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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罗式谷一眼,平静道:“所以你就开始练兵,寄希望以此来保护那些盐民。”
     “但是根本没用!”罗式谷激动道,“盐运司新雇来的盐民还是会被设套!”
     说罢,他苦笑一声,目光中燃着怒火,咬牙道:“也不全是为了盐民,还有我自己!”
     萧业想起了那个名唤阿棠的女孩脸上的伤疤,目光陡然变得阴骘。
     “他们对你的家人下手了?”
     罗式谷点点头,“我在这城中换了三次住所,三处住所皆被烧!我母亲的眼睛就是被火熏瞎的,阿棠的伤也是!
     那晚,若非我夫人可怜我半夜仍在衙门办公,来给我送宵夜,她挺着大肚子定难逃出来,但她也因惊吓过度小产了,好在孩子虽没了,她捡回了一条命!”
     罗式谷的眼睛因愤怒和伤痛而发红,他看着萧业,略带哽咽的说道:“萧大人,我是真的怕了,我不得不认怂。我堂堂一州长官,当官当到这个份上,我也觉得窝囊!可我不敢再刚下去,我听说了你在京中的事迹,我比不了你,我佩服你!”
     萧业深沉如渊的黑眸看着他,他没有批判罗式谷的怯懦,他尊重他的选择,正如他现在尊重他的挣扎和痛苦。
     对于他说的佩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无牵无挂。
     这些年他之所以能够数次险中求胜、扭转乾坤。就是因为比他聪明的人没他敢赌,敢和他赌的人比他怕死!
     别人所仰仗的是权是势,而他所仰仗的不过是烂命一条!
     不过没关系,他也没有软肋,没有顾忌!
     但是,那是以前,现在他也有了软肋,谢姮。
     所以,他现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罗式谷时,对其又有些理解。
     “你想让我帮你。”
     “对!”罗式谷猛然向前一步,脸色涨红,激动道:“萧大人,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你可以帮我,帮那些盐民,帮相州!”
     萧业踱了两步,瞥了眼书案上放着的那沓泛黄诉状。
     声音清冷道:“可我见过那些盐民,他们没有血性,没有血性的人成不了事!”
     说罢,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从州府衙门出来后,萧业先回了盐运司的行署收拾了行囊,搬去了馆驿。
     谈既白见状问道:“萧大人的公务忙完了?”
     “对,忙完了。”
     谈既白听后面露欣喜,追到了萧业的厢房,“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越州?”
     “两日后。”
     “两日?为何还要等两日?”
     萧业招呼馆驿的衙役送桶热水进来,转头对谈既白笑道:“谈大人,你在馆驿中安闲自得,我却足足奔波了三日。这三日,莫说睡了,连顿安生的饭也没吃过。您能不能让我歇上两日,缓一缓?”
     谈既白听了这话,一阵臊得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萧大人,我在馆驿中也没闲着。那金枇杷树,枝啊叶啊果啊,我每日早晚各数一遍,虽然比不上萧大人在外奔波的辛苦,但也不算终日饱食无事。”
     萧业莞尔,劝道

第215章 血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