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艾草点燃,绿色的火焰跳跃着,释放出浓郁的香气,借烟雾驱散阴气,为接下来的工作打下基础,如同在播种前先整理土地,去除杂草与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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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临头,邱癫子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准备好!
面对这关乎风水改制的关键一步,他像初出茅庐的学徒面对复杂的罗盘,指针在掌心乱转,铜制的盘面映出他紧张的脸。
那罗盘上的二十四山方位——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以及衍生出的六十甲子刻度,曾被他背得滚瓜烂熟,此刻却在脑海中乱作一团,像是被打乱的棋盘,找不到落子的章法。
没真正主导过大型风水调整的人,这第一步实在太难迈出,每一步都牵扯着气场流转,如同在钢丝上行走,脚下是奔腾的江河,容不得半分差错。
哪怕是瓦片的倾斜角度差了半度,都可能让原本顺畅的气脉出现淤堵,进而影响整个院落的运势——东边的柴房可能滋生潮气,西边的厨房可能火气过旺,甚至牵连到居住者的健康与财运,让汪家本就艰难的日子雪上加霜。
就连他这么经多见广的人,此刻也不禁心虚又紧张。
掌心微微出汗,将粗布衣裳的衣角攥出深深的褶皱,那褶皱如同他此刻纠结的心思,拧成一团解不开的结。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声与青石板下的地脉跳动隐隐呼应,像是古老的钟摆在提醒他此行的重要性。
指尖的《蜂花柬》气息也变得紊乱,原本温顺如溪流的草木之力,此刻却像受惊的小鹿般在经脉里乱窜,时而撞向手腕的内关穴,时而冲向肘部的曲池穴,这是心神不宁的表现,让他连握瓦刀的手都有些发颤。
在这随时可能被赶集路人看见的地方,毫无遮掩。
阳光明晃晃地洒在盖檐上,穿透空气里浮动的尘埃——那些尘埃有柴草燃烧后的灰烬,有泥土被风吹起的微粒,在光束中舞动,像无数微小的星子,刺得人眼睛发花。
可风险也太大了,一旦操作失误,不仅坏了汪家的气场,让原本就有些滞涩的阴阳二气彻底失衡,说不定还会引来邻里非议。
那些坐在村口老槐树下的三姑六婆,定会添油加醋地散播谣言:“邱癫子学艺不精,把汪家的好宅子给折腾坏了”,这话要是传开,他在忧乐沟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
到底后果会有多严重,他也难以预估,如同站在悬崖边,脚下是云雾缭绕的深渊,看不清谷底的深浅,只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引力在拉扯着自己,让他喉咙发紧。
管他呢,拼了!
人家杏花嫂都这么信任地托付家事,将祖辈传下来的宅院交到自己手上调理,那斑驳的木门、褪色的窗棂,都是汪家几代人的记忆。
自己一个钻研风水多年的人,怎能退缩?
认了!
邱癫子深吸一口气,胸腔鼓起又缓缓落下,试图将紊乱的气息平复。
空气中弥漫着柴草的干燥气息——那是后院码放整齐的松针柴,切成两尺长的段,用稻草捆成小束,堆得像座小山,带着松脂的清香,阳光晒过之后愈发浓郁;与泥土的湿润味道——昨夜的露水渗入土壤,混着蚯蚓翻动的新土,散发出 earthy的芬芳,两种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乡土味道,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他朝着杏花嫂一步步走近,每一步踩在青石板上,都能感觉到细微的震动顺着脚掌上传,那是地脉之气在回应他的到来,像是沉睡的巨龙在翻身。
四周的空气也愈发凝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透过虚空注视着这里,那些眼睛或许是逝去的汪家先祖,藏在梁上的蛛网里;或许是这片土地的灵体,隐在墙角的青苔中,一场关乎气场重塑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心中暗自思索,这看似普通的房屋翻盖,或许暗藏着调和阴阳的机缘,又或许是对自己修为的一场试炼,过了这关,《蜂花柬》中“风熄蜂飞”的心诀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达到“气随心转”的境界。
这件事的走向,实在是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诡谲。
邱癫子表面上竭力维持镇定,双手背在身后,指尖却微微颤抖,指甲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浅浅的月牙印,泄露了他心底的慌乱。
他能感觉到周围的气场像一张无形的网,正缓缓收紧,那些从瓦缝里钻进来的风,此刻也变得急躁,吹动着杏花嫂鬓角的碎发——那发丝是自然的黑色,没有沾染半点脂粉,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眼瞅着就要与杏花嫂商议具体步骤,他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件事,心底暗叫:“糟糕!忘了检查梯子的稳固性!”
? ?第8章分卷错误,不小心传到这一卷了,别无它珐,只好提前穿插一章进来!而且章节名称也改变不了。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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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调整风水第一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