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岳没法将璃月带离蘅芜苑,无奈只好命人家好生伺候着,自己先行离开了。
念儿被送回明月宫,醒来后哭闹不止,春华也哄不住。
于是,念儿被春华陪着,又过起了每日往返蘅芜苑与明月宫的日子。
不过,他现在是去看寸步不离守着司景煜的璃月。
司景煜一直昏迷不醒,念儿每次去病榻边看了一会儿,小嘴虽撇得厉害,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可璃月却是一直清醒着坐在榻边。
只是这两日,念儿很失落。
阿姐再也不像从前那般着紧他了,每次只是摸摸他的小脸,还未说上几句话,便吩咐春华好生照看着,将他带回明月宫去。
念儿觉得自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每夜都自己一个人独自就寝,阿姐不回来,也没人给他讲故事。
他不明白阿姐怎么变得这么快,之前明明很讨厌“大哥哥”的,现在大哥哥受了伤,她就紧张地只管大哥哥,连自己都不要了。
念儿想着这些,生气地撅着小嘴睡着了。
此时夜色已深,璃月依旧守在司景煜身边,却没有一点困意。
她这两日都未离开过寝殿,实在困极了,便靠在榻边小憩,不多时又会惊醒。
今夜已是第三夜了,太医说司景煜需三日内清醒,可他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若再不醒,是不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璃月一阵胆寒,忙起身缴了一块帕子替他擦拭。
“景煜哥哥,你是太累了,还是在生月儿的气?...
已经三天了,你为何还不醒来?”
璃月对着司景煜白皙清瘦的脸庞絮絮叨叨,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殿内安静地,气息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她替司景煜擦完脸,又继续往脖颈上轻轻擦拭,不经意地瞧见中衣的衣襟处露出一段线绳。
璃月轻轻一拽,发现一个已经辨不清样子的绣品。
那绣品很旧,又染了血渍,可她仔细瞧着,总觉得眼熟。
那布面上丝状的针脚依稀可辨,有些粗糙。
璃月忽然想起自己绣工不佳,绣的针脚也是如此。
她陡然想起什么,将那只绣品正面反面、里里外外看了个仔细。
那是一只香囊,里面的香料,明明是她亲自放进去的。
而那丝状的针脚,正是她亲手绣的合欢花。
那是她在北宸时送给司景煜的香囊,当年明明被他当着自己的面扔了的。
却未曾想,这只破旧不堪的香囊,此刻依然贴着司景煜的胸膛。
璃月觉的眼睛又酸又胀,不经意地,眼泪便一滴滴的,在那已经看不清形状的“合欢花”上晕染开。
璃月正动情地看着手上的物件,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
“...月儿,你...怎么了?...”
璃月抬头,一时激动地说不出话,眼泪更是如决堤一般地收不住。
“景煜哥哥,你...终于醒了!...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璃月哽咽道。
“我怎会...不想见你?”司景煜勉力微笑着,“这几日,耳边都是你的声音,我只是没力气清醒。”
璃月看着司景煜在真实地对
第408章 陡然想起什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