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走了一段路,身体就热乎起来了,两个小的只会更热,长生热的要把小围巾给拿下来,结果扯了半天越来越紧,脸都通红。
叶蝉看到赶紧把长生的围巾给松了松,“长生,热也不能摘了,不然风一吹容易感冒发烧,发烧了就要打针,你想不想打针?”
却没想到长生睁着一个圆圆的眼睛,一脸好奇,“娘,什么是打针啊?”
长生的娘生长生的时候就是在乡下生的,从小身体还不错,去医院看病贵,一般有些小病都是去公社医疗合作社拿的药,就没打过针,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打针。
叶蝉也是愣了一下,才一边比划一边解释道:“打针就是像缝衣服那么粗的针打进血管里,生病的小孩就要去医院打针,病才会好。”
长生是见过叶蝉用针缝衣服的。
刚开始叶蝉缝衣服还不太熟练,把手扎了好几次,手上好几个针眼,还流了血,在长生印象中,被针扎就是很痛的,听到叶蝉这么说,也就老老实实围着围巾,“娘,我不摘,我不打针。”
“好,长生真听话,等到了镇上娘带你去国营饭店吃好吃的。”
走到一半的时候,长生走不动了,叶蝉看到路上有辆板车,上面坐了好些人,猜测是哪个生产队的,便上前问道赶车的中年男人,“叔,是去镇上不?”
还没等中年男人开口说话,车上一个围着蓝色围巾的妇女抢话说道:“我们车都坐满了,你还是找别的车吧。”
叶蝉没有搭理那个女人,继续说道:“叔,能不能让我儿子坐车上,我可以掏一个大人的钱。”
她知道这种板车都不是免费坐的,一般去镇上坐这车的人都会掏个几分钱当车费,这个车费也是给黄牛或者驴的幸苦费。
她自己这两个月来每天锻炼,体力早就好了不少,就这么走一个多小时轻轻松松,但是长生还小,走这么远她怕影响小孩子的骨骼发育。
原本她是打算中途歇一会,反正她也没打算去抢什么肉之类的,这两个月该买的她也都买了,但是看到了板车,能快点到,还不费腿,谁愿意走路,不过这车上确实没什么空隙,但载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挤一挤绰绰有余了。
中年男人看到长生白白嫩嫩的,身上的衣服除了个别布丁也都是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就舒服,更像是一个城里孩子,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小娃娃,伯伯抱你上车好不好,你们挤一挤,这么小的娃不碍着你们什么事,谁不乐意钱我退给你,自个下去。”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之前插花的妇女说的。
叶蝉也不知道这些人是附近哪个生产队的,不过看其他人的表情,和这个中年男人的态度,似乎对之前那个妇女不太喜欢。
长生上车之后,坐在一对带着两个孩子的夫妻中间,还是夫妻二人主动让的位置,这让叶蝉放下心来。
“妹子,你们是哪个生产队的?”
牛车走的不快,叶蝉不紧不慢地跟在旁边,“湖田生产队的,你们呢?”
“我们是花溪张家生产队的,我叫刘秋芽,这是我男人和我两个娃。”刘秋芽不停打量着叶蝉的那张脸,脸跟巴掌大似的,要不是刚刚听到叶蝉自己亲口说车上这男娃是她儿子,她还以为是三姐弟。
这人看起来就不像生过娃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叶蝉“恩”了一声,不知道说些什么,从兜里掏出两个水果糖,分给刘秋芽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她不知道说什么,可刘秋芽好奇的很,“妹子,你男人呢?怎么你一个人带两个娃,小的这么小不放家里带出来多不好带。”
叶蝉知道这年代的人健谈,好奇心也重,恨不得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打听出来,可知道归知道,她不喜欢这样的社交,在末世前她就是一个不爱交朋友的人,除了基本的社交,能不多来往就不多来往。
末世之后更是如此,除了小队里出生入死的兄弟,她对其他人都是充满了警惕心,为了拒绝不必要的社交,她在外人面前都是不怎么说话的,看起来十分高冷,有高手风范。
叶蝉笑了笑,“孩子想出来玩,就带他们透透气了。”至于其他的,叶蝉没说。
她把平安抱在怀里,逗着孩子玩,等刘秋芽再跟她说话,偶尔才搭两句,刘秋芽也不傻,知道对方这是不想搭理她,有点不高兴,可她两个孩子都拿了叶蝉的糖,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就把气闷在肚子里。
到了镇上,叶蝉先是带俩孩子去了国营饭店。
镇上的国营饭店只有两家,叶蝉去的这家店面不大,里面一共也就摆了六张桌子,门口挂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今日供应”四个大字,下面是早上供应的菜单。
菜单上有鲜肉水饺、鲜肉包子、菜包子、馒头跟胡辣汤。
叶蝉要了两碗胡辣汤跟四个包子,两个菜包两个肉包,而平安,自然是喝他的奶粉去了。
包子的味道比叶蝉做的要好吃多了,她对面食不熟悉,做出来的包子,一锅里面好几个散开的,大小也是按着记忆里外面店里面的包的,包出来的造型也马马虎虎,哪像国营饭店的,厚薄适中,肉馅虽然没那么多,但味道很不错,值这个价钱。
第28章 乱码28[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