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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但桑觅浑然不觉,还是扶着那具身躯,靠在了房间中的一处小台边上,摆弄完这一切,她整个右手都沾满了湿漉漉的血迹。
      桑觅站了起来,对黏糊糊的手有点不耐烦。
      正要往自己裙子上擦,谢择弈便上前来。
      他取了一块手帕,替她擦手。
      “没事吧?”
      桑觅摇头,只道:“她脑袋破了。”
      谢择弈帮她擦拭手上湿漉漉的血迹,眉心微微皱了皱:“血好凉。”
      桑觅此时,才有所感知。
      恍恍然点了点头:“嗯,好冰……”
      她摸到的血是冰的。
      这一点其实很古怪。
      而且也有点太多了。
      都不像是人脑袋里能流出来的血了。
      谢择弈暗暗思索片刻,对一边的小公公说道:“劳烦公公,取温水来。”
      小公公有所迟疑,但还是命人端来了一盆水。
      桑觅就着冒着浅浅热气的铜盆洗了洗手。
      而后,草率地往自己裙子上抹了抹。
      谢择弈默默看着,将带血的手帕顺手扔进了铜盆里,不知不觉间,已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房间里的状况。
      桑觅好奇地跟着他观察四周。
      “她是谁啊?”
      谢择弈来到一扇小窗前,将阖上的窗推开。
      冷风迅速灌了进来。
      眼前,是空荡荡的低矮围栏。
      围栏后,便是浸在白雾中的雾湖。
      谢择弈对着看不真切的窗外,回道:“是梅妃,陛下曾经的妃子。”
      桑觅接话:“皇帝的小妾?”
      谢择弈关上了窗:“你得小声点,我没那么多头可以给陛下砍。”
      桑觅只觉得他在开玩笑,可面上又没太多表情,有种因为担心她,有意说这种话的意思。
      她暗暗扁了扁嘴。
      “你这声音也不小。”
      “那我也小声点。”
      “皇帝的妃子,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这就说来话长了。”
      “可以说吗?”
      桑觅不太确定,他们是否能议论这些。
      谢择弈斟酌了一番,倒也没避讳隐瞒。
      “据闻,这位梅妃,出身书香清流,虽是陛下的妃子,却未必是心甘情愿困于后宫之人,入宫承君恩后,与陛下多有不睦,其父兄亡故后不久,便出宫礼佛祈福,久居湖中寺了。寺庙不肯为她剃度,陛下心中也一直记挂着,每年都来探望,这诸多旧事,你爹说不定更清楚。”
      桑觅垂眸:“我爹不会跟我说这些。”
      听他这么一说,桑觅大约也明白了一些。
      这个死掉的女人,是皇帝老头得不到的女人。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奇怪。
      越是得不到,便越记挂。
      碧珠就常常为话本子里的各种得不到,偷偷摸摸哭得稀里哗啦,碧珠还说,这就是情爱。
      桑觅只觉得很无聊。
      她向来,不爱去思考这些。
      桑觅问:“梅妃娘娘,现在是被人暗害了吗?”
      谢择弈引她去看窗棂上的一个破洞。
      “眼下看,似乎是这样。”
      某个东西,从窗棂那边射了进来。
      扎进了梅妃的脑袋。
      梅妃脑袋受到致命伤,窗棂所对的位置,正好是佛龛前的草蒲团,梅妃死前,大概,正对着佛像祈福。更何况,这么冷的天,窗棂破洞,即日就会补上。
      不过,窗棂那边,是望不到边的雾湖。
      凶手,或许,埋伏在窗棂下那条小廊上,用某种东西,杀害了梅妃。喜欢我的夫君白天审案,我在夜里杀人请大家收藏:

第56章 梅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