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德滔滔不绝的哭穷表演。
“本王没兴趣听你在这里念穷经,也没闲心去查你那些盐税粮饷的烂账!”
王玄德被他陡然的厉喝吓得一哆嗦,哭腔戛然而止,茫然地抬头望着萧景珩冰冷的马头。
“人!”
萧景珩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半分质疑。
“立刻!马上!给本王再调十个身强力壮、手脚麻利、真能用刀使枪的精锐过来,跟着本王的护卫一起出发,一盏茶时间之内!”
他的耐心似乎已被耗尽,语气带着最后通牒般的凛冽。
“误了本王行程,王大人,这耽误神女安危、妨碍公务的罪责……你自己掂量!”
他轻轻一提缰绳,座下的骏马灵性地踏前一步,沉重的马蹄铁叩击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带有压迫感的声响,巨大的马头几乎要顶到王玄德的鼻尖。
王玄德仰望着那居高临下的冰冷目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半步,脸上的“惶恐”在那一瞬间有些崩解,露出其下一抹极其隐晦的精光。
“是!王爷!”
王玄德的回答干脆得异乎寻常,肥胖的身体却深深躬了下去,额头几乎要碰触到地面,让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只有他压在地面的手指,似乎痉挛般地蜷缩了一下,像是在用力攫取什么。
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猎物终于踏入陷阱边缘时的兴奋按捺。
“下官愚钝,这就去办,定不让王爷多等片刻!”
他语速急促,说完猛地起身,看也不敢再多看萧景珩一眼,肥胖的身体异常灵活地转向,朝着兵马司的方向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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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小跑声渐远,清晨的县衙大门前,短暂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也就在王玄德的身影刚刚消失的当口,一道半旧青袍的身影,从衙门侧角不起眼的石柱阴影中悄然出现,无声无息,异常突兀地站到了距离萧景珩马匹几步之遥的地方。
正是李承影。
他那张脸,依旧是那副千年不变的冷硬表情,眼神古井无波,仿佛刚才那场冲突从未发生。
他并未像王玄德那般夸张行礼,只是对着马上的萧景珩微微颔首,幅度极小的躬身,姿态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一种刻板的疏离感。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直视着萧景珩那双深邃的眼眸。
“王爷……”
李承影的声音低沉,没有丝毫起伏,但他说出的话,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可否借一步说话?下官有紧要之事,需单独禀报王爷。”
这话问得很突兀,却又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严肃。
“借一步说话?”
萧景珩瞳孔深处猛地一缩,骑在马上的身形虽然未动,但背后负手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几不可察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紧要之事?”
萧景珩的声音依旧冷硬,但其中已经掺杂了更深的探究和一丝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紧张。
他微微垂下眼帘,锐利的目光钉在李承影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
“李主簿,究竟何事需要这般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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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知县点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