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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体捞上来没多久,镇子里的人就来了。
     现在到了伏天儿本身就热,胖子在下面泡了好几天,身体早就巨人观了,那是又臭又恶心。
     (别好奇巨人观是啥,别查。)
     一帮人几乎是捏着鼻子,把胖子用塑料布一卷,直接用牛车拉回了镇子。
     胖子他爹肯定得找隔壁镇子的先生过来,他虽然不如老爷子有本事,但是还是认识镇尸符是啥的。
     看到镇尸符,他肯定不会轻易的把镇尸符揭了。
     甚至有可能再补上几手。
     谁都嫌弃这玩意儿晦气,这种横死怨气大的,谁都不愿意沾上。
     在电站住了一宿,第二天上午,孙传武三人就回了家。
     也是巧了,孙传武正好就碰上了胖子的送葬队伍。
     说是送葬队伍,也就是胖子的叔辈弟弟领着,侄子扛着幡儿在前面领路。
     剩下的,就是八大山还有先生。
     孙传武停了车,看着黑漆漆的棺材,嘴角一阵抽搐。
     该说不说隔壁的先生胆子是真小,棺材上墨斗线都缠上了,虽然不知道里面啥样,估摸着这老家伙都得用镇尸符给胖子来个黄符玉衣。
     俩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多言,互相点头示意。
     等棺材过去以后,孙传武放下手刹,开着车继续往前走。
     好言难劝要死的鬼,这一切都是胖子自找的。
     每年他们这都有横死的,一个县城八九万人,每年横死两个不稀奇。
     有些人纯纯倒霉,有些人,纯是自作孽。
     善恶有报,说的不无道理。
     吃了晌午饭,孙传武打着哈欠跟着老爷子上了山。
     八月份了,苞米已经开始抽穗儿了。
     放眼望去,一块儿块儿农田就像是大地的补丁,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缝缝补补 。
     五个人把豆子地里的大草薅完,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下午的太阳最毒,恨不得把人身体里的水分全部蒸发。
     现在也没啥农活干了,勤快的,三天两头上地薅草,不勤快的,到了秋天豆子和杂草基本都长一块儿了。
     庄稼就这样,你好好伺候它们,到了秋天,它就会好好回报你。
     农村不缺勤快人,也不缺懒汉。
     老爷子牵着牛走在前面,老牛慢悠悠的迈着步子,尾巴不断的摇摆着,抽着飞上来的苍蝇和牛虻。
     一夏天的功夫,老牛胖了不少,身上的皮毛也更柔顺了。
     一切,都在为秋收做着准备。
     孙传武四个人跟在后面,慢悠悠的往前走。
     到了家,康凯就开始淘米做饭,南志远哥俩也没闲着,俩人在院子里迈着七星步念着咒文。
     煤球躺在孙传武脚底下露着肚皮,孙传武一只手拿着书,脚丫子放在煤球的肚皮上,轻轻的揉搓着。
     饭吃了一半儿,家里就来人了。
     几个人赶忙把饭吃完,收拾了桌子开始招待蹭电视的村民。
     院子里欢声笑语,康凯四个人坐在炕上打着扑克,旁边还站了好几个小年轻在那支招。
     月亮悄悄落下云端,太阳懒洋洋的从山的尽头钻出了被窝。
     孙传武刷牙洗脸,打着哈欠去了老爷子

第223章 爬犁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