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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争吵[2/2页]

农家喜宝 豆豆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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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身边的春夏秋冬,每个都机灵能干。于是凌霜就放了手,把喜宝交给她们,自己去做更能帮得上喜宝的事情,于是她来了江北,管着江北的一众大小作坊。
     在凌霜还是马翠儿的时候喜宝说过,要把这个世道变一变:变成没有贪官,没有秦疤,没有马翠儿的爹娘的世界。
     那时的凌霜,只觉得这话如同痴人说梦,是天方夜谭。这世道千百年来不都是如此?
     然而她亲眼看着,看着那个叫大槐村的贫瘠之地,在喜宝手中一点点蜕变成人人有田种,有屋住,有饭吃,孩童能读书,老人有所养的……世外桃源。按照喜宝的话来说,变成叫什么“乌漕帮”还是“乌鸦帮”的。
     凌霜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词,但她亲眼所见,没有饿殍,没有卖儿鬻女的哭声,没有衙役如狼似虎的催逼,原本充满了痛苦回忆的地方变成了她梦中都不敢想象的仙境。
     渐渐地,凌霜年纪大了。她有钱,有身份,有地位,自然不乏说媒之人。然而,她总是相不中。
     她不甘心。
     喜宝的未来郎是惊才绝艳的李修,周慧的夫君是她曾经看上的赵二郎,前途无量的赵三郎就更别说了,将来不知要娶哪家高门贵女。他们每一个人都如此不凡,身边的人也都堪与之比肩。
     那为何她凌霜就不能寻一个相貌能力样样顶尖,也能配的上她夫君?
     她自诩并不比周慧差多少,不是么?
     她想起在大槐村的时候,每每有汉子看着她的脸脸红,凌霜就有些不屑。
     若是以前她还是马翠儿的时候,她必定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男人嫁了,脱离她家那个活地狱,但她现在是凌霜,是赵家认得的干女儿,是长生轩的大管事之一,如今更是当今探花郎的干妹。
     她为何不能值得更好的?
     权利与金钱叫凌霜的野心膨胀,于是她给自己选了惊云。
     她并非不知道惊云来历不明,就连苏子也提醒过她。
     可她不甘心。
     惊云相貌好,性格好,多年看人的眼光叫凌霜判断,惊云家世应当也不错,她想赌一把,她赌他会对自己生情,赌他不会伤害自己。
     原本她想着,三分的真心也要说成十分,但渐渐地,她不知不觉的就把十分的真心也都掏出去了。
     听凌霜这样问,面前的惊云像是被刺痛了一样。
     他带着浓浓讥讽的声音:“呵,那你呢?你又把我当做什么?”
     凌霜苦笑了一声:“我把你当什么你不清楚么?我的真心你看不到么?”此次带他来就是想叫他认认人,以后二人好成婚的。
     凌霜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错的。
     “真心?”惊云双眼红起来,他慢慢的反问:“什么是你的真心?真心就是你每日跟你的苏子形影不离?谈事情的时候把我支开?我是什么人,你的苏子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吗?”
     “你跟我说真心?真心就是你跟你那个干弟弟拉拉扯扯?见到他就往上扑?还当着我的面喂给他吃东西?那你的真心实在是一文不值。”
     他最后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冷漠和羞辱。
     “轰——!”
     惊云此话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窗外的喜宝和屋内的凌霜,顿时像被劈了似的愣在原地,被惊云雷了个外焦里嫩。
     喜宝骂人的话几欲说出口,被李修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她只能在心中跟阿财骂骂咧咧:“放他个屁,这个吊人孙的一批。”
     霜姐喂她吃东西怎么了?从小喂到大,碍着他个赤佬什么事了?!
     苏子哥跟霜姐互为左膀右臂,谈正事不支开他难道让他在旁边听机密?他自己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吗?再者说,苏子有老婆孩子,他是不知道么?还是因为根本就不相信凌霜,认为凌霜就是放荡的女子?
     不过原来苏子私下查过惊云么?喜宝决定回头就给苏子涨工资。
     “金大根!!!你说什么呢?!!!”屋内传来凌霜一声不可思议的尖叫。
     金大根?喜宝与李修面面相觑。
     惊云原名竟然叫金大根?
     这下喜宝倒是理解了为何他还有霜姐不愿意说惊云的本名来,原来是叫金大根这样的名字,这也太.......喜宝的脸扭曲了,就连李修也一言难尽。
     这也太糙了......金大根的父母是不给他留活路吗?
     “马翠儿!!不许叫我这个名字!!!”
