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瞄准了浮桥最脆弱的中段! “放!” “嘣——嘣——嘣!”
令人牙酸的弓弦巨响!数十支燃烧的巨弩,如同来自地狱的火焰长矛,撕裂浓雾,狠狠扎入浮桥的木质结构! “咔嚓!轰隆!”浮桥中段瞬间被撕裂!巨大的豁口出现,火焰顺着桐油浸泡的木材疯狂蔓延!正在桥上铺设的工兵和护卫士兵,如同下饺子般惨叫着跌入冰冷的汉水!浮桥的延伸戛然而止!
“混账!”北岸的曹仁、于禁、乐进看得目眦欲裂!功败垂成! 然而,曹纯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还没完!虎豹骑!下马!夺桥!”他竟率先跳下战马,拔出长刀,踏上了还在燃烧、摇摇欲坠的浮桥残端!
身后,悍不畏死的虎豹骑精锐纷纷下马,如同黑色的潮水,顶着对岸射来的箭雨和燃烧的火焰,踏着同伴的尸体,嚎叫着向对岸发起了决死冲锋!他们要用血肉之躯,填平这最后的十几丈距离!
浮桥虽断,但虎豹骑悍不畏死的决死冲锋,竟真的在混乱中,为后续步卒争取了时间!乐进率领的数千精锐重甲步兵,利用浮桥残骸和临时扎制的木筏,在付出了惨重代价后,终于有部分兵力成功登上了南岸滩头!
“抢占滩头!立住阵脚!后续跟上!”乐进浑身浴血,如同疯虎,挥舞长刀,在狭窄的滩头上与守军展开惨烈的白刃战!后续的曹军士兵源源不断地通过简陋的方式渡河,滩头阵地如同滚雪球般扩大。
文聘在城头看得心急如焚!一旦让曹军在城下站稳脚跟,架起云梯,后果不堪设想!“滚石!火油!集中攻击滩头!弓弩手,压制后续渡河之敌!”他声嘶力竭地指挥着。然而,曹军在北岸的投石机和强弩火力依旧凶猛,压制着城头守军。毛玠水军的袭扰也牵制了大量兵力。
就在滩头争夺战陷入白热化之际,曹仁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战机! “传令!所有霹雳车!集中火力!轰击樊城西门!给我砸开它!”曹仁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早已发现,樊城西门因年久失修,加之连日雨水浸泡,墙体相对薄弱! “放!” 数十架霹雳车再次发出怒吼!这一次,它们投掷的不再是散乱的石弹,而是经过挑选的、棱角锋利的巨大花岗岩!目标精准地集中在西门及其两侧的城墙!
“轰!轰!轰!”震耳欲聋的巨响连绵不绝!大地都在颤抖!坚固的城墙在持续不断的重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砖石碎裂,粉尘弥漫!终于——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樊城西门左侧的一段城墙,在承受了数十枚巨石的连续轰击后,如同被巨锤砸碎的蛋壳,轰然坍塌!一个宽达数丈的巨大缺口,赫然出现!烟尘冲天而起!
“城破了!城破了!”曹军爆发出震天的狂吼! “虎豹骑!先登营!给我冲进去!”曹仁拔剑怒吼! 早已等候多时的曹纯(已从南岸撤回,重新上马)和于禁麾下最精锐的重甲步兵“先登营”,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发出震天的咆哮,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弥漫着烟尘的巨大缺口! “堵住缺口!死战!”文聘双眼赤红,亲自率领最后的预备队,扑向城墙缺口!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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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处,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双方最精锐的士兵在这里展开了最残酷的绞杀!虎豹骑的铁蹄在瓦砾堆上冲锋,长槊如林刺出!陷阵营的重甲步兵如同移动的堡垒,巨盾如墙推进,长戟如林劈砍!守军则依托残存的断壁和堆积的尸骸,用长矛、战刀、甚至牙齿和拳头,进行着绝望而悲壮的抵抗!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无数生命的代价!文聘身中数箭,依旧挥舞长刀,状若疯魔,他身边的亲兵如同麦秆般倒下。
“文聘!纳命来!”曹纯发现了文聘的身影,挺矛直刺! 文聘奋力格挡,虎口崩裂!身边已无亲兵护卫! “保护将军!”一名年轻的校尉舍身扑上,被曹纯长矛洞穿! 就在文聘力竭,即将被乱刃分尸之际—— “呜——呜——呜——!”一阵低沉而急促的号角声从城中最高处响起!那是…撤退的信号?
文聘一愣,随即明白,这是诸葛亮或关羽在城破无法挽回时,下达的保存有生力量的命令!他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与不甘,但军令如山! “撤!向水门撤退!登船!”文聘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同时虚晃一刀,在混乱中带着身边残存的数百士兵,且战且退,向城南水门方向撤去。
随着主将的撤退信号和西门缺口的失守,樊城守军的抵抗意志终于崩溃。各处城门的守军纷纷放弃阵地,向城南水门溃退。早已等候在汉水之上的关羽水军快船,冒着曹军水师快船和岸上箭矢的追击,拼死接应溃兵登船。
当曹仁在虎豹骑和陷阵营的簇拥下,踏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残破的兵器盔甲,从西门缺口踏入樊城时,这座汉水北岸的雄城,已基本落入曹军之手。城内多处燃起大火(部分为守军撤退时点燃粮草、武库所致),浓烟滚滚,街道上尸骸枕藉,血腥气冲天。幸存的百姓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报——!南门水门方向,关羽水军接应文聘残部溃逃!毛玠将军正率船队追击!” “报——!东门、北门已控制!守军或降或逃!” 曹仁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扫视着这座用无数鲜血换来的城池。
“传令:肃清残敌,扑灭大火!张贴安民告示,但有反抗,格杀勿论!于禁!” “末将在!” “命你率部,即刻加固城墙,尤其是西门缺口!清点府库,整饬防务!此城,将是我军进逼襄阳的桥头堡!”
“诺!” “乐进!” “末将在!”乐进浑身浴血,甲胄破损,却精神亢奋。 “新野那边如何?” “回都督!霍峻残部困守废墟,数次突围皆被击退!已成瓮中之鳖!” “好!”曹仁眼中寒光一闪,“传令乐进部,加紧围困!待其粮尽,必可擒之!另外,速将樊城捷报,飞马报与丞相!”
樊城城头,象征曹军的“曹”字大纛和“征南”大旗缓缓升起,取代了残破的“刘”字旗。汉水呜咽,流淌着血与火的颜色。这座坚城的陷落,如同敲响了襄阳的丧钟。汉水天险,已被曹军在北岸牢牢钉入一颗楔子!襄阳的北大门,轰然洞开!
曹操的中军大营,已推进至樊城以北三十里。当曹仁的捷报和详细战报送到曹操手中时,这位乱世枭雄抚掌大笑,声震营帐:“哈哈哈!好!子孝不负吾望!樊城一破,襄阳已在囊中!传令三军,犒赏有功将士!命夏侯渊,速将粮草辎重运抵樊城!大军休整三日,然后——”
他走到巨大的荆州地图前,手指狠狠点在汉水南岸那座雄城之上,眼中燃烧着志在必得的火焰: “兵发襄阳!我要亲提大军,会一会那诸葛村夫,看一看那大耳贼,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这荆襄九郡,终将归于我麾下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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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血战樊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