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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微酸[1/2页]

农家喜宝 豆豆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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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竹迎面看到一个人影吓了一跳,原本正要发脾气,但等回过神来看清楚面前笑脸盈盈的人,却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34;叫魂呢?34;喜宝笑着揉了揉耳朵,她往前一步,腰间缀着的水晶组佩叮当乱响。
     雪竹呆在原地似的看着她,心脏像是被突然的惊吓和紧随而来的惊喜反复揉捏。
     走廊的灯火朦胧,映在二人脸上的光影明明灭灭,喜宝如月般的脸上添了几分柔美,叫她不再像个英挺的少年郎。
     她凑到灯笼底下,好让雪竹看清自己的脸:34;是我,”这次说话她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
     熟悉的声音一出来,雪竹终于回神,她凑得太近了,近到雪竹可以清晰地数清楚她璎珞上的珠子,他的身形僵硬了一瞬间,并没有往后,只艰难道:“你...你回来了?”
     喜宝点头,满打满算才一天不见,怎么整的就像过了几年似的。
     但雪竹却不这样认为,他的担忧果然没错,喜宝小姐都未及笄,独自女扮男装潜入村里,吃没得吃,喝没得喝,住也不知道怎么住的,看她的衣物上还有稻草屑,想必也没有床榻叫她休息,也不知道这一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担忧、焦虑和梦魇带来的恐惧瞬间被更汹涌的情绪淹没。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抓喜宝的衣袖,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你没事吧?!可有哪里受伤?!”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身上迅速逡巡,仔细地打量喜宝上下,生怕面前人哪里不好了。
     喜宝无奈地笑了笑,安抚道,“我没事,这还在外头呢,一会儿屋里头说。”
     喜宝见雪竹这样关心自己,心中也高兴,她早就忘了船上的时候雪竹对她的疏离,乐呵呵拍了拍雪竹的肩。
     雪竹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松开手,脸颊连同耳根都火烧似的灼热起来,不太敢再打量她。
     他这才迟钝地意识到方才的举动何等亲昵逾矩——“你这人...”
     这是只有极其亲密的人才能讲的话,这人真是不拿他当外人,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无望,但雪竹还是止不住地动心。
     喜宝自然地抬手整理了下被弄皱的袖口:“你这边可还好?”
     雪竹耳尖发烫,没有听见喜宝说的什么,只沉浸在方才的场景里面,暗骂自己昏了头,同时又心中酸涩:这是什么意思啊,女孩子家家的,说这话真是惹人误会!
     他以前在跟娘被扔到乡下庄子里的时候,田里的男人总是与自家妻吗子靠在一起说话,女人时不时的就回上这样一句“还在外头呢”,再含羞带怯的轻轻锤丈夫一拳,男人就跟喝了酒似的,一脸美意的继续干活儿,看着就一股干劲。
     当然,喜宝并没有含羞带怯,他与喜宝之间也不是那种关系,只是他联想到了以前而已。
     那时他虽不知男女之事,也但下意识的觉得男人跟他妻子说的不是什么正经话,只在边上冷冷淡淡的干着农活,心中自然是羡慕他们家庭亲密和乐,又默默为娘亲黯然神伤。
     他亲爹都不认他娘,把他们母子俩当做自己的耻辱与累赘,任由其他人编排他们母子两个,仿佛编排他们编排的越厉害,那个男人就越无辜高洁一样,原本的强迫也变成了娘亲的蓄意勾引。
     他刚来庄子上的时候,庄子里的人总为难他们母子二人,并不把他当做主子,吃穿用度上多有克扣,庄子里的孩子们嘴不干净,总是欺负他,娘亲重病,也没有人护着他,于是他每日扛着比自己还高的锄头往地里走。
     看到别的孩子赖在爹娘怀里撒娇他不是不难过不羡慕,只是他每日为了生计奔波,也没有别的力气去有别的心思,光是养活自己还有娘亲就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全部精力。
     他也不怕别人耻笑,靠那边的施舍来的钱也是钱,自己劳作种地得来的钱也是钱,虽然他年纪小,只能种一亩地,但他总有长大的时候,相比之下比那些还要交租子的佃户好多了,也比庄子上的奴隶好多了,他都不明白为何要笑他一个过得比他们好的人,就因为他是奴婢生的孩子?
     盼望着收成,盼望着挣钱,盼望着他跟娘亲冬天能用上炭火,盼望着...自己以后要娶一个媳妇,雪竹暗暗立誓一定要对她好,两个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他努力干活儿挣钱,不叫妻子劳累,把妻子养的白白胖胖的,若是妻子给他零花钱,他就攒起来,给妻子买簪子戴,然后若是媳妇愿意,他们就再生一个孩子......。
     越想越歪!!雪竹猛地摇了摇头,把脑袋里那些不入流的想法全都甩出去,红着俊脸暗骂了自己一声“龌龊!”
