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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李家旗 爷爷的另一大块飞地[2/2页]

水不暖月 谁解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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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蝉鸣都停了,片刻后,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像是从祠堂方向飘来,带着祠堂里香灰的味道。
     月平之所以说四年,是我给自己的人生规划:两年读完初中,两年修完高中课程,我不会等到高中毕业才入世行走,这是我与自己的约定,藏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旁边画着一艘扬帆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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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的暑假期间,七月流火,太阳把柏油路晒得发软,路边的玉米叶子卷成了筒。
     哥在尚未走出龙王镇时,便已开启了那神秘的故事篇章——他在镇口的老槐树下,遇到了一个背着罗盘的老人,老人看了他半晌,说了句“李家旗的梨熟了,该回去看看了”,便转身消失在人群里,哥愣在原地,手里还攥着母亲塞给他的煮鸡蛋。
     父亲在将五万元钱投入那看似无底洞般的“渔业”之前,先斥资十万对豆腐堰进行了大规模改建。
     他亲自督工,每天天不亮就来到堰塘边,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在青布裤子上洇出深色的痕迹,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用粗糙的手抹了把脸,便开始安排当日的活计。
     指挥工人加固堰塘堤岸,用夯实的黄土混合着碎石灰,一层一层铺上去,再用石碾子反复碾压,直到土层坚硬得能站得住人;工人们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脊梁上汗珠滚落,砸在滚烫的土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他们喊着号子:“嗨哟——加把劲哟——”一锤锤将碗口粗的松木桩砸进土里,桩头溅起细小的木屑。
     清理塘底淤泥时,用木勺一勺勺舀起,再装进竹筐,一筐筐的淤泥被运上岸,堆在岸边像一座座小丘,散发着湿润的土腥味,里面夹杂着螺蛳壳、碎瓦片,还有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被识货的老工人捡起来,说这是前清的“道光通宝”。
     露出的塘底青黑色,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小孔,那是泥鳅和黄鳝的家,偶尔有受惊的小鱼蹦出来,落在泥地上,扑腾着想要回到水里。
     重新规划进出水口时,父亲亲自画图,用的是牛皮纸,铅笔线条清晰,设计巧妙的闸门——用三寸厚的柏木板制成,上面包着铁皮,边缘镶着铜条,确保水流顺畅,既能防洪又能灌溉,闸门上还刻着“太平堰”三个字,是父亲请镇上的老秀才写的,笔力遒劲。
     整个过程中,父亲如同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神色凝重,目光专注,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不容有丝毫差错,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塘边的泥土里,瞬间被吸收,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深色圆点。
     可在这庄重的氛围里,工人们时常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水底低语,含糊不清,有时像是在哼着《茉莉花》的调子,有时又像是在说“水满则溢”;夜晚时,堰塘里还会泛起一些奇异的光芒,淡蓝色,像燃烧的磷火,在水面上轻轻晃动,顺着水流的方向移动,有胆子大的工人想去看看,刚走几步,光芒便“嗖”地一下钻进水里,只留下一圈圈涟漪,为这改建工程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改建完成后,才将那五万元用于购买鱼苗和成鱼,小心翼翼地放养其中。
     那些鱼儿一入水,便欢快游动,甩动着尾巴,在水中穿梭嬉戏——有红色的鲤鱼,鳞片像镀了金,成群结队地追逐;银色的鲫鱼,小巧灵活,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波纹;还有青色的草鱼,慢悠悠地啃着岸边的水草,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可不知为何,在这看似生机盎然的场景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奇异的气息:鱼儿游动的轨迹,有时会形成一些奇怪的图案——清晨时像个“吉”字,傍晚时像个“祥”字,在水面上短暂停留后又消失不见,仿佛在传递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信息。
     有经验的老渔民说,这是鱼儿在“画符”,是好兆头,说明这堰塘“有灵”,父亲听了,只是笑笑,却在堰塘边种了一圈芦苇,说是“给鱼儿搭个家”。
     龙王镇的农林牧副渔由离七的爸爸离叔叔主管,他叫离振国,五十多岁,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总穿着中山装,袖口扣得严严实实。
     他为人正直,做事严谨,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开会时说话条理清晰,把镇上的农林牧副渔打理得井井有条——去年全镇的粮食亩产比前年提高了两成,渔业增收三成,镇上的人们提起他,都会竖起大拇指,说“离书记是个办实事的”。
     一日,离叔叔找到家父,两人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坐着,树影婆娑,落在青石板地上像幅水墨画。
     桌上放着一壶热茶,是离叔叔带来的“龙井”,水汽袅袅,散发着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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