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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刚过了腊八的冬夜,是极为漫长寒冷的。
     呼啸的寒风把窗纸吹得阵阵作响,静宜轩内冰冷一片。
     质问完后,李松青几步踏前,半点都不理会还处于木头中的某人,一句废话都没有,控制住女人的身子后,他将手中的瓷瓶几乎强制性抵上了她的牙关。
     冰冷的瓶身激得于书瑶的唇忍不住打了个颤,当着他的面全身发起抖来。
     男人高大的身影犹如牢笼,牢牢覆盖住女人颤抖又发僵的身子,于书瑶方才强撑着的所有姿态,被李松青如阎王一般的眼神和动作震得粉碎,心理防线瞬间变得分崩离析,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毒妇也会怕死?
     看着她这副抖如筛糠的样子,李松青眼中的血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阴冷,以及一种极致的荒谬感与轻蔑。
     原来这世上所有的恶人,也就作恶时能恶向胆边生,扒开那层皮后,内里其实都是这样一副不堪一击的丑陋样子。
     让她就这么死了,反倒是便宜她了!
     他娘子受了多少罪?她也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受着,凭什么让这毒妇这般痛快?
     想到这,他动作虽然微微一滞,可那眼神流露出的杀意与冰冷,依旧足够让人胆寒。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住手!”
     一直做隐形人,全程不在线的宋怀山,突然发声制止,并伸手拦住了李松青。
     李松青的目光,从已经呆滞的于书瑶身上,转移到了一旁的宋怀山身上。
     四目相对,一个是带着审判的注视,一个是崩溃后的空洞。
     还有身旁女子一声声劫后余生般的喘息。
     宋怀山眼眶发红,他看了眼于书瑶,又看了看李松青,冷声斥责道:
     “李松青,我国公府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动!”
     呵呵!这会儿倒维护上了?
     “怎么?心疼了?”
     男人不屑的眯眼回望过去,语气嘲讽。
     “方才她咒云苓时,你的骨头在哪???”
     “现在倒可怜上她了?”
     “这不是一码事…”
     “不是一码事?宋怀山,你心疼她,那云苓呢?她又做错了什么?她现在可还躺着无药可救,只剩几天的时间了!!!”
     他看着这个没用的男人,心底滔天的鄙夷和荒谬瞬间充斥其间。
     “我今日总算是看明白了!”
     “宋怀山,你护不住想护的人,就只敢护住你这点可怜的体面吗?”
     “这就是你说的爱她?”
     他的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刺进某人的心里。
     “你就是这样爱她的,爱到在你的羽翼下,都能随意让人欺负了她去,爱到连自己府里的魑魅魍魉都镇不住,让她被人用下作手段,害成了如今这副样子,你看到不觉得亏心吗?”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爱,那可真够让人恶心的!”
     说完,李松青一把推开宋怀山的手,指着于书瑶反问他,“你用尽手段困住她的人,却连护她都做不到,这般作为,同这毒妇的恶行有何区别?”
     这句话像最后的丧钟,敲碎了宋怀山最后那点脆弱的支柱,他被推得踉跄几步,几乎无法言语。
     十几年前他护不住母亲,十几年后,他同样护不住自己的爱人,他的确是没用!
     而一旁刚从鬼门关逃过一劫的于书瑶,看到这一切,尤其是宋怀山这副被彻底击垮的样子,一种扭曲的、护犊子般的疯狂,再次吞噬了她。
     “呵呵~”
     冷哼一声后,于书瑶突然歇斯底里地尖笑起来。
     “哈哈哈哈……没错,李侯你说的没错,他就是个蠢货!是连个女人都守不住,还要替她养孩子的废物!”
     “可我们家三郎再废物,也比你强!”
     于书瑶一改刚才害怕发抖的模样,咬牙切齿地看着李松青。
     “至少,他数次救你娘子于水火之中,酉阳乱军,青州匪患,平安生产……是谁一次次把那贱人从鬼门关中拉回来的?是侯爷你吗?”
     于书瑶不屑地看向他,“你才是那个最没用的男人!”
  

第394章 梅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