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隔夜的,能通过枝条的颤动判断出风的方向,此刻自然能察觉到汪二爷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挑。
这一遇到抵抗,矮大娘下意识地用力一握,指节都泛白了。
汪二爷那头自然没能挑脱,黄荆条子在两人手中形成了僵持,像拔河的绳子被绷得笔直。
矮大娘的手掌虽然纤细,但常年劳作让指腹结着厚厚的茧子,却仍充满了力量。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仿佛在守护着某种重要的东西——或许是对承诺的坚守,或许是对突如其来状况的本能抗拒。
她的指甲微微陷入黄荆条子的表皮,留下浅浅的月牙痕,显示出她绝不松手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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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握,不仅是对黄荆条子的紧握,更是对未知状况的勇敢面对,在那瞬间的僵持里,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
汪二爷顾忌矮大娘娇嫩的手,深知自己要是用力过猛,黄荆条子的反弹力肯定会弄伤她的手指。
他杀过猪,知道骨头断裂的声音,也见过皮肉撕裂的模样,绝不能让无辜者受伤。
没想到矮大娘握得这么紧,手上的力道远超他的预料,又没敢用太大力气,黄荆条子自然挑不脱,那块猪肉也就打不上狗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汪二爷的第一套方案落空,恶犬的扑势已经近在咫尺。
眨眼间,狼犬的前爪已经搭上了汪二爷的肩头,腥臭的口气喷在了他的脸上,那气味里带着生肉的血腥和腐物的酸臭,熏得人几欲作呕。
狼牙的寒光已经映在了他的瞳孔里,距离喉咙只有不足三寸。
堂堂汪二爷,在龙王镇杀了四十年的牲畜,从未失过手,怎么能被一条狼狗咬到呢?
要是传出去,说“汪屠夫被狗伤了”,那可就成了全镇的笑柄,他以后在肉市都抬不起头来。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甘,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多年的威名岂能毁于一旦,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化解危机,哪怕付出些代价,也不能让这畜生坏了自己的名声。
他的眉头紧皱,形成深深的川字纹,牙关紧咬,下颌的肌肉贲张,全身肌肉紧绷如铁,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弦,每一寸纤维都积蓄着爆发的力量,随时准备给予狼狗致命一击,那坚毅的神情,展现出他绝不屈服的意志。
相较而言,矮大娘毕竟是这里名义上的熟客,经常来帮忙照看院子,和主人家相熟。
他原本还想着手下留情,只要把狗嘴钳紧,扔到一边,争取到一点缓冲时间,即便真正的主人不出面,矮大娘也能把狼狗招呼住——狗通常会听从常来此地之人的指令。
可现在,再想留情也来不及了。
狼狗的牙齿已经触到了他的衣领,冰凉的触感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皮肤。
局势的变化让他不得不改变策略,他意识到,只有全力以赴,才能摆脱困境,对恶犬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在心中迅速权衡利弊:伤狗不伤命,既能自保又不结怨。
目光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与狼狗殊死一搏的准备,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狠劲,是多年来在生死边缘徘徊所磨练出来的,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狗嘴近在眼前,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狼狗的咬合力可达三百公斤,能轻易咬碎骨头,此刻闭嘴的速度快如闪电。
汪二爷一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些许来势,右肩下沉,左肩抬起,身体形成一个微妙的倾斜角度,恰好让狼狗的咬势落空了寸许。
那惯用“怀中抱月”的强力左臂,在他自信的心中,仿佛有着挟泰山以超北海的强大力量,顺势一挟,如同铁钳般将狼犬的脖子紧紧挟在左腋下。
这一挟,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左臂的三角肌和二头肌贲张如铁,青筋暴起如蛇,仿佛要将狼狗的骨骼勒碎,彻底压制它的生命力。
腋下的力道精准地作用在狼狗的气管和血管上,既能让它无法呼吸,又不立刻致命。
他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夹住狼狗的脖颈,感受到狼狗剧烈的挣扎和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那呼吸带着急促的喘息和愤怒的呜咽,却丝毫没有动摇他的钳制,那坚定的姿态,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任脚下的狼狗如何翻腾,他自岿然不动。
这一下,出手极狠。
肘部的力量不断加码,每一秒都增加一分力道,让狼狗的挣扎逐渐减弱。
不狠不行啊,狗的耐力极强,稍有松动,一旦被它挣脱,必定会发起更凶狠的反扑,而且被咬过一次后,它会更加无所顾忌。
被挟制的狗,急得连跳墙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四肢乱蹬,身体扭动,尾巴像鞭子一样抽打,一旦有机会咬上一口,必定凶狠无比,会死死咬住不放,直到撕下一块肉来。
