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留有一小撮胡子的男人正在洗手,突然间从镜子里看到他背后多了一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小胡子男立马反应过来去掏枪,可身后的人已经勒住了他的脖子,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小胡子男感觉到更加窒息,脸也因为缺氧憋红了。
他拼命地想要掰开男人的手,没能掰开半分,便伸出手去拿枪,拼尽了全力往自己身后打了一枪。
男人受了伤后发出一声闷哼,捂着小胡子男的嘴,拿刀抹了他的脖子,鲜血喷射出来,小胡子男歪着头没了声息。
枪响在二楼,楼下的歌声响亮听不到枪声,二楼人少但也不是没人,男人怕被人发现完成任务后,忍着痛快速离开。
自己的上司上厕所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身为属下的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去了厕所寻找,推开了“正在维修”的厕所门,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已经没了呼吸的上司。
“凶手肯定还没走远!”
男人跳下来后打算往巷子里跑,恰巧此时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有辆车正准备离开,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枪,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刚准备威胁,就听到了一道惊讶的声音。
“傅斯年?!”
林知让怕那些女人缠上来,不得不离开位置换了个隐蔽的地方刻意收敛了气息隐藏着,等看到邱意清去厕所他才动身,把人拉到隔间打了一顿消气。
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让妹妹离婚?别开玩笑了,只是男人跟舞女睡了几次,闹离婚,别说是外人觉得小题大做,就是他爸妈估计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将女人收回了家,挂在明面上。
更何况还有个五岁的儿子。
顶多他爸妈大哥他们就是有些生气,小小惩罚一下邱意清。
就算是他,也不觉得离婚就是最好的办法。
谁都不能保证离了婚再婚的男人不会偷腥,现在这个邱意清,他们林家还能压制的住,换成别人,后爸可不一定会对继子好。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生气,却又没有办法,只能无可奈何地开车回林公馆,打算告诉家里人这件事。
但没想到车子刚发动,一道身影闯了过来要开车门,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就解了车门的锁,紧接着钻进来了一只受伤的大猫。
他看向傅斯年捂着的地方,心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脚踩油门,快速开车离开回了自己在医院后门的房子。
将人搀扶到沙发上,林知让拿了家里备着的药箱,查看伤口,“枪伤,要把子弹取出来,可我这没有麻醉药,你扛得住吗?”
林知让的手碰到了傅斯年的伤口,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嘶——你来吧,我能扛得住。”
林知让抬眼看向傅斯年,他的已经开始冒汗,嘴唇也有些泛白,他犹豫了一会,重新站起身,拿了一块手帕卷起来,“咬着吧,干净的。”
林知让作为医生,家里常备的不仅仅是应急药物,还有手术刀。
傅斯年的伤口在腹部的位置,不像上次那个人枪伤靠近心脏,加上比较及时,他把子弹取出来之后做简单的处理,敷上药物后用绷带缠上,再好好休息养伤,就没什么大事了。
为了更好的取子弹,傅斯年早就把上半身的衣服给脱了,露出了他结实的身材。
傅斯年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还有脂粉味,想到今晚林知让是和哪个女人在百乐门喝酒、跳舞,他心里就不舒坦。
女人,光他见过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就有两个,今天晚上又会是哪个他没见过的?
一双手在他的腹部动作,向来不怕痒的他觉得被那双手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心中的不爽也被暂时掩盖。
他为了转移注意力撇开了脸,才发现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近,他视线齐平的地方正好是对方的喉结。
灯光下,林知让的脸部半明半暗,他的眼神清冷,波澜不惊,等缠完绷带后,看向傅斯年的眼眸含着担忧,“你这伤口不能有大动作,每天都得换药,你到时候直接来我家找我,今晚你就在这住吧,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傅斯年看着他带血的衣服被林知让捡起来,不由拉住了他的手,“你不问我为什么会中枪出现在那吗?”
林知让瞥了他一眼。
傅斯年仰着头,眼眸在灯光下异常明亮,看他的眼神里有一丝委屈和不甘,委屈什么?不甘什么?
林知让看不懂,“我是医生,只治病,不问缘由。”
傅斯年松开了手,是了,上车在医院林知让不也是这样,看到他们中枪除了病情方面的事没有问一句关于其他的。
可这次不一样。
他们不是朋友吗?朋友受伤了连一句缘由都没有问,难道是他自作多情,只有他单方面把林知让当成朋友?
傅斯年完全忘了,他跟林知让真正见面像朋友一样沟通,只有那么一次,还是他单方面的不欢而散。
很快,林知让将客房收拾好,搀扶着傅斯年进了房间,“你看看有什么缺的跟我说,我给你拿,厕所在外面,如果你觉得受伤不方便我给你拿个痰盂。”
第19章 受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