若...你先回中州?”时宜轻声道,这倒是提醒了两人,若是南萧要合国的消息传出,那么邻国也要分一杯羹,到时不仅不合了国,南萧也是众矢之的。
“王妃所言不错!”周生辰看着时宜,刚要开口,“我不能跟你回去,凤俏的情况并不好,我不放心。”周生辰皱眉,“难道我就放心你独自在南萧?”
“周生辰!凤俏这样我如何能走,再说了军师也在能有什么事,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他吗?”时宜高声,无奈的周生辰只得摇了摇头,将以柄短剑递给时宜,红色的剑鞘上镶嵌着数颗宝石,剑柄处鲜红透光,微端悬挂着珠串以及石榴红的剑穗,剑身亦以红色围住,佐以些许银白二色做装饰,“此剑名为,渊虹!以陨铁锻造而出,适合你。”
时宜看着手中的短剑,不轻不重刚合适,“谢谢长风,我很喜欢,此次回去你定要小心。”时宜轻声叮嘱,看着时宜笑颜如花,周生辰跟着勾了勾嘴角,“好,你自己小心,我将带来的将士给你留下,乖乖等我来接你,不许再乱跑。”时宜乖巧的点了点,用过午膳后周生辰便启程回西洲去了。
两日后,萧宴侧耳听到有声响,“醒了?”凤俏强撑着身子坐起,看了看四周,“这是何处?”
“皇宫。”萧宴答,他透过屏风看着凤俏的侧脸,她长途跋涉来寻他,却被人陷害,差点失了清白,相比此时安静的质问,他更希望,她能向那晚一样,揪着他的衣襟将心中的气愤宣泄出来。
此时的她或许心中任然气愤,也许会强人泪水,但这样的淡漠入水,冷静如斯,令萧宴心中不安。
“你昏睡了多日,先简单用点粥吧。”说着,萧宴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凤俏费力的挪动身子,往床榻内侧靠去,背对着他,“怎好劳动陛下,还是不必了。”萧宴沉默片刻,“无论如何,先吃些东西。”
“我说了,不必了。”听出凤俏声音中的颤抖,萧宴晃了神,快步上前,“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伸手探向凤俏额间,被打落。“我说了,我不用!”看着凤俏嘶吼着,努力而想要离自更远一些,萧宴心中有些吃味,但留意道凤俏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气息也变得灼热,可额间却是冰凉,心中大叫不妙。
“你可还有哪里受了伤?”心急的萧宴伸手就去拽凤俏的手臂,本想着凤俏会挣扎,萧宴便是用了些力,却不想轻易的便将凤俏拽了过来,萧宴骇然,急道“去请隔壁殿的客人过来,快去!”
时宜到时,凤俏已然闭着眼,虚靠着萧宴,一双手丝丝的揪着萧宴的衣袖,低喃“不,不能,你不能走...”
看着泪珠滑落脸颊,萧宴的心颤了颤,她...哭了!
禁闭双眼的凤俏,眼泪顺着眼角汹涌滑落,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不对啊,三日了,客栈药效该是过了!”萧宴心头火起,双眼灼红,“这迷药古怪的很,我二人是晚间到客栈中了药,按理说,被找到时药效也该过了,可并没有。”
听着时宜的叙述,萧宴胸腔中愤恨激荡,想来是客栈的掌柜想要杀人越货,却见二人容颜姣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这类腌?事也做得,多一件少一件也没什么分别,这种东西对付女子最是简单。
在一段是见的研究与商讨下,定了药方给凤俏服下。
在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凤俏悄无声息的坐起来,静静的看着屏风外端坐的他。
她寻了他一路,想了一路,如今人就在眼前时,却不知该说什么,或许那一夜的话,终究是不该说。
凤俏一步一顿走到萧宴身边,听到款款而来的脚步声,萧宴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凤俏愣了神,“你...还是不肯跟我走吗?”凤俏蹙眉看着萧宴问道。
萧宴苦笑,“你若听你师父的话,好生在西洲,也不必受这些苦。”凤俏听出了另有他意,“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师父瞒着我做了什么啊!”凤俏急到,摇晃的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你先坐下。”想着她身上的伤还为痊愈,萧宴将人扶回床上坐好。
凤俏眨着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盯着萧宴,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我知道你在等一个解释,可眼下,我无法给你想要的解释,我能说的只有:我从未负你,你是我计划中的一环,最重要的一环。”凤俏眼中有了光,亮晶晶的望着萧宴。
“也就是说,你心中有我?”萧宴不语,“可为什么没告诉我...”凤俏喃喃,“阴谋?身份?还是?”萧宴用力的握住凤俏的肩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凤俏突然笑了,这一笑,漆黑的眼眸中泛起了莹润的光,“如果,如果...我听了师父的话,我便不会与你比试,也不会将你放心上,也不会肖想不该想的人,更不会来找你,也不会令你两相为难,可...一切都晚了。”
萧宴起身背对着她“无论如何,我会拼死护你周全,而最终的目的,我不会放弃的。”
“和尚...”凤俏轻声。背对着的萧宴,低垂眼眸,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我会派人送你与王妃出城回西洲。”
“不,你不走,我也决计不会离开!”凤俏坚决道,萧宴回身看着洒落在凤俏身上的光,“再信我一次,你与王妃先行离开,我随后就到,再见时,不再生离,唯有死别!”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位女官在回廊处等候时宜与凤俏,七拐八拐,踏上出宫的马车,黯然回首的凤俏问道,“他人呢?”女官微微一笑,“姑娘只管离开便是,姑娘平安主子自然无恙。”
“我有话与他说。”凤俏道,女官躬身退下,“若你有任何不测,我定带领王军南下,踏平南萧!”凤俏坚定的望着萧宴,毫不客气的说道。
萧宴微微点头,“好!”
万般不舍得凤俏终究是踏上了回西洲的马车,萧宴在凤俏的注视下低垂眼睑,忽然萧宴出声命马车停了下来,快步上前,将身子探进车厢内,牵起凤俏的手,在凤俏讶异的眼神中,将手中的佛珠,缠在她的手腕上。
“凤俏,等我!”
再见时,不再生离,唯有死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