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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这陈家坪阴阳交织[2/2页]

水不暖月 谁解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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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也劝他早点回,可他说还有点事没办完,具体是啥,他没说,问了也不说,嘴严得很,像上了锁。”鬼眨眼挠了挠头,后脑勺的头发被抓得更乱了,像个鸡窝,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我瞅着不像生病,倒像是有啥心事,眉头皱得紧紧的,跟庙里的判官似的,横眉竖眼的,看着就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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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努力回忆着细节,希望能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对了,他还跟药铺老板打听了去陈家坪的路,问得挺详细,连哪棵树有记号、哪条沟能过人都问了,不知道想干啥,这地方邪乎得很,他来这儿干啥?”
     “去陈家坪?”黎杏花和邱癫子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像同时看到了天上掉下来的石头,既惊讶又不解。
     汪东西平日里从不来这儿,连路过都绕着走,说这儿“阴气重,晦气”,今天怎么突然要打听这儿的路?
     邱癫子眉头微蹙,目光投向陈家坪深处,那里的树木遮天蔽日,阴气森森,连阳光都透不进去,像个巨大的黑洞。
     他沉吟片刻,说道:“怕是跟风水有关,汪东西最近总念叨着家里的运气,说自打搬来这院子,就没顺过,说不定是想找些什么东西来调调气场,比如老辈人说的‘镇宅石之类的。”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思索,“这陈家坪阴阳交织,气场复杂,阳中有阴,阴中带阳,可不是随便能进的,尤其是天黑以后,阳气退去,阴气滋生,容易出怪事。”
     黎杏花的心又提了起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布料被攥得皱巴巴的,像团揉过的纸:“那可咋办?要不我去找找他?我跟他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他想啥我多少能猜到点。”
     “你别去,”邱癫子拦住她,语气坚决,像在拉回要闯火海的人,“瓦上危险,梯子陡,你下去都费劲,更别说去那沟沟坎坎的地方了。”
     你先下去,我去看看。
     我熟这儿的路,闭着眼都能走,也懂些门道,能应付些突发状况,比你去稳妥。”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担当,像撑起一片天的柱子,“你在家做好饭等着,烧点热水,说不定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别担心,啊?”
     鬼眨眼也点头附和,像小鸡啄米:“邱师傅说得对,杏花嫂你别去,那里面树多沟深的,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容易迷路,万一掉沟里就麻烦了。
     让邱师傅去,他本事大,懂风水,能镇住邪祟,比咱们强多了。”
     黎杏花虽担心,却也知道自己去了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添乱,她这辈子没进过陈家坪,连里面有几座坟都不知道。
     她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像被沙子呛到了:“那你们小心点,别往深处去,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找不到就回来,明天天亮了再找也行,别逞强,知道不?”
     邱癫子应了声,扶着黎杏花慢慢往梯子挪去,动作小心谨慎,每一步都踩稳了才敢动,像护送易碎的瓷器,生怕有半点闪失。
     阳光依旧明媚,却仿佛带上了一丝不安的预兆,照在陈家坪的竹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随风晃动,像一个个跳动的谜团,等待着被解开。
     而老黄连树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地警示着什么,又像是在守护着这片土地的秘密。
     一场关于陈家坪的探寻,即将在夜幕降临前拉开序幕,带着未知与神秘,走向那阳盛之地隐匿的幽邃阴域,而等待他们的,或许是解开汪东西心事的钥匙,或许是更深的谜团。
     鬼眨眼踩着陈家坪的小径往前行,每一步都像踏在松动的石板上,脚下碎石混着腐叶发出“咯吱”轻响,在寂静的午后漫延开去。
     这声响在空旷的林间格外清晰,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应答,又像是某种未知生物在暗处磨牙。
     他走得极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柏树林里的风卷着“呜呜”声穿过枝桠,那声音时而低沉如老者叹息,时而尖利似孩童啼哭,像有位无形的埙手在远处吹奏着不知名的哀乐; 荆棘丛中窜过的田鼠惊得叶片“唰啦”作响,那响动总能让他攥紧背上的玉米面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布袋边角的毛絮被汗水浸得发黏,贴在脊梁骨上,带来一阵难耐的痒意。
     这小径最窄处仅容侧身通过,两侧的酸枣刺张牙舞爪地伸向路心,尖刺上挂着去年的干枯草屑,在风中微微颤动,像无数把微型的镰刀。
     鬼眨眼的粗布裤膝盖已被勾出数道毛边,棉絮从破口处钻出,沾着泥土和草籽,他却浑然不觉,满脑子都是瓦上那一幕:邱癫子的手虽离杏花嫂后腰有半寸空隙,可那护持的姿态,在他固守了大半辈子的礼法认知里,已然越界。就像村头老井的井绳,哪怕只磨断了一丝纤维,也终究是有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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