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处不是攀谈的地方,便登上了马车,乘车离去了。
萧业也上了车,坐在了后方,谢姮则在左侧一列坐着。
马车辘辘向前,谢姮借着微弱的灯影小心地观察着萧业。
他自上了车便一言不发,此刻更倚着小案几以手扶额闭目养神起来。
只是谢姮见他俊逸的脸上并无惬意,反而一脸严肃,可见今日正殿内定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应是牵涉了前朝。
谢姮暗自揣度着,也不去搅扰他。
萧业察觉到了谢姮的端详,冷不丁的开口,一如往常清冷,“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说着话,眼睛却未睁开。
谢姮柔声答道:“没有,夫君歇着吧。”
萧业便不再言语,谢姮也不好再冒然盯着他瞧了。
回到府邸,没有延怠,萧业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去了九曲阁。
没多时,魏承昱和韩璋便到了,两人连衣衫也未来得及换。
魏承昱神情严肃,开门见山地问道:“先生对今日之事如何看?”
萧业不答反问,“殿下如何看待?”
魏承昱面色凝重,“宫中出了这种事,的确匪夷所思!前朝之事,竟牵扯到内廷下毒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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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看今日殿上的官员无不心惊,难道日后连秉公执法也不成了!”
萧业为他斟了杯热茶,道:“殿下真以为那毒是下给御史大夫的?”
魏承昱疑惑道:“事实俱在,凶手伏罪,难道不是吗?”
萧业不置是否,继续问道:“御史大夫旁边都坐了何人?”
魏承昱一时没明白过来,如实答道:“下座为吏部尚书曾伯炎,上座是…本王!”
说到这里,他仿佛明白了萧业的意思,凤眸震惊,道:“你是说,是本王?”
萧业没有回答,面容凝肃,“殿下可知,如若是一般年轻男子服下春药,会是什么样子?癫狂失智,纵情肆欲,淫而无耻!
幸在应大人年老体衰,扛不住那酒药混合的猛烈,一时昏死了过去,泄了元阳,这才将此事露了出来!
否则,就只是一桩酒后失德、秽乱宫闱的丑闻!陛下和百官只会认为那醉酒之人无德,谁又能想到是被人下了药?”
魏承昱听了这番分析,又想到了宫宴上的劝酒,心中不禁一阵后怕。
韩璋亦是惊骇,原来这局竟是为燕王设下的!但为何毒倒的却是御史大夫?
便问道:“萧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否细说?”
魏承昱也道:“先生是否有了证据?”
萧业摇摇头,“没有证据,全是猜测。殿下不想那管库太监拼了一死也要毒害应大人,为何要用春药,而不是毒药?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自己寻死又交代了案情,褚越也不一定那么快就能查到真凶。
但如若这局一开始就是为了殿下设的,那就解释的通了。因为毒杀皇子必不好收场,但让一名皇子酒后失德就容易的多了!”
魏承昱心中已接受了这种猜测,只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便疑惑道:“依先生所言,如此巧妙阴险的布局,本王应是躲不过去的,可为何却是应大人替了本王?”
萧业黑眸沉静,心中早有猜想,便道:“我想宫中必是有人暗中助殿下躲过此劫,殿下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魏承昱站起身来,一边踱着步,一边沉思,细细想着。如若是太后,知道了这些内情,断不会容忍,一定会明示自己。
但如果不是太后,那会是谁呢?
魏承昱正在思索之际,萧业忽然注意到其手心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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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宫闱秘药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