汪二爷自然不会给它这个机会,左臂的力道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让狼狗的反抗越来越微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冷酷,仿佛在与狼狗进行一场生死较量,而他绝不会输掉这场战斗。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狼狗的眼睛,那双原本凶狠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瞳孔放大,里面映出他自己冷峻的脸庞。
他仿佛要从那里看到它的恐惧和绝望,同时也在向狼狗传达着自己的威严和不可战胜的信念。
“哕儿——”灰色的狼狗只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像是被捏住喉咙的鸭子,声音嘶哑而短促。
它心里明白自己失败了,肺部的空气被挤压出去,窒息感让它眼前发黑。
叫声凄厉又绝望,带着求饶的意味,连蹬踏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四肢的动作从剧烈的踢打变成了微弱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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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身体在汪二爷的臂弯中渐渐软下去,肌肉松弛,眼神中的凶狠也逐渐被恐惧和绝望取代,像熄灭的炭火,只剩下灰烬般的黯淡。
它的四肢无力地垂下,尾巴紧紧夹在两腿之间,原本竖起的鬃毛也变得凌乱不堪,沾着尘土和口水,仿佛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尽显其落败的模样,那可怜的神态,让人不禁心生一丝怜悯。
“灰狗草球!”矮大娘惊呼道,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尖锐得像被踩住的猫叫,声音中满是震惊和意外,她也没料到平日里还算温顺的狼狗会突然变得如此凶猛。
她认出这是主人家新养的护院狗,据说才买回来不到一个月。
她的叫声清越高亢,穿透力极强,像一根针刺破了午后的宁静,瞬间打破了院落的沉寂,把好几个正在午睡的男人从床上叫了起来。
东厢房的李大爷披着衣服跑出来,西跨院的王木匠手里还拿着刨子就冲了出来,一个个睡眼惺忪,却都带着警惕。
她的声音在院落中回荡,仿佛是一声警钟,唤醒了沉睡的人们。
她的双手捂住嘴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瞪大了眼睛,瞳孔里映着狼狗挣扎的身影,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担忧,那慌乱的神情,显示出她对眼前突发状况的不知所措。
东院茶馆二楼,汪大汉是唯一没午睡的人。
他天生觉少,每天午时三刻准时醒来,此刻正在栏杆边的水槽清洗茶具。
粗瓷的盖碗茶,茶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他用竹刷蘸着碱水用力擦拭,泡沫顺着水槽滴落在地上。
听到动静不对,那声惨叫带着不寻常的凄厉,他猛地抬头,视线越过影壁墙,看到门口有人正用胳膊夹着一条狗,而那条狗正是院子里的护院犬“灰狗草球”。
连他认识的矮大娘都在惊叫,脸色煞白。
这还得了!
汪大汉是个哑口之人,天生不能说话,急了只会发出“呜呜”的声音,性子又急,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眼见情况不妙,也顾不上后果,做出哇哇大叫的口型,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紧接着,他顺手抓起身边的盖碗茶茶具,一个个盖碗茶的茶碗盖子、茶碗、茶盘子,朝着汪二爷所在的大门口飞掷过去。
他的动作慌乱而急促,手臂挥舞的幅度很大,却缺乏准头,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眼球因为充血而发红,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通过这些茶具发泄出去。
他不知道汪二爷是谁,只看到有人在伤害院子里的狗,还吓坏了熟人。
他的双手颤抖着,因为激动而控制不住力道,不断地将茶具扔出窗外,青花瓷的碎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那疯狂的举动,是他对同伴(他把灰狗草球当成了伙伴)的担忧和对“闯入者”的愤怒的宣泄,也是他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焦急。
他习惯以行动代替言语,多年的沉默让他的动作比常人更快,比说话还快。
茶具被他一把把抓起,又一把把扔出,像是在进行一场徒劳的攻击。
此际的汪大汉并非练武之人,只是在这茶馆帮工多年,看客人们打拳练把式,耳濡目染,略懂一些基本动作,知道要攻击对方的上三路。
他扔东西的姿势模仿着看熟了的“飞镖式”,却只学到了皮毛,手腕不会发力,全靠胳膊的甩动。
他纯粹是乱砸,准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有的茶碗飞过了大门,砸在对面的墙上; 有的刚过栏杆就落了地; 只有少数几个朝着大门口飞去,整个大门口都在他攻击的范围内,却没有一个能精准地打到目标。
而且,茶具砸在门框和墙上,“哐当”一声碎裂,瓷片飞溅,有的碎片能弹出去丈许远,波及的范围更大,更加危险。
有一片锋利的瓷片擦着矮大娘的发髻飞过,削断了几根头发,落在地上还在颤动。
要是他真是个练家子,有精准的准头、一定的节奏和套路,只针对目标,倒还好对付些。
可他偏偏乱来,乱来最容易出乱子,这是汪二爷多年的经验。
