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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尘埃落定,朝廷后宫中的前朝余孽已被扫清,可玉衍并未觉得高枕无忧。
      见他叹气停笔,掏出虎符打量,去疾略微明白了一二。
      “陛下,少帅定然是忠心的,您大可放心。”
      “怎么,你要为他作保?”
      去疾吓得跪下。
      “微臣不敢,只是当日,若他真的假戏真做,其实也未尝不可。”
      去疾抹了抹脖子上的伤疤,只觉有心有余悸。当时为了当着宁粉粉的面做样子,于恨按照约定给了他一刀,若不是巧妙避开要害,自己现在早就成了棺材里的一具尸骸。
      “诚然如此,若他当时将宁粉粉正法,占了传国玉玺,自己登上皇位,必然也可获得一众拥趸。”
      玉衍话锋一转,“但他没有。明知只要朕活着,皇后还会成为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难题,他却没有选择一劳永逸。”
      “皇后在少帅心中重要,陛下亦然。”
      “朕又——”何尝不是觉得他也重要,否则,君臣之间,还需要他这个做皇帝的取舍?直接占有就是。
      这话玉衍永远也不会说出口,只静静看着桌上的那只袖珍木鱼陷入了沉思。
      这是当初,椒椒送他的生辰礼物,但木鱼本来就不该是属于他这个做皇帝的。
      方柔荑来了,见玉衍出神,没有打搅,只是沉默地坐在他身边。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玉衍才缓过神来。
      “儿子请母后安。”
      “不必拘礼。”
      方柔荑打量着桌上的那只木鱼,想要伸手去触碰,玉衍却将之收起。
      “此乃不祥之物,当心冲撞了母后。”
      方柔荑明了那只木鱼在玉衍心中的位置了,如此拙劣的借口都说得出,看来自己对这个儿子,真的是一知半解。
      “哀家老了,朝政已无力再操持,日后,就全盘交付皇帝了。”
      这是要还政?如此之突然?玉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中早已波澜起伏。
      “母后何出此言?”
      “本该如此。”方柔荑看着原先放木鱼的地方,“但哀家甚是喜欢那只小木鱼,皇帝可否赠与哀家?”
      原来是为了椒椒而来。
      她要的不是木鱼,是椒椒,这是赤裸裸和他谈条件:她还政于他,而他放椒椒自由。
      “难道母后就不想将椒椒留在身边?”
      “哀家想,她不想。”方柔荑拍拍玉衍的肩膀,“留她,她不开心,你又何尝能开心?”
      玉衍拿出了木鱼,但方柔荑没有伸手去接。
      “还是留给皇帝,做个纪念吧?”
      “母后,你终究是站在了别人那边了。”玉衍黯然神伤,在方柔荑心里,他还是排不上位置,否则,她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非对椒椒放手。
      “也是为了你。作为皇帝,心里不应该让一个女人占据那么大的位置。”
      “那父皇为何可以?”
      “他……”方柔荑语塞,“他和别的皇帝,不一样。”
      玉衍未曾说话,他明白,在方柔荑的眼中,天下的皇帝分为两种:玉南倾这样的皇帝,别的皇帝。
      或许椒椒的痴情也是随娘,只可惜痴的对象是别人。
      玉衍放行了椒椒。
      临行前他没有送行,只是在皇城之巅看着她策马离去。
      “陛下,若是不舍,何不如留下皇后?”
      去疾终于明白玉衍对椒椒并非讨厌,从前都是自己会错了意。
      “太后已经搬出了宫,去外面养老,足够诚意,朕难道放着大权不要,为一个女人因小失大?”玉衍苦笑,他必须证明:椒椒和

第297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