     见雪竹久久不说话,喜宝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怎的了?一切可还好?”她又问了一遍。
     雪竹猛地回过神来,“好...好着呢。”
     他有些狼狈地别开视线,不敢再直视那张近在咫尺、没有丝毫防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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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情绪,目光刻意避开她探究的眼神,落在她明显沾了泥点的衣摆和蒙尘的靴子上。
     想必是赶了不少路。
     一股微弱的心疼细细密密地泛上来,驱散了片刻前复杂的情绪。
     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安慰不必,关心也显得多余且不合身份。
     他现在唯一能做好的,就是恪守一个忠仆的本分,照顾好她的饮食起居,帮她看着自己表兄罢了。
     雪竹重新垂下眼睑,恢复了惯有的沉静姿态,只是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哑:“路上想必辛苦。你...用饭了没?我叫人去给准备些热饭食。”
     他微微侧身,让开通往房间的路,语气恭谨而克制,刚才的失态已经够了。
     喜宝又是一阵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雪竹怎么神一阵鬼一阵的,实在难以叫人琢磨。
     不过她也没想多,只笑道:“到是不曾用饭,好阿竹,我还带了同行的二人,”她压低了声音,声音几不可闻:“是盐场的盐工,一会儿便来,你叫下面安排房间饭菜,一会儿来了叫他们歇着,就说....”喜宝顿了顿:“就说是铁柱安排了。”
     雪竹闻言不知其意,皱眉道:“你与那帮子粗人打交道?”
     她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子?但对上喜宝那双清澈坦然、甚至带着一丝托付信任的眼睛,他如何也责问不出口,只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在想着案情,想着任务,唯独没有半分对自己女子身份的忧惧......是自己平庸,雪竹无力的叹了口气。
     喜宝不解其意,正待再解释几句,身后那扇紧闭的雕花门却应声而开。
     温润沉静的沉水香骤然弥漫开来,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过道里沉闷的空气,随之而至的,是一缕更清冽、更熟悉的冷香,像是初雪后烘的松针,疏离又高渺,正是李修素日里熏衣的香气。
     李修款步而出,淡色锦袍纤尘不染,虽没有配饰,但那张脸要比珍宝来的更加显眼。
     “噫,不得了。”喜宝心头一乐,忍不住挑了挑眉,唇角弯起一个促狭的弧度,她可太熟悉这味道了,眼前人的这身衣裳只怕也是新换的,她方才与雪竹在门口的说话,这人分明在里头听得真切,却偏要收拾妥帖才肯亮相。
     果真好看的人就连走路都别有一番风姿,她那双明亮的眸子像是黏在了李修身上,笑意盈盈中带着了然。
     一开始她也不知道为何李修这样爱打扮,明明小时候也是穿的跟村里人别无二致的,长大了怎么反而热爱打扮自己来的,她还以为是男人长大了讲究门面,后来华铃姐姐说李修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喜宝这才看明白,原是打扮给自己看的。
     她自然觉得李修的好远不止这身皮囊,可看着他为自己花这点“梳妆打扮”的心思,那份被珍视的感觉,还是让她心底十分受用。
     “什么不得了了?”李修在喜宝面前站定,昨夜睡觉不得安稳,面上有些疲惫,为了显得精神些,他特地换了一套不常穿的衣裳,少年人朝三暮四的,好美色,好鲜妍的东西,他都晓得的。
     他站在门口,姿态闲适从容,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只是笑意中带着点淡淡的危险。
     “说景色呢。”喜宝笑嘻嘻的,眼中的光亮不曾减退,她看了看周围没人,便上前拉起他的手,催促道:“进屋,快进屋。”
     “进屋做什么?”李修低头对着喜宝故意反问道,手却很诚实的握回去,嘴角的笑真实了起来。
     不是在外面与人说的开心呢?知道他在里面却不快些进去。原本他还想小发雷霆一下,但被喜宝这一打岔,他无奈的发现是一点气都生不起来了。
     “进屋说话呀,”喜宝瞪着大眼,他们不得交流信息以做打算吗?
     李修被噎了一下。
     她没闻到空中的酸味,但是雪竹却闻到了,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克制,才压下想要转头避开这刺眼一幕的本能,只是更低地垂下了眼睑,将眸中所有翻涌的情绪都藏进了清疏的睫毛阴影里。
     李修笑眯眯的看着他,心中磨牙霍霍,暗恨为何书院还不开学招生,他一定要趁早把雪竹送去上学。
     就算知道喜宝对雪竹无意,他心中也难免不悦。
     雪竹神色淡淡,向喜宝和李修行了一礼,动作标准流畅:“表兄,我去安排食宿。”
     “嗯。”李修轻轻颔首,解下自己的荷包,嘱咐道:“给自己也置办一桌,不许只吃些咸菜馒头的,给喜宝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莫要替我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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