那些飞溅的瓷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如同水晶的碎屑,却带着致命的锋利,仿佛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人避之不及。
每一片都像是死神的鳞片,在空气中划出死亡的轨迹。
瓷片划破空气的声音“咻咻”作响,和摔落在地的脆响“噼里啪啦”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让整个院落陷入了更加紧张的氛围之中,连空气都变得尖锐而危险。
汪大汉这一乱来,汪二爷这边可不能乱。
四十年来的生死考验,让他养成了临危不乱的定力,越是混乱,他的头脑越是清醒。
“撒手!”汪二爷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发疼,空气都仿佛被这声喝喊震得波动起来。
这一声不仅是对矮大娘说的,也是对自己的提醒,更是对汪大汉的震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矮大娘心领神会,几乎在汪二爷出声的同时,松开了紧握黄荆条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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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此刻不是固执的时候,再僵持下去只会让危险加剧,多年的历练让她懂得审时度势。
这次黄荆条子挑离得很顺利,没有了阻碍,汪二爷手腕一抖,巧劲使得恰到好处,一弹之下,那块五斤重的猪肉摆脱了束缚,带着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高高抛起,凌空直上,足有丈许高,不知道要飞多高多远,像一颗投向天空的灰色流星。
汪二爷喊撒手,自己也跟着撒手。
他知道对付这种乱砸的攻击,最好的办法是先解决眼前的威胁,再图后计。
他撒手丢狗,左手猛地发力,将狼狗朝着斜前方甩出去。
几乎在同时,汪大汉那边的茶具开始落下,他左手一甩,动作快如闪电,把数十斤重的灰狗草球远远扔到院内墙角,落点精准地避开了所有的人,也避开了飞溅的瓷片。
他下手有分寸,扔出去的力道既能让狗失去攻击能力,又不会摔伤它的骨头。
下的是制敌的狠劲,不是夺命的毒手,灰狗草球只是被摔得闭过气去,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证明还有气息。
狗命顽强,尤其是这种护院犬,生命力比普通的狗更旺盛。
就算刚被制服,往地上一丢,只要没有致命伤,过不了多久就能慢慢回过气来,只是软上一阵子,浑身酸痛,暂时失去战斗力,回头养上几日,又是一条护院良犬。
老人们常说,狗类好像特别能吸纳地气恢复活力,沾了泥土就能缓过来。
灰狗草球躺在墙角,身体微微起伏,口鼻中流出少量白沫,四脚偶尔抽搐一下,仿佛在积蓄力量,等待着下一次的守护使命,也像是在为这次的失败感到不甘。
阳光照在它灰黑色的皮毛上,泛着绝望的光泽。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也在这混乱与平静的交织中,渐渐落下帷幕,但它所带来的影响,却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头,涟漪久久不散。
矮大娘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恐,刚才那生死一线的瞬间,让她的双腿都有些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的门框,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汪大汉站在二楼,看着自己造成的混乱,满地的瓷片和茶水,还有躺在地上不动的灰狗草球,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的愤怒渐渐被懊悔取代,双手搓着衣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而汪二爷稳稳站在原地,周身散发着历经风波后的沉稳气息,仿佛刚才经历的生死交锋,不过是他漫长岁月里一个小小的涟漪,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
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动作从容不迫,目光平静地扫视着现场的狼藉,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得意,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随手掸掉了身上的一根线头。
矮大娘缓过神来,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快步走到汪二爷身边,脸上满是歉意与感激:“汪二爷,对不住啊,我也没想到灰狗草球会突然失控。
它平时挺温顺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跟疯了似的。
今儿个多亏您身手不凡,反应快,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说着,她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手帕,那是她刚才受惊时不小心掉的,上面绣着的兰花已经被尘土弄脏,她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汪二爷摆了摆手,手掌宽大厚实,带着常年握刀留下的老茧,声音浑厚有力,像敲在石板上的闷响:“无妨,畜生嘛,护院心切,职责所在。
只是下次可得看好了,用链子拴上,或者提前打个招呼。
这要伤了旁人,尤其是孩子,可就不好办了。”
他说话间,目光不经意地瞥向二楼的汪大汉,那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像是在估量对方的实力,又有几分了然,仿佛明白他刚才的冲动之举并非恶意。
