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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指明必须由您亲启[2/2页]

军户庶子,我靠征召定鼎天下 茶山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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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权宜之计,先稳住西南,控住汉川残兵,再图分化梁、陈。
     秦昌乃关键,其父在平阳,其必不敢妄动。速决!
     字字如刀,精准地切中了吴砚卿此刻最大的心病——西南失控!
     魏若白没有一句安慰,没有一句辩解,甚至没有提及自身所受的污名与困境。
     他所有的谋划,依然围绕着如何帮她稳住局面,如何在绝境中寻找一线生机。
     吴砚卿紧紧攥着信笺,将她瞬间拉回了过往的岁月长河……
     当年,她只是太子府邸中一个姿色出众的次妃,但娘家势力普通,前途黯淡。
     魏若白那时已是先帝(当时的太子)身边崭露头角的年轻属官,来自河东魏家,一个虽非顶级门阀却也底蕴深厚的官宦世家。
     她记得,每次在府中花园、回廊偶遇,这个面容清俊、眼神深邃的年轻官员,总是远远地就停下脚步,垂下眼帘,恭敬行礼,然后匆匆离开,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亵渎。
     她起初以为这是世家子弟的矜持守礼,或者是对她次妃身份的敬畏。
     后来,她留心观察。
     发现魏若白在面对其他王妃、甚至面对太子妃时,虽然恭敬,但目光坦然,言语清晰。
     唯独对她……那低垂的眼帘下,似乎总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慌乱?
     那不是敬畏,更像是一种少年郎面对心仪女子时笨拙的羞涩与回避。
     再后来,太子登基,她成了贵妃,地位尊崇。
     魏若白也水涨船高,成为御前颇为倚重的谋士。
     在御书房议政时,他引经据典,剖析利害,目光锐利,言辞犀利,连先帝也常常赞许。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智珠在握,哪里还有半分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影子?
     这发现,在当时并未让她欣喜,反而觉得有些可笑,甚至隐隐有些不屑。
     她吴砚卿的目标是更高的位置,是儿子的未来,怎会将一个臣子的倾慕放在眼里?
     她自持贵妃身份,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份隐秘的仰慕,视其为一种点缀,一种证明她魅力的工具,从未真正放在心上。
     然而,宫廷的争斗远比想象中残酷。
     随着儿子渐渐长大,太子病薨,四皇子夏明澄羽翼渐丰,皇后咄咄逼人,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不想成为宫斗的牺牲品,更不想儿子被无声无息地抹去。
     孤立无援之际,她想到了那个总是偷偷看她、在她面前会脸红的魏若白。
     一次精心安排的“偶遇”后,她屏退左右,第一次直视着魏若白的眼睛,没有贵妃的威仪,低声诉说着自己的担忧和对未来的恐惧。
     她没有明说要求,只是暗示不想坐以待毙。
     魏若白当时什么也没问,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复杂,有震惊,有痛惜,最终化为一种决绝的坚定。
     他只说了一句:“娘娘放心,臣……明白。”
     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魏若白开始不动声色地为她布局。
     他利用职务之便,让她逐渐掌握了一部分禁军的实权。
     同时耐心地搜集着夏明澄及其党羽的罪证,那些或大或小、或真或假,但足以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的证据,被他小心翼翼地整理、归档。
     夺位失败,天阳城她带着儿子夏明伦,在喊杀声中仓皇逃窜,几近绝望。
     又是魏若白!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避开了夏明澄的搜捕网,带着一小队绝对忠诚的死士,将她母子二人秘密送出京师,一路护送至相对安全的区域。
     后来,为了嫁祸夏明澄,彻底搅乱局势……也是魏若白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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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杨国公遇刺身亡,所有证据都隐隐指向夏明澄时,她震惊于计策的成功,也曾带着一丝埋怨对魏若白说:“此计……未免太过酷烈了些。”
     魏若白只是沉默片刻,低声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国公之死,可激怒军侯系全力对抗夏明澄。于娘娘大业,利大于弊。”
     她最终默认了。
     为了权力,为了儿子,她选择了接受这份染血的“帮助”。
     如今……
     看着手中这封在谣言最盛、她最孤立无援之时送来的密信。
     这个被她曾视为工具、视为仰慕者的男人,在她众叛亲离、名声扫地、焦头烂额之际,依然在暗处殚精竭虑地为她谋划,为她寻找破局之策!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被污蔑为“奸夫”,他想的,依然是如何帮她稳住西南,如何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这份不计代价、不问回报的守护,让吴砚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一丝迟来的、混杂着愧疚的复杂情愫。
     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魏若白对她的感情,或许比她想象的要深沉得多,也纯粹得多。
     让她竟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暖意和难以言喻的安心。
     “魏若白……”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轻轻抚过信笺上那熟悉的字迹,仿佛在触摸一个遥远而温暖的梦。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所有的迷茫、慌乱、怨恨都被一种决绝的冷静所取代。
     “吴征一!”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厉。
     “在!”吴征一立刻闪身入内。
     “拟旨!”吴砚卿的声音斩钉截铁。
     当西夏朝廷天使带着两道截然不同的圣旨抵达西南汉川军驻地帅府时,秦崇山正躲在帅府深处,抱着酒坛趟在地上。
     听到自己被“荣升”为西南副督帅、即刻进京“休养参赞”的消息时,他先是狂喜,以为自己终于脱离了这该死的西南前线,可以到安全的平阳享福了!
     但紧接着,看到天使那毫无温度的眼神和随行禁军冷漠的姿态,他瞬间明白了。
     这哪里是升官?分明是明升暗降,是把他当作人质押去平阳,好控制他那在汉川军当大将的儿子秦昌!
     “不……我不去!我病了!我病得很重!不能长途跋涉!”秦崇山脸色惨白,试图耍赖。
     “秦副督帅,”天使皮笑肉不笑,“太后体恤您劳苦功高,特意安排了最好的御医在行营等候。
     平阳气候温和,最是适合休养。
     您若执意抗旨,这病……恐怕就坐实了,汉川军上下,怕是要担个‘挟持主帅、图谋不轨的罪名啊。”
     话语中的威胁,冰冷刺骨。
     秦崇山看着天使身后那些按着刀柄的禁军,再看看圣旨上那鲜红的宝玺,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像一滩烂泥般瘫坐在椅子上。
     完了,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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