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得粉碎：34;我要回南京！34;
34;那就带上秋棠吧。34;陈氏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裙摆，34;正好让她伺候你笔墨。34;她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儿子脸上逡巡，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
34;母亲！34;他一把攥住床柱，指节泛白，34;您怎么能用这等下作手段对付亲生儿子？34;
话音未落，秋棠突然从床上扑下来。她赤足踩在碎瓷片上，鲜血蜿蜒如小蛇，却浑然不觉般重重磕头：34;少爷开恩！奴婢...奴婢愿意做牛做马......34;
晨光斜照在她仰起的脸上，霍锡辙呼吸一滞。那含泪的杏眼，微颤的唇瓣，竟与白芷有八九分相似。只是白芷眼中永远盛着倔强，而这姑娘眼里全是摇尾乞怜的哀恳。
他踉跄后退半步，喉间涌上铁锈味。若执意不认，这姑娘不是投井就是被发卖到窑子里——陈氏的手段，他太清楚了。可若认下......他闭了闭眼，白芷的身影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34;好......34;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34;我带她走。34;
秋棠的啜泣声戛然而止。陈氏抚掌轻笑，腕间翡翠镯子撞出清脆的响。霍锡辙却看见母亲转身时，袖中滑落半角染血的帕子——那根本不是什么落红，分明是禽鸟的血。可此刻拆穿又有何用？这盘棋，从他喝下安神汤那刻就已成死局。
他机械地接过母亲递来的新茶，听见自己说：34;三日后启程。34;茶汤映出他扭曲的倒影，恍若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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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困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