楼上的汪大汉见风波平息,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涨红了脸,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像煮熟的虾子。
他咿咿呀呀地比划着,手指向地上的灰狗,又指向汪二爷,然后双手合十作揖,似乎在解释自己的莽撞之举,表达着歉意。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收拾残局,找来扫帚开始清扫地上的瓷片,却因为心慌意乱,不小心又碰倒了一旁的水桶,“哗啦”一声,水洒了一地,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引得楼下众人一阵轻笑,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些。
此时,院落的主人终于被惊动,匆匆赶来。
他一边安抚着众人,嘴里不停说着“对不住”“让各位受惊了”,一边快步走到墙角查看灰狗草球的情况。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狗的鼻子,又探了探它的心跳,松了口气。
那灰狗已悠悠转醒,被主人一碰,虚弱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赵德发,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汪二爷,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为自己的冲动懊悔,又像是在向主人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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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心疼地抚摸着它的脑袋,手指梳理着它凌乱的鬃毛,嘴里念叨着:“你呀你,平日里机灵得很,怎么今天就这么冒失?
这位是汪二爷,镇上的大好人,你也敢咬?
真是瞎了眼了。”
语气里带着责备,却更多的是心疼。
汪二爷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索,这狼狗为何会对自己有如此强烈的敌意?
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杀气?
他杀过的狗也不少,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反应。
又或者,这背后还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缘由?
是这狗受过特殊训练,对屠夫有特别的敌意?
还是这院落里有什么东西,激化了狗的攻击性?
他想起与狼狗对峙时,脑海中莫名闪现的道家擒拿之法,那些清晰无比的招式,绝非凭空而来。
还有那股从丹田升起的热流,究竟从何而来?
是自己多年屠宰练就的内劲,还是真的有某种神秘力量在暗中相助?
这些疑问在他心中盘旋,如同浓雾般,久久无法散去,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扎在心头,让他对刚才的经历产生了更多的困惑和探究欲。
而矮大娘此时也陷入了沉思,她回想着汪二爷与狼狗搏斗时的矫健身姿,那侧身、挟喉、甩扔,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有力,暗含着某种韵律,与平日里所见的蛮力打斗大不相同,更像是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技艺,带着行云流水的美感和一击制敌的高效。
还有汪二爷提及的道家擒拿之法,虽然他自己没明说,但那动作里的影子却让她想起了镇上老道士打太极的姿态,圆转如意,以柔克刚。
这更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汪二爷一个屠夫,怎么会懂这些?
她偷偷看向汪二爷,见他正望着地上的狼狗出神,眼神深邃,仿佛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心中暗自决定,改日定要找个机会,向他请教一番,或许能解开心中的疑惑,也能学到一些防身的本事。
日头渐渐西斜,已经过了未时,阳光的颜色从炽白变成了温暖的金黄,不再那么灼人。
余晖洒在院落里,给这场风波后的场景镀上了一层金色,地上的瓷片反射着细碎的光芒,像撒了一地的碎金。
众人各自散去,赵德发指挥着汪大汉清扫地上的狼藉,李大爷摇着蒲扇回屋了,王木匠也拿着刨子走了,嘴里还念叨着“这狗太烈了”。
仿佛一切都将回归平静,恢复到午后本该有的宁静。
然而,每个人心中都明白,今日之事,在他们的生活中掀起的波澜,远未平息。
汪二爷身上的杀气为何如此浓烈?
灰狗草球为何突然失控?
汪大汉的冲动背后是否还有隐情?
这些疑问像种子一样,埋在了每个人的心里,等待着生根发芽。
新的故事,或许正悄然酝酿,在这看似平静的院落里,在每个人的心头,即将展开新的篇章。
而那只躺在墙角的灰狗草球,似乎也在无声地预示着什么,它的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仿佛感知到了更深层的危险,正悄然逼近。
? ?提示一下:配血窝子,懂不懂?不懂没有关系,可以把你的宠物改为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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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灰狗草球,察觉杀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