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一身相对轻便但仍不失华贵的正红色常服,独自坐在宽大的紫檀木雕花婚床边。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未卸,却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与疏离。
新房内,除了侍立角落、如同影子般沉默的陪嫁侍女,再无他人。我在完成所有必要的礼仪后,便被紧急军务唤走——这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刻意为之的冷落?曹宪不愿去想,也无力去想。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跳跃的烛火上,眼神空洞。
不知过了多久,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门被推开,我一身酒气却步伐稳健的走了进来。之后挥了挥手,角落里的侍女无声而迅速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房门。偌大的新房内,只剩下这对身份特殊、各怀心思的新婚夫妻。
我走到桌边,拿起早已备好的玉壶,倒了两杯琥珀色的温酒。
我端着酒杯,走到床边,并未立刻坐下,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曹宪,目光深沉如海,带着审视与探究。他将其中一杯酒递到曹宪面前。
“夫人。”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今日,辛苦了。”
曹宪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烛光下,她卸去了珠帘遮掩的容颜完全显露出来。那是一张极其美丽的脸,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凝寒,琼鼻樱唇,无一不精。只是那美,如同精心雕琢的玉像,美则美矣,却毫无生气,眼神深处是一片化不开的冰冷与戒备。她没有立刻去接那杯酒。
“大将军,”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平静,如同玉石相击,“夜深了,大将军军务繁忙,不必在此虚耗光阴。妾身……不敢耽误大将军正事。”
这并非寻常新妇的娇羞推拒,而是直白而冰冷的划清界限。
我眼神微动,并未收回酒杯,反而向前递了半分,几乎触及曹宪的指尖。我看着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洞悉一切的锐利和一丝玩味:
“虚耗光阴?”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低沉缓慢,“夫人此言差矣。今夜洞房花烛,于夫人,于我,于许昌的曹州牧,于这邺城的万千甲士……何尝不是最要紧的‘正事?”
我微微俯身,一股混合着酒气和男性侵略气息的压迫感笼罩下来,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夫人冰雪聪明,当知这桩婚事,系着多少人的身家性命,系着这黄河两岸多少人的眼睛。我在此处,便是最大的‘正事。”
我目光灼灼,如同实质般穿透曹宪表面的冰层:“夫人,你我皆在局中。令尊以你为子,落子冀州,意在图谋深远。今日迎你入府,亦非贪图美色。夫人……”我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锋芒与警告,“在这邺城,在这大将军府,你尽可做你的大将军夫人。只要安分守己,我自会保你一世尊荣。但若心念故主,欲行那‘分内之事……”
我刻意停顿,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曹宪瞬间绷紧的指尖和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烙入她的耳中:
“——休怪我,不讲夫妻情面!”最后几个字,如同寒冰坠地,砸碎了新房里仅存的、虚假的暖意。
曹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她猛地抬眼,毫不退缩地迎上我那冰冷锐利、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目光。在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她看不到一丝对新婚妻子的温情,只有属于一方霸主的冷酷算计、对敌人的深刻警惕,以及……那毫不掩饰的、将她视为棋子和潜在威胁的森然寒意。
烛火噼啪爆出一个灯花,映得新房内光影摇曳,明暗不定。我依旧端着那杯酒,稳稳地停在两人之间,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折射出冰冷的光泽。这杯酒,是合卺的象征,亦是无声的试探。
我缓缓为曹宪解开凤冠,轻轻摘下,放在一旁。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柔顺而美丽。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曹宪眼神中透着一丝娇羞:“大将军,还请怜惜!”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
她慢慢抬起头,目光如水,凝视着我的眼睛。洞房内,红烛摇曳,光影婆娑,映照着我们幸福的面容。
我退去曹宪外面的大红袍礼服,那性感修长的曲线身材,飘逸齐腰的乌黑青丝,腰肢细而柔软,让我目不转睛。曹宪发现我双眼盯着她的胸前,羞涩不已,脸上瞬间岀现了潮红之色。
“大将军,我们该歇息了。”说完便过来替我更衣。
她的声音柔和,简直扣人心弦,我迫不及待的将她拉入怀中,低下头向她的红唇吻了过去。
片刻之后,导致双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嗯”曹宪发出一声娇羞的声音,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脖子,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热情地回应着我…
我一把搂着她滚到了婚床之上,一手摸向那高耸的胸部,另一手则在性感的腹部游走,“嗯”她再次一声娇羞之声,脸上与脖颈都是了一片潮红色…
这一夜,洞房中不断地传岀欢快的声乐,一直延续到第二日清晨才慢慢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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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美人曹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