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人心呐,就像隔着千层肚皮,谁都别太把自己当根葱!
女人家也别总觉着自己把男人的心思摸得透透的,那可就大错特错咯——有时候,男人心里的弯弯绕绕,比山路还曲折,他们可能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记恨多年,也可能因为一个眼神而心生爱慕,这些都不是女人能轻易看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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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经纬心里窝火,为啥呢?
就因为他心里门儿清,童谣里的癫狗可不是真狗,那是在给新姑娘提个醒,得防着那条“老梢狗”呢!
这“老梢狗”指的是谁,忧乐沟的老人心里都有数,就是那些不正经的老光棍,专盯着新媳妇的人。
这个被大伙骂得狗血淋头的“老梢狗”,不是别人,正是汪经纬他爹——老鱼猫子。
跟汪家保媒,老鱼猫子与幺姑娘的那事,是避不开的话题,是必须要弄清楚的。
对此,两位育花人进行了多方调查,走访了当年的知情人,比如已经七十多岁的张婆婆,她是毛大姐的远房表姐; 查看了公社的旧档案,档案里还留存着当年的调解记录,纸张已经泛黄发脆。
基本上弄清了事实。
事情是下面这样的。
还有一首童谣,把老梢狗干的丑事儿讲得更详细,开头几句是这样的:“月亮光光,姊妹烧香,气死毛大姐,气死幺姑娘……”
其实啊,这事儿跟烧香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那晚压根儿就没月亮,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连星星都躲在乌云后面; 这两句就是起个头,热闹热闹,吸引孩子们跟着唱,好让这事儿传得更远,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散,落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
童谣里说的毛大姐,就是老鱼猫子的老婆,一个勤劳本分的农村妇女,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喂猪、做饭,白天在生产队干活,晚上还要纺线织布,是村里公认的好媳妇。
她娘家的小幺妹排行老九,比毛大姐小好多岁,足足小了十五岁,长得水灵,皮肤白得像粉团,眼睛大得像葡萄,性子活泼,爱唱山歌,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
毛大姐生下汪是非都好几年了,汪是非都能打酱油了,毛九幺妹才风风光光地出嫁,成了新嫁娘,她就是童谣里的那个幺姑娘。
她的嫁妆有一抬大衣柜、两床棉被、四套衣服,还有一对银镯子,是她娘攒了半辈子的私房钱给她打的。
可新婚当晚,天还没全黑呢,西边的太阳刚落下山坳,晚霞还没散尽,新郎倌就被生产队的队长拉去挖深耕了——那时候讲究“以粮为纲”,春耕生产是头等大事,队长拿着铜锣在村里敲得震天响,喊着“战天斗地,夺取丰收”的口号。
幺姑娘这洞房花烛夜,就这么泡汤了,变成独守空房,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红烛燃尽了半截,烛泪凝固在桌面上,像一串串泪珠,她还坐在床沿,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发呆,手里紧紧攥着红盖头,那盖头是用红绸子做的,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
那时候正是菜子开花的时候,田野里一片金黄,像是铺了一层金子,风吹过,花海起伏,香气能飘出老远,沁人心脾,连蜜蜂都舍不得离开,在花丛中嗡嗡地叫着,忙着采蜜。
农村在公社的号召下,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春耕生产大会战,田埂上插满了红旗,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标语随处可见。
地里还有去年的油菜秆没清理,枯黄的秆子在风中摇晃,冬水田冷得能冻掉脚趾头,水面上还结着薄冰,没法下田干活,就干田闲着,板结的土地硬得像石头。
为了大干快上,早点实现集体生产的大目标,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集体组织了青壮劳力成立突击队,号称“夜战连”,趁着晚上黑灯瞎火的,出夜工挖干田——把板结的土地翻耕开来,打碎土块,好让春天能种下更多的庄稼,争取多打粮食,支援国家建设。
新郎倌是村里的壮劳力,身强力壮,自然在突击队之列,他临走时愧疚地对幺姑娘说:“等我回来,一定补偿你,给你买块花布做新衣服。”
可他没想到,这一走,竟给了老鱼猫子可乘之机。
老鱼猫子那晚也在突击队之列,但他谎称肚子疼,向队长请假回家休息。
队长见他平时还算老实,就准了假。
他回到家,路过幺姑娘的新房——幺姑娘嫁的是邻村的李家,离汪家不远,就隔了两条田埂。
他看到新房里还亮着灯,知道新郎不在家,心里就起了歪念。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边,舔破窗纸往里看,看到幺姑娘独自一人坐在床沿发呆,就推门走了进去。
幺姑娘以为是新郎回来了,抬头一看是老鱼猫子,吓了一跳,站起身就要喊人。
老鱼猫子赶紧捂住她的嘴,说:“别喊,我是你姐夫,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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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老鱼猫子与幺姑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