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一笑，瞳孔泛起妖异的血光，34;且看我的前八世 ——34;
血公子身形骤然凝固。天地在他眼前撕裂重组，下一瞬，周围景色大变。
这是舞绮瞳的第一世——
月光如霜，洒在贫瘠的山坳村落里。
一个身形瘦小、约莫十二岁的清秀少女，正神色平静地将迷魂草投入村中古井。待村民们尽数昏睡后，她将上百人逐一拖至村中空地。
少女握着生锈的菜刀走向蜷缩在角落的老族长。老人浑浊的瞳孔中映恐惧：34;囡囡... 莫要造孽...34;
34;造孽？34; 少女忽然咯咯轻笑，将生锈刀刃抵在老人喉间，34;您说为让村子平安，要把我献给山鬼当妾。34;
她开始在刀背上画出血符，34;可我觉得，若是祭奠了整个村落，或许能让山鬼来给我当仆呢。34;
寒光闪过，滚烫的鲜血溅在少女苍白的脸上，她连睫毛都未颤动分毫。当最后一人的鲜血流尽，整个山村的土地都被染成暗红。
天地骤然风云变色，漫天血气如百川归海般疯狂涌入少女体内。她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古籍，扉页上赫然写着：【献祭百人，可洗髓伐骨踏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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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血瞳里泛起冰冷笑意：“原来修行的第一步，就是踩着活人往上爬。”
血公子尚未从第一世的血色幻境中抽离，眼前景象已如破碎镜面般轰然重组。
第二世开启了。
云雾缭绕的魔修宗门内，数千魔修如同被抽取灵魂的傀儡，在相互间征伐残杀。
舞绮瞳一袭红衣端坐山巅，三千青丝垂落如血瀑。
她纤细指尖缠绕的血色灵丝是控制魔修杀戮的源泉。
34;你们说要带我去屠戮生灵，说杀得越多修为越高。34; 她指尖血丝骤然绷紧，34;可若杀的是你们 ——34;
她红唇勾起冷笑：34;既能得无量功德，又能收你们的修为... 何乐而不为？34;
不知过了多久，杀戮归于死寂。
舞绮瞳缓缓起身，周身气息如翻涌的血海般恐怖。
她踩着满地尸体缓步走出宗门，沾满鲜血的绣鞋碾碎某长老的头颅：34;挡我修行者，皆应灰飞烟灭。34;
血公子猛地瞪大眼，眸底泛起了恐惧。
但还未等他从第二世的血雾里缓过神，眼前的场景突然破碎了而后又重新拼起来。
第三世，舞绮瞳成为了魔界大修。
被三千正道修士追杀到天河源头。
34;假仁假义的东西，总爱拿正义当遮羞布。34; 舞绮瞳不屑冷笑。
下一瞬，她手指在空气中划出复杂的魔纹，引爆了河底沉睡万年的灭世阵图。
天河就此炸开了，亿万顷洪水裹着灭世之力铺天盖地的砸下来。
修士们的惊叫被水声淹没，她张开双臂迎向这场灾难：34;今天就用这些伪善者的哀嚎 ——贺我魂飞魄散！”
第四世画面骤然展开，舞绮瞳身边神物悬空如钓饵，诱得二十七路天骄踏入杀阵。
下一刻，她利用杀局，葬下当世天骄。
“不知用你们的头骨...”舞绮瞳朱唇染血，甚是妖艳，“能否垫高我登仙的台阶。”
画面如走马灯般掠过第五、第六世，每一世她都在血色荆棘中踏出新路。
第七世时，她将十万正道修士的本命法器炼成骨笛，笛声所过之处，星辰为之坠落。
直至第八世——
舞绮瞳为灭世大妖，足踏亿万修士骸骨垒成的高台，素手轻扬间，七百大城化作齑粉。
她将那些哭嚎的鬼魂串成珠链，缠在手臂上，叮咚作响。
34;这是天哭之役。34;舞绮瞳的声音幽幽传来，34;本座将北冥大地屠戮一空，只为炼一炉飞升丹。34;
画面至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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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何为真正的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