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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景恒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
      “那边……”
      阎白抬手打断。
      “暂时没事。你过来帮忙,把人抬上车,我们回局里了。”
      景恒懵了一秒,急急点头。转身小跑回到床边,收拾了一下东西,又飞快跑过来。
      他用自己的床单把云树给裹了起来,将人小心翼翼的抱了出去。
      这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出了大门后,天上的月色似乎又亮了点。
      他不由抬头看天,顿住了脚步。
      之前沉在头顶的铅云,现在像是雨过天晴一般散开了。
      阎白看着起身都难的云豆,犹豫了良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弯腰将人一把打横抱起。
      云豆眼前一花,身体晃了晃,吓的又叫了起来。
      “闭嘴!”
      阎白皱眉,低声呵斥了一句。
      所以说他很讨厌小孩和女人,动不动就叫,一定都不稳重!
      他抱着云豆出来,就见景恒像个傻子一般,抬着头张着嘴不知在看什么,愣愣的一动不动。
      “你在看什么?”
      景恒一个激灵回神,下意识的摇头,转瞬回神。
      “那个,天好像亮了一些。”
      阎白“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景恒又一愣。
      这是回答我了?
      我没看错?
      阎白走了两步,身后没有脚步声跟上,不由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一副傻样。
      不,似乎比刚才更傻了。
      这是和笨蛋呆久了,被传染了?
      (笨蛋是卞和。)
      阎白出声又唤了一声。
      “你在发什么青春呆?”
      景恒急急摇头。
      “没没没,马上来。”
      他抱着云树快步跟了上去,朝外走去。
      没走几步,他又突然感觉周围的环境,好像与自己之前又一些不同。
      同时,云豆也发现了。
      “为什么……”她犹豫了一下开口,支支吾吾的问:“为什么这周围的气不一样了?那些人……”
      阎白脚步未停,转头略略扫视了一眼四周。
      “云树的咒法被破,那些本只有躯壳的人,你认为还能活吗?就如你,若我把你的魂魄抽了,你又会是什么样?他们现在,与你差不多了。”
      云豆听出男人话语中的冷意,心头一寒,身子紧绷,不由抿住了唇角,低下头,不敢再开口。
      一路沉默。
      到车前,景恒听到“滴”的一声响后,打开了车门,把云树小心翼翼放在了车上。
      他还特别弄了一下,用床单将后背的座椅全部给铺了起来,生怕云树身上的血渍会落在座椅上。
      只是,在倒弄的过程中,他蓦地发现了一个惊异的奇怪,疑惑的查看了一会,情况依旧。
      他疑惑,脸都皱做了一团。
      安顿好云树与云豆后,他走到前座,拉开驾驶座的门。
      阎白坐在副驾驶上,听到动静,侧眸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他脸上未散的疑惑。
      “怎么了?”
      景恒一顿,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云树。
      “那个,他身上的伤口,愈合了。”
      说着,他不由又转头过来看阎白的反应。
      男人脸色平静,没一点意外。看样子,似乎也不太想回答自己。
      景恒心头的疑惑和好奇更甚。
      “你知道他是什么吗?”
      阎白略略顿了一下,突然开口。
      景恒摇头。
      阎白:“听过家仙吗?”
      景恒思考了一会,点头。
      古时候,会有人供奉一些成了精的动物,来保佑门户。这些动物,一般是狐狸、黄鼠狼一类的。
      联想阎白的话,他心思忽然一动,不由自主的又转头去看云树,眼底惊讶浮动。
      只是……
      “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让成精吗?”
      他情不自禁的小声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
      阎白轻笑了一声。
      “嗯,他在建国前成精的。也有可能是存活下来的,唯一一只。”
      天地灵气散去后,所有物种,不管是人,还是开了灵智的动物,还有植物。修行都变得格外困难,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哦,阎白除外。
      他是天生天长的。
      景恒不禁感慨的叹了几口气。
      “这么珍贵了,好好走正路,不是就功德无量吗?为什么还要弄这些邪门歪道?”
      阎白淡淡睨了他一眼:“因为,世人总是偏爱捷径,yuwang引导下,没有一颗正心,走偏很正常。”
      景恒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个理。
      欲壑难填,终会害人毁己。
      他深呼吸,敛了敛心神,收回目光,乖乖开车离开。
      汽车尾气扫过,留下飞扬的烟尘,村子在黑暗中渐渐消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第859章 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