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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宝民和他哥常宝卫,最早是跟着火东贤混的,火东贤死后,常宝民就改拜了一个叫李岩的大哥。
     这李岩在当年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号称“第二个梁旭东”,混社会的同时还当着阿sir,在他的庇护下,常宝民在长春二线大哥里算是头一号,连于长海见了他都得矮三分,挨了大嘴巴都不敢吱声,跟吉林市的大哥们关系也硬。
     巧的是,陶杰跟常宝民是发小邻居,平时常宝民去他饭店吃饭从不给钱,关系铁得很。
     陶杰哆哆嗦嗦拨通电话,那边常宝民刚吸完,正摇头晃脑上劲儿呢,接起电话含糊不清地问:“谁呀?”
     “民哥,是我,陶杰啊!” 陶杰带着哭腔喊,“你快来看看我吧!我昨晚差点没死了!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你得给我做主啊!”
     常宝民最乐意帮兄弟摆事,一听这话精神了:“谁干的?在哪儿?”
     “西部酒城!那帮看场的保安!” 陶杰咬牙切齿地说。
     常宝民嗤笑一声:“西部酒城?辛志敏开的那个?他是挺大,但咱哥们也不是吃素的!敢动我常宝民的兄弟,我肯定给你个交代!”
     他顿了顿,又说,“你好好养伤,下午我就去看你,这事没完!”
     陶杰一听这话,心里瞬间踏实了,哭丧着脸说:“民哥,有你这话,我心里就得劲了!”
     说完“啪”地挂了电话,眼里全是狠劲儿——他知道,这事儿闹大了。
     常宝民挂了电话,坐在那儿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眉头拧成个疙瘩,合计了老半天。
     他哥常宝卫正搁旁边擦着一把片刀,瞅他这脸色不对,停下手里的活问:“咋了?谁打来的电话,给你气成这样?”
     常宝民把烟头往地上一摁,没好气地说:“还能有谁?陶杰!就铁北开饭店那小子,陶家餐馆那个。”
     常宝卫嗤笑一声:“他?咱去他那儿吃饭,不天天白吃白喝不买单吗?他能有啥大事找你?”
     “这孙子昨晚在西部酒城让人给揍了,差点没抢救过来,脸都让人砍成烂土豆了。”
     常宝民咬着牙说,“我寻思给他出头,打个电话找那边的经理海涛说道说道,结果那老小子牛逼得不行,拿辛志敏压我,说‘有能耐你找大老板去,还骂我不算社会人!操他妈的!”
     常宝卫一听也火了,把片刀往桌上一拍:“海涛?辛志敏的狗腿子?他敢这么跟你说话?真当铁北没人了?”
     “可不是嘛!” 常宝民眼睛都红了,他这脾气跟当年王志一个样,属炮仗的,一点就炸。
     “他以为拿辛志敏当靠山我就怕了?我整不了他海涛,还收拾不了他手下那帮保安服务生?”
     他猛地站起来,冲常宝卫喊:“哥,你现在就派人去查!给我把西部酒城那帮保安、服务生下班住哪儿查清楚!妈的,海涛不给我面子,我就拿他手下这帮崽子开刀!”
     常宝卫跟他哥俩那是过命的交情,当年一起在铁北放高利贷、摆麻将桌混起来的,下手黑着呢,典型的葫芦钢炮性子,说干就干。
     他一听这话立马应道:“没毛病!我这就让兄弟去摸点!”
     虽说他们跟郝树春那帮宽城的混子不算熟,但在铁北地面上,常家兄弟的名号还是很好使的,找几个“眼线”打听点事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常宝卫当场就掏出BP机,给几个手下发了消息,让他们撒出去查。
     这夜场的服务生、保安大多是外地来的,厂里一般都给安排宿舍,压根藏不住。
     到下午两点多,派出去的兄弟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一进门就喊:“哥!查着了!他们在人民广场转盘后面那个热电小区住,具体是三号楼,三楼住女服务生,四楼住男保安和服务员,下夜班都往那儿钻,周边小卖部的老板都知道!”
     常宝民一听这话,“啪”地一拍大腿:“操你妈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立马冲常宝卫吆喝:“赶紧集合人!越多越好,四五十个得有!”
     这时候的常宝民在铁北长新街、一矿街这一片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一声令下,兄弟伙从麻将馆、游戏厅、小饭馆里呼呼啦啦往集合点赶。
     那会儿道上早就不怎么带枪了,赵三他们的家伙都锁在床底下积灰,但常宝民不一样,他瘾上来的时候还天天揣着把小QQ枪,吸完上头后眼神直勾勾的,跟当年王志那疯劲儿一模一样。
     他把枪往腰里一别,又往桌上扔了一堆镐把、钢管:“都把家伙带上!别他妈空手去!”
     没半个钟头,四五十号人就集齐了,个个穿着黑T恤、牛仔裤,胳膊上纹着龙啊虎啊的。
     常宝民分了分车,十来辆面包车、捷达车浩浩荡荡就往热电小区开,车窗户都摇下来,露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脸。
     常宝民坐在头车副驾,叼着烟冷笑:“海涛啊海涛,你不给我面子,今儿就让你手下这帮崽子知道,铁北常宝民的兄弟不是那么好打的!等会儿到了地方,见着穿西部酒城工服的就给我往死里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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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的兄弟跟着嗷嗷叫,一场血债血偿的混战,眼看就要在安静的居民区里炸开了。
     下午三点来钟,离夜场上班还早着呢——夜场服务生最早也得五点半到岗,先打扫卫生、开个破会才能正式上工。
     这时候热电小区的员工宿舍里,这帮小子正搁屋里歇得舒坦呢:有的蒙头大睡,哈喇子流了一枕头;有的凑在床头打扑克,输了的正被刮鼻子;还有的就着一碟花生米喝散装白酒,边喝边抠脚丫子吹牛逼;甚至有胆大的偷偷带了小马子在屋里睡觉,俩人挤在一张小铁床上,整个宿舍跟大车店似的乱糟糟。
     三楼住男服务生,两屋对门,一屋塞二十来号人,上下铺挤得满满当当,俩屋加起来四十多号;四楼才是女服务生宿舍,这时候倒安安静静的,估计还在补觉。
     常宝民他们的车队“咔嚓”一声就停在了楼下,车还没停稳,

第340章 恶煞上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