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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笑得敞亮[2/2页]

水不暖月 谁解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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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嘀咕:这黎杏花,经历了那么多糟心事——男人常年在外,自己求子多年未果,村里闲言碎语没断过——怎么还能笑得这么敞亮?
     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嫁到汪家这些年,脸上的笑容屈指可数,更别说这样开怀大笑了。
     有次村里办喜事,她去帮忙洗碗,一整天都没说几句话,连嘴角都没怎么扬起过。
     今天这半天,她心里的波澜怕是比这半年加起来都多。
     “这背后,一定藏着什么缘由。”老鱼猫子捻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眼里闪过一丝思索。
     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人和事比村里的老槐树年轮还多,总觉得这媳妇的笑声里,除了欢喜,还有些别的什么,像蒙着层薄雾,看不真切。
     说到要去符家湾,就不能不提符手高大师。
     在当地,人们都喊他“符大”,这称呼透着几分亲昵,也藏着几分敬畏,像喊自家有本事的长辈,既热络又不敢造次。
     他家世世代代扎根在符家湾,往前数五代,都是行医的,传到他这里,更是成了忧乐沟爷字辈里的传奇。
     “符大”这名字谐音古怪,听着像“福寿膏”,若将三字缩成两字,又与“胡搞”谐音,可没人敢真这么叫他。
     倒不是怕他生气,是打心底里敬他——这位另类医师的医术,简直神乎其神。
     有人说,他能用一根银针让瘫痪的人重新站起来; 有人讲,他配的草药能让咳血的人三天见效; 还有人亲眼见着,被郎中判了死刑的人,经他一治,竟能扛着锄头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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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名声,丝毫不输邻村能掐会算的武三姑。
     当地流传着一句话:“垂死见符大,阎王也得怕”,足见他在乡亲们心里的分量,像座稳稳当当的山,让人踏实。
     饭后,邱癫子起身安置孩子们。
     他冲杏花嫂递了个眼神,那眼神里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哑谜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有叮嘱,有默契,还有点让她放心的意思。
     杏花嫂回了个了然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邱癫子迈着夸张的外八字步,让孩子们牵着他的衣角,一行人朝着村外的豆腐堰走去。
     干翻修瓦房的活,谁都免不了一身泥灰,头发上沾着木屑,衣服上蹭着瓦浆,连指甲缝里都嵌着黑泥。
     作为客人,住在别人家,要是不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身上带着汗味和尘土味,根本不好意思上床午睡——这是邱癫子的规矩,透着股江湖人特有的讲究,既尊重别人,也体面自己。
     忧乐沟的夏日午后,像被一层薄纱轻轻盖着,连风都懒得动,吹过树梢都带着气若游丝的慵懒。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织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子,却没什么温度。
     午休时光长得像条没尽头的路,少则四小时,多则八小时。
     田埂上不见劳作身影,牛栏里的老牛反刍着草料,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凑在一起抽旱烟,烟袋锅“吧嗒吧嗒”地响,话也说得慢悠悠的; 各家屋顶的烟囱都歇了火,只有蝉在树上扯着嗓子叫,声音透着股昏昏欲睡的倦意。
     日子过得像碗温吞的粥,慢慢熬着,连时间都仿佛被拉长了。
     杏花嫂向来心细如发,做事妥帖得像绣在布上的花纹,针脚细密,找不到半点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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