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奶声奶气地开始背诵。
背到一半突然卡了壳，小脸皱成一团。
璃月正要提醒，却见慕倾羽已经接上了下一句，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彩。
34;父皇记性真好！34;璃月惊喜道，34;连幼时学的《千字文》都记得这么清楚。34;
慕倾羽轻咳两声，摸了摸念儿的脑袋：
34;朕年轻时可是过目不忘，现在老了...34;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璃月立刻上前，熟练地为他拍背顺气，同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34;父皇含服这个，能止咳。34;
慕倾羽含下药丸，眉头却皱了起来：34;这又是何药，怎么这么苦？34;
34;良药苦口嘛！34;璃月笑着给他递上一块蜜饯，34;这是念儿都知道的道理，是不是啊？...34;
璃月对念儿逗乐般地问道。
念儿立刻挺起小胸膛：
34;嗯！念儿不怕苦药！上回念儿好烫，阿姐说，喝了药才能好起来。
念儿乖乖喝了好多药呢！34;
念儿夸张地比划了一下，仿佛那药碗有脸盆那般大。
慕倾羽看着这一大一小，身子再虚弱，亦没有半点不悦，眼里满是柔软。
他伸手将念儿搂进怀里，却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胸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璃月看在眼里，心如刀绞，面上却不敢显露，只是轻轻将念儿抱开：
34;念儿，父皇累了，咱们先去给父皇准备早膳，让父皇歇会儿好不好？34;
34;好！念儿要帮阿姐做父皇最爱吃的莲子羹！34;
念儿欢快地跑出去，完全没注意到慕倾羽痛苦的表情。
等念儿跑远，璃月才转身，发现慕倾羽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急促。
她轻手轻脚地为他盖好被子，手指不经意触到他的手腕，脉搏虚弱得几乎摸不到一般。
34;父皇先歇息片刻，孩儿去传早膳。34;她轻声说，声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
走出殿门，璃月终于支撑不住，扶着廊柱深深喘息。
她抬头望天，不让眼泪流下来。不能哭，至少在父亲面前绝对不能！
过了一会儿，璃月将准备好的早膳端进了殿。
慕倾羽只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璃月没有像往常一样劝他多吃，而是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碗杏仁酪：
34;父皇尝尝这个，孩儿新学的法子，不甜不腻，最是养胃。34;
慕倾羽惊讶地看着她：34;你何时学会做这个了？34;
34;昨儿夜里跟御膳房的嬷嬷学的。34;璃月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34;父皇尝尝可还合口味？34;
慕倾羽张口含住，慢慢品着。
杏仁的香气在口中化开，确实不甜不腻，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却丝毫不显苦涩。
34;好喝！34;他由衷地赞叹，34;月儿手艺见长啊。34;
璃月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
34;那父皇多喝些。孩儿问过徐太医，这个最是滋补，比那些苦药强多了。34;
慕倾羽微笑着，将这杏仁酪一口一口含进嘴里，他平生尝尽御膳房的珍馐，却都不及这一碗杏仁酪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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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风中残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