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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你为她做过什么[2/2页]

顶替短命哥哥娶郡主成权臣 请君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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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王子纵有千般诘难,谢某自当恭聆。”
  “然高堂健在,岂容妄言?”
  “我朝素重避讳,不祥之语……”
  苏乐嗤笑道:“避讳?”
  “大人不是素来菩萨心肠。”
  “为穷苦百姓申冤断案,谋福祉树敌臣。”
  “可在本王眼里——不过是蠢!”
  谢淮钦广袖下的手攥成拳,未及开口。
  苏勒拽住她的衣领道:
  “那些蝼蚁与你何干?”
  “你次次往刀口上撞。”
  “当真是仗着状元郎的风骨?”
  “不过是仗着郡主乃长公主唯一血脉。”
  “仗着皇家那层姻亲护着你这条贱命!”
  夜风卷着远处丝竹声,却掩不住苏勒眼底血丝,她松开手,嫌恶地甩了甩指尖:
  “你装得下天下蝼蚁,偏装不下枕边人。”
  “百姓骂你沽名钓誉,百官恨你断前程。”
  “听到这些可曾想过。”
  “郡主与你拴在一处。”
  “要与之共担多少骂名?”
  谢淮钦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凉的廊柱。
  “哼!拿枕边人的安稳换青史留名。”
  “丞相这算盘,打得可真精!”
  说罢甩袖便走,唯留谢淮钦僵立的身影。
  远处传来宫墙下打更人梆子声。
  惊起檐下寒鸦,振翅声里。
  苏勒已踏着满地碎玉般的月光远去。
  卯时初刻,铜漏滴答声里,夏公公捧着织金云锦袍服候在蟠龙柱下。
  宋弋择斜倚雕花榻,任明黄丝绦绕过腕间,忽瞥见镜中龙纹蟒袍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去把尚衣局新制的软绸襕衫取来。"
  宋弋择突然开口。
  玉冠束发的动作顿了顿。
  "要靛青素色,绣线也省些。"
  夏公公捧着云锦的手僵在半空:
  "陛下这是要...?"喉间话音未落。
  便见案头奏折被朱砂笔重重压住。
  墨汁在《漕运疏》上洇开狰狞的花。
  "传朕口谕:今日微服往梵音寺祈福,无需龙辇仪仗。"宋弋择起身时带落鲛绡帘幕。
  玄色皂靴碾碎满地晨曦。
  "告诉尚膳监。”
  “备两屉炊饼包咸菜朕要尝尝市井滋味。"
  夏公公慌忙跪地,蟒纹袍服滑落青砖:
  "奴才这就去备轻便软轿,再传羽林卫..."
  "啰嗦!"铜镇纸砸在檀木几上。
  惊得檐下金丝雀扑棱乱飞。
  宋弋择对着铜镜整好襕衫领口道:
  "若朕轿辇招摇过市。”
  “佛祖怕是嫌烟火气太重。"
  夏公公听后,连忙应是。
  良久后,八辆青布篷车鱼贯出了朱雀门。谢淮钦倚着车壁闭目养神,素色襕衫下藏着的软剑随车轮颠簸轻响。
  前车的王崇之掀起帘角,望着前方御驾车辕上晃动的铜铃,眼中藏着一抹笑意。
  市井声浪如潮水漫来。
  糖炒栗子的焦香混着杂耍吆喝,车外忽传来孩童笑闹,驾辕的老仆扬起皮鞭正要呵斥,车内忽响起清润嗓音:"慢着。"
  宋弋择掀开半幅竹帘,见三个扎羊角辫的稚子在车前追逐,红头绳扫过车辕惊起尘烟。
  "娃儿们当心些。"
  皇帝探出身递出两枚铜钱。
  "不过是些孩子,赶什么。"
  老仆攥着皮鞭的手僵了僵。
  低头应了声"是"。
  宋弋择望着孩童攥着铜钱跑远的背影,嘴角微弯,忽闻斜前方菜担子翻倒声。
  卖菜老汉赔着笑向穿青布衫的中年汉子作揖:"对不住您嘞,小孙儿顽皮撞了您..."
  那汉子甩着袖中露出的半方丝帕,帕角绣着白鹇纹——正是御史台属官的私章纹样。
  宋弋择瞳孔微缩,却见扎红头绳的孩童追着纸鸢跑过车前,口中哼着零碎调子:
  "淮水深,丞相行,夜踏泥丸查河陉。”
  “紫宸殿里金炉暖,犹闻玉脍酒旗腥"
  "住口!"驾车老仆扬起皮鞭。
  却被宋弋择按住手腕。
  皇帝指尖划过老仆掌心的厚茧这是御马监新调的三等侍卫,昨日才被王崇之"荐入"随驾,他松开手,任由竹帘重新垂下。
  "圣上可是嫌市井喧嚣?"
  宋弋择面上不动声色道:
  "市井之声,方见民生。"
  话落,宋弋择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心跳:
  "小夏子,你去查查前头唱曲的孩子。”
  “是谁家的。"
  "奴才遵命.."夏公公立刻点头领命离开。
  铜铃在晨风中轻颤,御驾因前头孩童追逐而停留,宋弋择望着远处,忽闻驾车老仆在辕前低声请示。
  "圣上,可要小的们驱散人群?"
  宋弋择望着王崇之的车辇在后处停定,掀起帘角向这边张望,袖中白鹇纹若隐若现。
  忽然冷笑一声道:“慌什么?”
  “市井百姓见惯了车马。”
  “难道还怕几个孩子?"
  老仆攥紧马鞭的手松了松:"可这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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