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趣了。”
萧洵安松开手,“你知不知道,我今日吓坏了。”
“我可是世间第一等聪慧,不会出什么事的。”黎川想要缓和缓和车里的氛围,轻松地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告诉的萧洵安。
“你可知道他们是谁?”黎川问。
“皇后还没胆子动你,我有些怀疑禹蚩的人。”萧洵安分析道,毕竟最希望萧洵安此刻动手的,便是禹蚩人。缙月一乱,他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黎川一个白眼,“不是,我是问那个,救我的那些人。那个女子好像是个妃子,侍卫却不像是宫中的侍卫。我看见他们腰里挂着一个黑漆木牌,雕着纹样,隐隐约约能看见有字,什么衣,衣服的衣,上面一个没看清,太黑了。”
“非衣。”
“哦!对对对!应该是!四四方方一个,你怎么知道?你认识?”
萧洵安神色有些变了,他垂着眼,似乎是不想言及,但又不想扫了黎川的兴,说道,“应该是个裴字。裴家军。”
“那不是侯爷的兵?”黎川所说的侯爷,是定北侯,也就是萧洵安的外祖。他外祖是姓裴的,所用军旗乃“裴”字军旗。
“是。”
“所以那个人是……”黎川说到此处,也不敢继续说了,所以那个人应是萧洵安的母妃。
难怪当时觉得眼熟,若脸型圆一些,头发高束起,则很似萧滢滢,不,应当说活脱脱是萧滢滢二十年后的样子。
次日,萧洵安没有上朝,却成了紫章宫的主角。
“圣上!老臣要弹劾镇北王!”
“圣上!镇北王有不臣之心呐!”
“圣上!镇北王有妖术!”
“圣上!镇北王拥兵自重,昨夜险些逼宫啊圣上!”
文帝颓然坐在龙椅上,被他们吵得眉心直跳。
“圣上!镇北王未得召令带兵南下……”
文帝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他进京时你怎么没说?这都月余了,才想起来?与其在这里弹劾镇北王,不如动些脑子把先前宫宴下毒之人,昨夜行刺之人给朕找出来!”
说到气时,重重拍着龙椅的把手,“这可是朕的禁宫!他昨日能行刺女眷,明日是不是要将匕首架在朕脖子上了呀?不不不!他们已经敢,已经能给朕下毒了!一群废物!”说罢,拂袖而去。
皇后跪在殿内,哭哭啼啼,“臣妾原本只是想将黎娘子请来宫中学学礼仪……”
“行了!”文帝摆摆手,“你想做什么朕还不清楚?什么人你都想约束,那萧洵安是你能拿捏的住的?还让人做了枪使,若她在宫中真有意外,你今日就不是跪在这里哭!”
见皇后实在哭得厉害,他言语也缓了些,“你那两个宫人也找到了,尸身腐坏已久,昨日那两人怕是易容在你身边潜伏许久。如今多派一队护卫在你宫外,自己时时注意着些。朕寿诞之前,便不要随意走动了。”
这是要禁足的意思,皇后却也不敢反驳,叩拜谢恩之后,默默退了。
文帝倚在椅子里,按着跳痛的眉骨,问道,“良妃可还说了什么?”
“回圣上,良妃只叫护卫交代了凶手形貌特征,并未言及其他。”
“禹蚩急着要提和亲,又忽然没有动作,可是有什么变动?”
“回圣上,着人打听了,禹蚩使臣似乎并不急于提及此事。”
“私自铸币的孽畜找出来了吗?”
殿里跪着的老黄门不敢作声,那便是没找到。一问没有,二问不知,三问不得。
文帝不耐烦地摆手,力不从心道,“滚滚滚!”
老黄门正要退去,文帝忽想起什么,“等会儿!”
老黄门站住脚,躬身等候吩咐。
“准备些东西,送到涵王府,算是压惊。”
“是!”总算是有一件事他能办妥,老黄门脚步轻快地赶往库房,挑了些后宫喜爱的物件送往涵王府。
老黄门将东西送到涵王府时,黎川面色如纸,披头散衣地由萧洵安搀扶着出来迎接。
“娘子这是受惊了?”黄门面露担忧,“圣上记挂着,特命老奴送来赏赐,抚慰娘子。”
几箱东西抬进来,无非是些绫罗珠玉,无甚稀奇的。
黎川弱柳扶风地撑着萧洵安的胳膊,谢了恩。
老黄门见黎川那副模样,萧洵安的脸色也不比圣上好看,怕多待一会儿节外生枝,麻溜地回宫复命了。
回到房内,萧洵安用帕子沾了温水,细细拭掉黎川脸上嘴唇上的白粉。嘴里还不忘埋怨,“我就说不必去见那黄门,何须如此?”
黎川则有自己的考量,“圣上赏赐,若不亲自去接,又被人抓住把柄要弹劾你。我装得惨些,圣上也多几分歉意。”
她如此说,萧洵安便不说话了,继续帮她擦脸,露出白润的肌肤。
“听他们说郡主去了驿馆?”黎川问。
“嗯,孩子大了,做什么也不报备,自己便去了。”萧洵安没好气道,“你们两个,一个也不省心。”
他所说的那个不省心,正提着一盒点心送到了阿多尔的面前。
第50章 遇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