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是萧洵安交代的,“王妃身子弱,需得常泡药汤,要日日备水。”
其实如今只剩下一具人身的黎川,泡不泡水都不打紧。但作为龙,与生俱来的喜水也是改不掉的。
她浸在药汤里,闭上眼,这几月来的局势却逐渐将她从这样喜庆和乐的氛围剥离出来。
凌冽的寒风还没有刮到京都,但塞北已然是一片兵荒马乱。几个月的来回拉扯,边塞消耗极大,禹蚩这次是咬定了要拼个鱼死网破。
作为质子的阿多尔被囚,传说能救他于水火的神秘势力并没能如萧滢滢所愿地出现。他们期待的禹蚩势力的重组,便没了起笔。
西南战况虽不如北方胶着,却也举步维艰。萧洵安带的兵太少,又太新,新到他们还不能完全听懂军令,还不能都如老兵一般有视死如归的勇气,还不能真正理解镇北军存在的意义。
她不知道这样的太平还能维持多久,不知道这刚从灾祸之中重生的和乐,她是否能一直守住。
她在水中待了很久,水都有些凉了。
起身披衣,头发上的水又滴湿了干净的衣裳。她有些懊恼地将手举到脑后,抓住湿漉漉的头发,用力将水撸到盆子里。
水声滴滴答答,背后的衣物湿哒哒地贴在背上,一会儿就冰凉凉的。
忽然背后敷上一个温暖的手掌,又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头发。
“当心受凉。”久违而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没有思考,顷刻间转过身去拥住了身后人。她紧紧勾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肩头。
“你回来了。”她说不清声音为什么有些颤抖,是日久未见的思念,还是积攒已满的委屈。
穿行咒残留的光点缓缓消散在屏风上。被她环抱住的,正是本应远在西南边陲的萧洵安。
萧洵安嗯了一声,一只手握着她乌黑如瀑的长发,另一只手压在她背上。灵力缓缓流转,头发和衣裳瞬间就干了。
他拦腰将黎川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紧跟着钻进被子里,紧紧拥着她,将她冰凉的手指脚趾温暖起来。
黎川的脸埋在他脖颈里,“怎么忽然回来了?”
“实在想你,看局势暂稳,趁夜回来见见你。”萧洵安的手在她腰迹一下一下轻拍着,哄她入眠。
黎川知道,除她之外,萧洵安还有一个挂在心上的人,不等他问,就向他讲述道,“滢滢很听你的话,最近在府中潜心研究弩机,很少外出。你且放心。”
“你呢?”萧洵安声音在她脑袋顶,让她头顶头皮随着声音有些麻,“可有听我的话?”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虽然不烈,后劲也不小,她现在还觉得脑袋有些闷闷的。她心虚的小声说,“我乖乖地替你守着这些人。对了,你怎知我今日在庄子上?”
萧洵安原本是直接回的王府,没有见到黎川,他又不能问府上人。于是,又跑到元清那儿才打听到黎川的去向。
可他不打算细说,因为他不想再提到旁的人,只是故作神秘道,“秘密。”
黎川挤着眉头抬头看他,好笑道,“你同我有秘密了?”
萧洵安看着她,学着她的表情,点点头,“算有吧。”
“快告诉我。”黎川的胃口被他吊起来,真的有些好奇了。
萧洵安并没回答,而是低头吻住了好奇的唇,轻柔,却热烈。
两人交换着灼热的呼吸,黎川有些急切地回应着。
夜色寂静,烛火摇晃,她在缠绵中伸手解开了萧洵安的中衣,用手指触摸他肌肤的纹理,腰腹的线条,一路往上到领口肩头,想要剥脱衣物。
可萧洵安却并未配合,而是在她的手转到下裤的时候,一把握住了。在深重的呼吸中,中断了这个绵长的吻。
他用额头抵住黎川,将她的手握起放在他起伏的胸口。道,“你身子刚好。”
“我好得不得了。”黎川说,手从他掌心抽出来,翻身跨坐在萧洵安的身上,手指在他线条紧致的腹肌沟壑里游走,眼神中带着挑逗,“不信你试试。”
她嘴唇湿润,面颊如桃,说完这话心脏更是跳的厉害,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眼里那摄人的光直钩着萧洵安躁动的欲望,烛火忽灭,他坐起身子,再一次擒住那双唇瓣,手脚不自觉地不安分起来,顺手扯掉退到手腕的衣裳。
身体紧贴着她的小衣,嘴唇找到她的脖颈,双手握着她的大腿,将她往自己的身体更推近了些。
黎川手撑在萧洵安肩上,另一只手环在他后颈。光洁如玉的颈部很容易就出现了小块的殷红。
绵延的吻一路向下,剥去小衣,探向胸口。用唇舌一节一节数着她的胸骨,及至剑骨,那是黎川生长逆鳞的位置。
即使那块皮肤如今光洁如初,黎川剥鳞放血的往事猛然间冲入萧洵安的头颅,紧接着她双腿之间鲜血淋漓的景象不断闪过。
他忽然就停止了动作,头埋在她胸口,大口地喘息。
见他停下来,有些痛苦的样子,黎川紧张地问道,“可是断情绝爱的后遗?可是难受了?”
萧洵安想了想抬起头来,玩笑说道,“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若是这次又有了,旁人岂不是要说这孩儿不是我的。我要如何与天下人解释呢?”
第61章 浮云庄秘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