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杏花嫂父亲——一位勤劳善良的石匠,他手中的錾子还紧紧攥在手里,錾尖深深嵌入紫砂石中;砸伤了前来送饭的杏花嫂母亲,导致她早产,在路边生下了杏花嫂,当时条件艰苦,用破旧的棉袄包裹着,杏花嫂出生时只有三斤多重,哭声微弱,差点没能活下来,是乡亲们轮流照顾才得以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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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次灾难,都发生在同一处岩崖的同一道裂缝,那裂缝宽约三尺,深不可测,像是山神张开的嘴。
最后,用这颗棕树做成的梯子,辗转多年,从陈家传到汪家,竟落到了杏花嫂手里。
这么多惊人的巧合,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几代人的命运紧紧缠绕在一起,有着太多被命运安排的痕迹,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用一架梯子串联起跨越三十年的因果,让善有善报,让传承延续。
黎杏花清洁完毕,直起腰来,长时间的弯腰让她的腰椎有些僵硬,她轻轻扭动了几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像是老旧的木门在转动,带着岁月的痕迹。
她与邱癫子一同将梯子稳稳地放入凹槽中,两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动作协调一致,同时发力,将梯子准确地放入凹槽。
她轻轻摇了摇梯子,确认稳固后,满意地舒了一口气,那口气悠长而舒缓,像是卸下了背负多年的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此时,邱癫子注意到,黎杏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有对从未谋面的父亲的思念,想象着他的模样和声音;有对母亲艰辛的心疼,母亲独自抚养她长大,吃了太多苦;更有对这架梯子所承载的历史的敬畏,仿佛她能透过木头的纹理,看到那些早已逝去的岁月,看到少年制作梯子时的专注,看到父亲采石时的勤劳。
她知晓这架梯子承载的故事,而这个故事,与她的生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连接过去与现在的纽带,是她理解家族历史的钥匙,让她明白自己的根在哪里。
这时,她才来得及横了邱癫子一眼,嗔怪道:“你的眼珠子是不是不想要了,老看不该看的。”
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却没有真正的怒意,嘴角还微微上扬着,露出一丝笑意。
美人似乎大多有这种本事,对他人的注视格外敏感,即便不用眼睛看,也能通过空气的流动感知到视线的落点,这或许是女性与生俱来的细腻直觉,源于母性的保护本能。
但邱癫子却感觉,她这嗔怪的背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并非男女之情的羞涩,而是被人看穿心事的不好意思,她对少年的崇敬之情太过浓烈,几乎写在了脸上,眼神中难以掩饰,被邱癫子点破后,难免有些难为情,脸颊微微泛红。
邱癫子向来正经不过三分钟,此刻也收起了严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立刻回应道:“我正是看最该看的。”
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却像春风般温和,没有丝毫冒犯之意,眼神中满是理解。
“信不信我也把你的‘鱼眼睛挑了?”
黎杏花口中的“鱼眼睛”,是当地的俏皮话,意思是多余的视线,带着浓浓的乡土气息,生动形象。
她一边说一边扬起右手,做出要拧人的样子,指尖却微微蜷起,显然只是吓唬一下,并不会真的动手。
邱癫子迎着她略带嗔怒的目光,眼神变得郑重起来,适时说了句正经话:“原来你所深爱的,不是它!而是他!那个十一岁,还未长大的他!”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两人之间的心结,让彼此的理解更深一层。
“没错,怎么了?不可以吗?”
黎杏花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扞卫的意味,像是在保护自己的信仰,随即又放缓下来,语气中满是骄傲,“忧乐沟的女人,在心底深处,永远有一个专属他的位置,谁也无法取代。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哪家姑娘小时候没听过他的故事?哪家媳妇没羡慕过他的手艺?”
她口中的“不信就告”,在当地是句俏皮话,“告”在这里是“试试”的意思,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这是公认的事实。
但邱癫子却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那是一个地方的人们对本土英雄的集体崇拜,是对匠心精神的由衷敬仰,这种情感纯粹而热烈,如同山间奔腾的溪流,清澈而汹涌,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文化力量。
“可你们年龄相差太多了,根本不是同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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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这就是敬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