     屋内的情侣似乎破罐子破摔一样吵了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各种陈芝麻烂谷子、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翻了出来,夹杂着“金大根”这个名字被反复提及,每叫一次,都让窗外的喜宝和李修尴尬一下。
     喜宝挠头,其实抛开她的偏见来看,惊云吃醋也无可厚非,毕竟自己女扮男装惊云是不晓得的,侧面也能表现出来惊云还是蛮在乎凌霜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讨厌惊云,因为惊云背叛了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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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吵得筋疲力尽,屋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凌霜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所以……” 她艰难地吸了一口气,“你就因为这个跟人出卖了喜宝的行踪……是吗?”
     外面的喜宝狠狠地皱起眉头。当她听到惊云干脆利落的承认时,不禁还是替凌霜难过了一下。
     凌霜疲惫的摇头,一缕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她的半只眼睛,她面上失了血色,看上去仿佛只是一块破败的棉絮。
     自打认识她,惊云从来没有见过凌霜这样憔悴的样子。
     惊云有些不忍,但还是硬着心肠往外走,这地方不能留了,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然而一出门,惊云的脖子上便横上了一把雪亮的匕首。
     “去哪儿呀,金大根?”喜宝笑眯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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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从喜宝这里拿到钱的小乞丐们去药铺抓了药,剩下的钱又去粮铺买了几斤糙米,结伴往城外的破庙走。
     他们的妹妹还在破庙里,只留了一个兄弟照看,走的时候什么吃的都没有,他们怕妹妹饿坏了,于是趁着宵禁之前,大的背着小的,快速地往城外跑。
     虽然那个善人说明日叫他们带着妹妹来,给妹妹治病,但他们还是抓了药。
     从破庙到城里的路很远,万一明天找不到人,或者人家反悔了呢?万一那人只是消遣他们这帮孩子,他们又能怎样呢?到时候妹妹万一没喝到药,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夜风在耳边呼啸,月光拉长他们奔跑的身影。最小的孩子趴在那个曾试图偷荷包的哥哥背上,小脸紧贴着哥哥汗湿的后颈。
     他用黑乎乎的小手给哥哥擦了汗,忍不住小声开口:“二哥……今天那个人真好。”
     背着他的小乞丐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跑得更快了些,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没打哥,也没骂我们,还给了哥银子。哥,他会不会真的给小妹治病呀?”
     背着他的小乞丐沉默地听着,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留下来,落在唇上流进了嘴里,咸津津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回忆,他想起今天那人温暖的手落在他的头上。
     “大概吧,”他回答。
     “老二,以后不能这样莽撞了,咱们得讲些道义,不然以后谁还找咱们办事儿?”为首的小乞丐背着另外一个孩子,快步跑过来说道。
     排行老二的小乞丐刚要开口回答大哥的训诫,脚步却猛地刹住!
     月光下,前方不远处的路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几乎融入夜色的黑衣,身形高大,却瘦弱的如同痨病鬼,空空的只剩下个骨架。他挂着一张笑脸,就那样突兀地站在那里,拦住了孩子们的去路。
     “小孩儿,过来。”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笑眯眯的眼神扫过孩子们怀里的药包和米袋,最终落在了老二身上。
     一群孩子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在原地!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夜风刮过枯草的“沙沙”声。
     老大反应最快!他脸上瞬间堆起一个近乎谄媚的、讨好的笑容,往前挪了一小步,对着黑衣人作了个歪歪扭扭的揖:“大爷!您找咱们有啥事儿?尽管吩咐!”
     同时,他藏在身后的手飞快地朝旁边两个稍大的弟弟打了个手势!
     那两个孩子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声不吭地从老大和老二背上接过最小的弟弟妹妹,连同米药抱在怀里,带着其他人,低着头,脚步飞快却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绕过黑衣人,朝着破庙的方向继续赶路。
     他们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单薄而仓惶。
     黑衣人似乎并不在意那几个离开的孩子,他那双笑眯眯的眼睛,依旧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留在原地的老大和老二。
     看着兄弟们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老大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了一丝。
     他深吸一口气,挺了挺单薄的胸膛,将老二往自己身后藏了藏,再次面对黑衣人时,脸上依旧是那副讨好的笑容,声音却比刚才稳了几分:“大爷,有啥事儿您找我也是一样的,我是他们大哥,说了算!”
     黑衣人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乞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他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加深了一点,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呵……倒是好胆量。”
     他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两个孩子。月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拉得更长,几乎将老大和老二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他蹲了下来,与两个小乞丐平视,“我与你们打听点事情,你们只管老实说来。说得好有赏,说的不好.....”他没有说完,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意味,眯了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您放心,大爷,只要是我们兄弟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尽管问!”小乞丐拍着胸脯道。
     黑衣人怪笑一声,他的声音轻慢,如同一缕凉气,钻到人的身上,叫方才两人奔跑流的汗水,瞬间变得冰凉。
     “今日……”
     “找你的那个年轻男子……与你说了什么?又叫你做了什么?你与我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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