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诚的喜悦。
“吴并州...”
“哎,”吴笛摆手,“私下唤我子音即可。来,我已备下薄酒,为伯圭兄接风。”
入城后,公孙瓒惊讶于晋阳的繁华。街道整洁,商铺林立,百姓面色红润,全无他处常见的饥馑之色。更令他震惊的是,路上行人见到吴笛,纷纷行礼问候,眼中满是敬爱而非畏惧。
宴席上,吴笛亲自为公孙瓒斟酒:“伯圭兄镇守幽州,使乌桓鲜卑不敢南下牧马,笛心向往之久矣。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公孙瓒苦笑:“惭愧。若非州牧借我子龙与戏先生,幽州恐已不保。”
酒过三巡,公孙瓒终于道出来意:“州牧,袁绍杀我族弟,此仇不共戴天。然幽州势单力薄,特来求教。”
吴笛放下酒杯,正色道:“伯圭兄节哀。袁绍此人,外示宽厚,内实忌刻。杀公孙越将军,不过是他野心的一步罢了。”他起身走到地图前,“请看,袁绍已据冀州,若再得幽州,则北方大半入其囊中。届时南下争霸,无人能挡。”
公孙瓒点头:“正是如此。戏先生曾言子箫有破袁良策?”
吴笛微笑:“袁绍有十败,我则有十胜。不过...”他直视公孙瓒,34;我需要伯圭兄相助。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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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无妨。”
“幽州乃北方屏障,伯圭兄熟悉边事,无人能及。”吴笛目光灼灼,34;中原现在都忙于,争权夺利不顾百姓的死活。可是大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经过几十年混战,你我陷入其中,必然顾不了边疆。胡族经过几十年修养生息,到时候中原羸弱,胡族必然放马中原。你我这十年戍边有何用处。还不如,你我携手筑城移民实边,将边防推进几千里这时你我拥有整个胡地实力。而中原经过几十年混乱你我在一战而下中原尽在手中,而袁氏还不手到擒来。”
公孙瓒心中一震。这不正是戏志才所言的“最有效复仇方式”吗?他沉声问:”结盟之后,幽州...”
“幽州永远是伯圭兄的幽州。”吴笛斩钉截铁,“我只求边疆安宁,百姓安居。至于功名利禄,非我所求。”
当夜,公孙瓒在客馆辗转难眠。他起身来到院中,发现戏志才正在月下独酌。
“先生好雅兴。”公孙瓒走近。
戏志才举杯示意:“将军可有决断?”
公孙瓒仰望明月,良久方道:“我一生刚愎,鲜少服人。但吴子箫...确非常人。”
“所以...”
“所以,”公孙瓒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决定与他结盟。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更重要的东西。”
戏志才欣慰地笑了:“将军终于明白了。复仇是小,安民是大。吴并州常说,大丈夫当为生民立命,而非为一己私欲涂炭生灵。”
次日清晨,公孙瓒与吴笛在晋阳城外的高台上焚香盟誓。二人割臂沥血,共饮血酒,誓约同心协力,共抗袁绍,保境安民。
公孙瓒郑重点头:“子箫放心,只要瓒在一日,异族休想踏入长城半步。”
回幽州的路上,公孙瓒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那团燃烧了半生的复仇之火并未熄灭,却转化成了更宏大、更炽热的火焰——不是为了个人恩怨,而是为了这片土地上千千万万的生灵。
“传令下去,”他对身边的赵云说,“从今日起,白马义从加强训练。我们的战场不在冀州,而在长城之外。”
赵云肃然应诺,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白雪纷飞中,公孙瓒勒马回望并州方向。在那里,有一个与他志同道合的人,正在为同样的理想奋斗。他突然明白,这就是戏志才和赵云一直试图告诉他的——有些战斗,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宏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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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劝解公孙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