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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饭菜就好了。”
     “婶子,不用那么麻烦,简单对付口就行。”
     “那哪行啊,您可是贵客,贵客咱们可不能怠慢,这要是说出去,不得让人家戳我脊梁骨啊。”
     吃着老头梨,三个人胡天海地的扯着犊子。
     十二点左右,饭菜上桌,老杨媳妇儿特意端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坛子上了桌。
     泥封一打开,酒香四溢。
     孙传武好酒,一闻味道,就知道这酒绝对不错。
     老杨媳妇儿给孙传武和康凯俩人倒上酒,酒花肆溢,酒香扑鼻。
     酒稍微高出酒杯一块儿,但却没顺着杯口流下来。
     老杨笑着说道:“小孙先生,尝尝这酒咋样,这可是我酿的第一道酒,算一算都三十多年了。”
     端起酒杯,孙传武抿了一口。
     白酒特有的香味儿在口中炸裂开来,孙传武的口腔还有脑子,就像是引爆了一颗炸弹。
     酒一下肚,就像是一条火线,顺着喉咙燃烧到胃里,细密的汗珠瞬间从毛孔中涌了出来。
     轻呼一口气,浓烈的酒香杀气四散,留下的,是唇齿间甘甜清香的味道。
     孙传武毫不吝啬的夸赞:“好酒!”
     听到别人夸自己的手艺,老杨咧开嘴一脸的笑意。
     康凯也放下酒杯,好半天,才吐出仨字。
     “哎我操?”
     老杨捧腹大笑:“康先生也是个好酒的人。”
     康凯点了点头:“那也得分谁家的酒,说良心话,从小到大,我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上回人家给传武一瓶长江大桥,就五粮液的那种,但是真不如这个酒好喝。”
     老杨心里那叫一个舒服:“嗨,咱这是小作坊出来的,和人家比不了。”
     “早些年俺家这手艺差点儿就失传了。”
     “那时候生产队儿啊,家家都穷,供销社也卖酒,那时候酒多贵啊,谁喝得起。”
     “当时我爹就想着,用分下来的苞米蒸点儿苞米酒,便宜点儿跟人家换点儿粮食啥的。”
     “酒是整好了,卖给谁是一件大事儿。那时候人嘴都贱,心眼子都不好使。”
     “我爹一琢磨,就领着我俩人摸着黑儿背着酒去了市里。”
     “当时市里砖瓦厂后面有一趟荒废了的老房子,原本是啥养殖场还是啥的,后来不用了以后,大家伙就把那地方当成了黑市儿。”
     “你说不巧了么,当天我爹和我,正碰上我们镇子一个地癞子也在那换东西。”
     “他不知道在哪偷的鸡,想换点儿粮食还有粮票,看我爷俩卖酒,他就非让我爹给他打五斤。”
     讲到这里,老杨脸上露出几分苦笑。
     “当时我爹不愿意打麻烦,就给了他打了三斤,我俩统共就背了不到一百斤酒,也不能给太多啊。”
     “我俩换了两天,好容易把酒换成了粮票还有五斤小米儿,我爹那叫一个高兴啊,这冬天可不用饿肚子了。”
     “谁寻思刚到镇子口,俺爷俩就让人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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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天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