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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红苕与山性相关吗[2/2页]

水不暖月 谁解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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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它的身躯阻挡着北方的寒风,滋养着山间的草木,等待着懂得欣赏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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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周围长满了茂密的植被,郁郁葱葱,松柏四季常青,灌木错落有致,像是为它披上了一件绿色的披风,更显其沉稳内敛的气质,在不同的季节都展现出蓬勃的生机。
     它所喜爱之人,与寨子山可能欣赏之人,截然不同。
     实不相瞒,李大爷,我一直关注山性,多方求证后发现,寨子山的山性,与我那让我操心不已的大儿子极为相似。
     至于卧龙的性情……父亲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比对,那目光中带着审视,也带着期许,心中已有了答案,仿佛从我的举止中看到了与卧龙相符的特质。
     父亲说到此处,对着仍在费力削大红薯的我努了努嘴,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的眼神温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对小儿子的期许,那笑意中带着几分欣慰,欣慰我能有这份沉静;又有几分鼓励,鼓励我保持这份特质,像是在说“这孩子沉稳的性子,倒与卧龙颇为契合”。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那份笑意显得更加柔和,如同春雨般滋润人心。
     李大爷心领神会,不住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向我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温和与认可。
     他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向我,看到我专注削红薯的模样,那低头的姿态,那平稳的动作,仿佛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孩子身上确实有一股与卧龙相似的沉静,不骄不躁,踏实肯干,是块好料子,将来定能有所作为。
     他微微颔首,心中对父亲的观察细致暗暗佩服,觉得父亲不仅懂山性,更懂人性,能从细微之处看出一个人的品性。
     我佯装未见,埋头专注削皮,刀刃与红薯表皮摩擦发出均匀的“沙沙”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时间流逝的声音。
     我生怕稍有异动,便与那条卧龙的性情相悖,辜负了父亲的期许。
     红薯的表皮粗糙,带着些许泥土,那是来自自家地里的泥土,带着阳光和雨水的气息。
     我小心翼翼地将其削去,露出里面淡黄色的果肉,肉质细腻,隐约可见细密的纹理。
     每一刀都力求均匀,不浪费一丝一毫,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手中的红薯不再只是食物,而是承载着某种意义的载体。
     红薯的汁水沾在手上,黏糊糊的,我却毫不在意,一心只想把红薯削得干干净净,仿佛这是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不能有半点马虎,只因不想辜负父亲眼中的那份期许,也不想违背那卧龙的性情。
     他们仅提及一下龙性便不再深入,父亲转而说起那块地右边的靠山:“李大爷,在月平之前,我本还有个儿子。”
     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伤痛,仿佛揭开了一道尘封已久的伤疤,那伤疤下的痛楚,即使经过了岁月的沉淀,依旧清晰可见,如同在阴雨天隐隐作痛的旧伤。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茶杯,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在借此缓解心中的疼痛,那茶杯的温度也无法温暖他此刻冰冷的心。
     那晚月色如水,清冷的光辉洒满大地,将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银辉之中,田野里的麦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如同一片银色的海洋。
     孩子他妈已有阵痛征兆,却未告知我,她总是这样,凡事都自己扛着,不想让我分心。
     我让孩子他妈去慢慢砍麦草,能砍多少是多少,那时正是农忙时节,每一分收成都来之不易。
     她跪着砍了几个小时,我仅挑了两担,嫌少,还斥责了孩子他妈几句,现在想来,那时的我真是太糊涂了,只想着农活,却忽略了她的感受。
     父亲的声音哽咽了,每一个字都像是浸在泪水中,那段痛苦的回忆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难以自持。
     他仿佛看到妻子跪在田埂上,忍着阵痛,一镰刀一镰刀地砍着麦草,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涸的土地上,而自己却那般无情,不仅不体谅,还加以斥责,心中的悔恨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让他痛苦不堪。
     待两个多小时后孩子出生,已然闷死。
     唉,为了赶活路,在最后几个小时,活活憋闷而亡。”
     父亲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无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包含了太多的痛苦与自责,在屋子里久久回荡。
     为了那几担麦草,为了所谓的活路,他失去了一个孩子,也给妻子带来了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这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无论过去多少年,只要一想起,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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