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剧痛从指尖袭来,侵蚀着她的四肢五骸。
却疼不过她的心。
苏听晚死死地咬着唇瓣,试图用疼痛来让自己抵抗内心的恐惧。
“吱吱~”
耳边,突然传来老鼠的叫声。
苏听晚分不清是记忆里的画面让她产生了幻觉,还是这间地下室也有老鼠。
一定是幻觉!
豪宅每天都有人打扫清理,除非像傅意欢一样,故意放老鼠,否则怎么可能有老鼠?
苏听晚这样催眠着自己。
直到熟悉的触感从她脚上踩过。
“啊!”
苏听晚从喉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头皮一麻,恐惧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迅速湿透了衣衫,她整个人狼狈地往后退。
一退,手又按到一只。
“啊!”
苏听晚发出更凄厉的尖叫声。
放大的瞳孔,满眼惊惧。
在黑暗里,无力寻找着。
却什么都看不见。
她想动,又不敢动。
苏听晚紧紧地抱着自己,控制不住的发抖,整个人无助极了。
突然——
一只老鼠,从她头顶缝隙的窗户里,被丢进来。
正好落在苏听晚的头上。
顺着她的头发往下,从她脸上爬过,往下窜。
“啊!”
苏听晚双手拼命在半空中挥舞,“走开,走开!”
但,这次,却怎么也挥不开。
记忆定格在了八岁那年。
她被硕大的老鼠啃咬脚的画面清晰在眼前浮现,苏听晚脑海中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
在这极致的恐惧里,苏听晚的傲骨被打断。
她崩溃了。
泪水布满双颊,她狼狈地爬回门边。
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机械地拍打着门,流着鲜血的指甲,随着她的拍打,在门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掌印。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为了出去,她本能地哭着哀求着门外的男人,“傅西城,放我出去,求你……”
不要这么残忍!
一句求你从口中说出,带着无尽的苦涩。
门外,程沐烟双臂环胸站在门口。
她没出声,任苏听晚误以为站在门外的人是傅西城。
听着里面苏听晚绝望的哀求声,唇角上扬。
哪怕看不到里面苏听晚的惨状,但只听她的声音便能知道,苏听晚此时有多惨。
这可比送苏听晚进监狱更让她解气。
现在傅老太婆回来了。
她那么维护苏听晚这个贱人。
进了监狱,她安排的人有可能还来不及做什么,苏听晚就会被那个老太婆捞出去。
关在这里,才是对苏听晚最大的折磨。
苏听晚,你凭什么跟我争?
你就慢慢在这里享受吧。
傅西城在楼上,程沐烟没敢多逗留。
冷笑着离开。
门内,苏听晚听着离开的脚步声。
她拍在门上的手,蓦地顿住。
强撑着的最后一口气,因傅西城的离开而卸掉。
停在门板上的手,缓缓往下。
留下一道长长的血指痕。
人也随之滑倒在地。
傅西城为了程沐烟母女,是真狠啊!
……
傅西城没睡,站在阳台。
靠在栏杆上,看着窗外无边的夜色,面色冷沉地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从里敲出一支。
单手拢着火苗,火光映照出他冷峻的面部线条。
垂下的眼睑,在火光下,晦暗不明。
一阵风吹来。
火苗被吹得晃了晃,灭了。
傅西城眉头蹙得更深,烦躁地把打火机和烟盒一起丢到一边。
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
是陈漾的电话,他立刻拿起,接听。
“傅总,人已经送到警局,刚做完笔录。他已经认罪了,没提苏小姐,苏小姐不会有事。”
“嗯。”
傅西城低低应了一声,便切断了通话。
陈漾挂了电话,继续去处理后续。
他从傅总十岁就跟在了他身边。
傅总从小就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他最厌恶的就是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商场上,傅总雷厉风行,却从未用过下作的手段。
在京市,他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但这么多年,傅总这还是第一次动用自己的权势。
打破原则,用手段保住了苏小姐。
……
程沐烟回到房间。
想着关在地下室的苏听晚。
上次,她把苏听晚送进拘留所。
才关了几个小时,西城就心软,让陈漾去捞人。
这次……
想着刚刚苏听晚的哀求声,如果西城下去,听到,她不确定,西城会不会一时心软,轻易放过苏听晚。
她不能允许。
程沐烟看了一眼吃了药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程若棠。
走到这一步,苏听晚已经被关进地下室,这是西城在亲手给她送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哪怕知道糖糖睡了,傅西城不会主动进她房间,程沐烟还是以防万一去反锁了门,随后走到程若棠身边,脱了她的睡衣,把人抱进浴室。
第52章 苏听晚休克死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