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四年正月二十日,文莱明军议事厅的铜钟刚敲过辰时三刻,二十名身着铁甲的葡萄牙火枪兵押送着鎏金漆匣疾驰入城,秘密的送到周壳和邓思之的手中。匣中徐霞客亲笔所书的羊皮信笺,此刻正被李勇按在文莱王宫的榆木案头。
34;好个五五分账!34;李勇将信纸重重拍在舆图上,朱砂笔尖划过马六甲海峡的曲折水道。信中明载:明葡联军将共管马六甲海峡关税,葡方负责在淡马锡构筑要塞,而大明则需协防商路安全。他忽然抽出第二页密函,羊皮纸上歪歪扭扭的葡萄牙文旁,赫然画着淡马锡港的草图——那所谓的34;港口34;不过是几根插入浅滩的木桩,34;要塞34;则像孩童堆砌的沙堡。
三月初五的黎明,李勇站在34;江南三号34;旗舰的桅楼上远眺。咸涩的海风裹挟着焦油与珊瑚碎屑的气息,眼前约百艘战船组成的联合舰队如巨鲸浮沉。当他举起千里镜时,对岸景象令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险些捏碎黄铜镜筒:本该矗立炮台的滩涂上,百余名肤色各异的劳工正用木铲挖掘地基,几挂牛车在沙地上拖出歪斜的车辙,而所谓34;要塞设计图34;不过是被海风吹得哗哗作响的粗麻布。
34;传令!让邓参将(邓思之)把船队的压舱石卸了。34;李勇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不久之后,几百包印着34;东方建设34;字样的水泥袋正在阳光下泛着青灰光泽。这些特制建材是文莱苏丹紧急调拨的五百名马来奴工连夜从船舱搬上岸的——毕竟谁都知道,在这热带岛屿上,没有水泥浇筑的堡垒撑不过雨季。
早在十三世纪末,十四世纪初期,新加坡岛上有一个部落叫做Temasek,其意为“海城”。一位来自巨港的王子,由于躲避风雨而来到Te masek,他看到一个动物,以为是狮子,遂将此地命名为Singapura。在马来语中,Singa即为狮子的意思,Pura是地方之意。于是后人将此地称为“新加坡”,也称“狮城”。到了公元1330年前后,有位来自中国的商人汪大渊到达新加坡后,根据Temasek音译将这个部落称为“淡马锡”,于是,淡马锡的名称就沿用至今。
葡萄牙人将淡马锡(新加坡)的新建的港口和要塞放在了新加坡海峡的东侧,该区域深水航道多、码头岸线长,适合建设港口,选择非常好,不愧是殖民天下的“老六”。只是李勇他们到来时,就气笑了,一个月前才开工,算来算去就一两百人在干活,目前海港建得像渔港,要塞就是一张图纸和地上画的白线。
当夕阳将新加坡海峡染成琥珀色时,李勇站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台上俯瞰工地。没办法,邓思之的海安营妙变民工营,好在船上的压仓石就是一包一包的水泥,当时就怕出幺蛾子,还从文莱带了几百人过来,估计至少得干两三年才能建好。好在是天然良港,驻扎舰队是没有问题,现在补给淡水没问题,其他的东西,那就只有出去抢了。
江南三号的灯火在夜色中摇曳,李勇刚脱下甲胄准备歇息,卫兵急匆匆闯入:“报!柔佛国丞相敦·塞里·马哈拉贾求见!”
“马哈拉贾?”李勇眉头一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徐霞客曾在信中提过此人,说他是柔佛苏丹国真正的“定盘星”,连苏丹都要让他三分。他随即挥手:“请!”
柔佛苏丹国的宰相敦·塞里·马哈拉贾
第222章 驻淡马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