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又轻轻合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岁禾一个人,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去的,属于林茵的那份冷冽又脆弱的气息。
岁禾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空落落的,又沉甸甸的。
她知道,有些伤口,只能独自愈合。
茵姐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把自己重新一点点拼凑起来。
而外人能做的,唯有不打扰,以及,在她需要的时候,提供一个无声的港湾。
酒店停车场。
陆樾琛颓然地靠在驾驶座的车门上,脚下已经散落了几个烟头。
他一遍遍拨打着岁禾的电话,从一开始的无人接听,到后面还是无人接听。
他明白,自己不该骚扰岁禾,帮自己。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他失去了林茵,以一种他从未想象过的彻底的方式。
甚至连最后一点微弱的声音,都无法传递过去。
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猛地拉开车门,想要发动车子,却不知道该开往何处。
就在他引擎发动,车子发出低沉轰鸣的瞬间,对面车道,一辆黑色的SUV安静地驶过。
车窗贴了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
但陆樾琛的心脏却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直觉让他死死盯住那辆车。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了一小半,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出来,随意地弹了弹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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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腕上戴着一块他无比熟悉的款式极简的腕表,是他某年生日时,她父亲送给她的礼物,她几乎从不离身。
是林茵!
她竟然抽烟?
他从未见过她抽烟!
在他印象里,她永远是冷静自持的,连情绪都很少外露。
那截细白的腕子,那抹猩红的火星,在昏暗的地下车库里,构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颓靡和破碎感,与他记忆中那个永远从容优雅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是因为他吗?
是因为今天这场荒唐的会面吗?
陆樾琛的心脏,像是被那只弹烟灰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推开车门,想要冲过去。
然而,那辆黑色的SUV却丝毫没有停留,平稳地加速,拐过弯道,尾灯划出一道决绝的红光,迅速消失在出口刺目的白光里。
像一道抓不住的幻影,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陆樾琛徒劳地追了几步,最终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点红光彻底消失。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属于她的车载香氛,以及烟草混合的冰冷气息。
他缓缓蹲下身,双手插入发间,喉咙里发出困兽般压抑痛苦的呜咽。
他失去了她。
真的,彻底地失去了。
而此刻,行驶出地库的SUV内,林茵将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
她打开车窗,让冰冷的夜风猛烈地灌入车厢,吹散那点可怜的烟味,也吹得她眼睛发涩,几乎要流下泪来。
但她没有。
她只是深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重新升上车窗,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被车灯照亮的路。
路还很长。
但她必须一个人走下去。
陆时和过来的时候。
岁禾情绪很糟糕的样子,看到他的时候,主动靠过来,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怎么了?”陆时和反问。
岁禾摇摇头。
陆时和蹙眉,问:“大哥和林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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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无话可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