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待有机会,我定然帮忙劝劝她。”
赵长玉点了点头,转身欲走,似是想到什么,又转回身来,“当年你同我那缘薄的儿子前后脚出生,如今若是他还在,也就同你这般岁数了,也不知道成家娶妻了没有?那会儿刚刚丢了他,孩子娘差点发疯,还好当时你祖母常带你来喝奶,她怜你失了母亲,因此到对你心里有了惦记,也算得了几分宽解。你小时候常去我家里玩耍,自你祖母去了,你已经许久不再登门,有空可以去我家里坐坐,你姑姑见了你,定然欢喜。”
原主的记忆被甄茴压在脑海深处,很多事情得不到提点,她根本想不起来。
如今听了赵长玉的话,甄茴脑海里浮出一个人的影像来,那人细声细语,温柔可亲,只是眉目里永远带着愁绪,正是赵长玉的妻子,甄秋英,说起来还是甄茴隔了几房的姑姑呢,也就难怪赵长玉以姑父自居了。
果然一个村里住着,总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行,我得了闲定去姑姑家里探望,到时候还望不要嫌弃。”
赵长玉呵呵笑了,“怎会嫌弃?欢迎得很。”
甄茴也笑了,“行。那我一定叨扰。”
赵长玉这才转身走了,甄茴累了许久,也便要回屋歇歇,一转身却被严襄吓了一跳。
这厮正蹲坐在地上,眼睛瞪的溜圆,直勾勾盯着甄茴。
“喂,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甄茴打趣道。
严襄心情极为复杂,不答反问道:“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那男人家里曾经丢过一个孩子是吗?男孩子吗?几时丢的你知道吗?”
甄茴进了屋,赶紧躺在磨盘上滚了滚,身上的乏累顿时轻了少许。
她趴在磨盘上,把脸扭向严襄,“你作为一只老虎,居然这么八卦。”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过是倒霉才寄身老虎体内,难道这还是什么不能说的机密不成?”严襄忿忿道。
甄茴翻了个身,把脸朝着屋顶,“确实没什么不能说的。当年他家丢过一个孩子,说是盼了许久才来的男孩子,好好躺在家里睡觉,大人只如厕的功夫,这孩子就不见了。”
严襄呆立。许久才涩声道:“竟然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
严襄因甄茴的五官像极了当朝太后,因此一直对甄茴的身世有所怀疑,今日得知这村里曾丢过一个男婴,严襄一下子想明白了。
当年这男婴必是被扈太后偷走,冒充自己孩子,演了一出携皇子回京的戏码,别人的孩子成了皇子,甚至如今已登大宝,可谓一步登天了,而她自己的亲骨肉却留在乡间,艰难度日。
这事,果然是扈太后的行事风格。
严襄心里暗自欢喜,但同时又十分焦躁。
欢喜的是,他终于得了扈太后的把柄,扳倒她胜利在望,焦躁的是,他如今一直寄于老虎体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苏醒,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苏醒?
严襄不停地在屋里踱着步,甄茴却已经困了,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第六十五章 陈年旧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