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帐下,赵云以百鸟朝凤枪法幻化火凤盘旋战场,戏志才则布下草木皆兵疑阵。
二人联手打造三千白马义从:骑射无双、百步穿杨、箭雨如幕、来去如电。
这支轻骑在辽东郡的雪原与右北平的山丘间奔袭如鬼魅。
素利部、弥加部、丘力居、蹋顿……一个个彪悍的部落被逼向绝境。
当最后的蹋顿部在贝加尔湖畔回望故土,戏志才轻摇羽扇:“火凤西去,该是胡骑震动罗马之时了……”
凛冽的朔风如同无数柄无形的刮骨钢刀,呜咽着席卷过右北平城外那片广袤的硬土校场。风掠过,卷起地面一层灰白色的浮土,打在列阵兵卒裸露的皮肤上,生疼。空气干燥得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燎原,吸进肺里,带着铁锈和尘土混合的粗粝味道。
校场中央,一点寒星骤然撕裂了这昏黄混沌的背景。赵云动了。
他手中那杆寻常制式的点钢长枪,此刻在他掌中仿佛拥有了生命,又或是化作了肢体的延展。枪身在他周身化作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银白残影,速度快得几乎脱离了肉眼捕捉的极限。尖锐的破空声不再是单一的“嗖嗖”之音,而是汇聚成一片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嗡鸣,如同盛夏暴雨前滚过天际的闷雷,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旁观者的心头。枪影层层叠叠,密不透风,仿佛凭空筑起了一道流动的、闪烁着致命寒光的金属壁垒。
陡然间,那疾风骤雨般的枪势猛地一变!
枪影猛地向内一收,仿佛百川归海,所有的力量、速度、杀意都凝聚于枪尖一点。赵云吐气开声,一声清越的长啸裂帛般穿透沉闷的风声,直冲云霄!啸声中,他双臂肌肉贲张如虬龙,手腕以一个妙到毫巅的幅度剧烈震颤。那凝聚了全身劲力的枪尖,竟在高速刺击的瞬间,幻化出数道肉眼难辨的细微残影!
“呖——!”
一声若有若无、却又带着撕裂金石般穿透力的清越鸣叫,竟压过了风啸!就在那数道枪影残痕交织的轨迹中央,一点炽烈的赤红光芒凭空爆开!那红光并非火焰,却比火焰更凝聚、更刺眼,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锋锐与炽热。红光急速旋转、拉伸,须臾间竟勾勒出一只振翅欲飞、翎羽怒张的火焰凤凰虚影!那火凤虽只一瞬,却姿态傲然,带着焚尽八荒的凛冽战意,随着赵云刺出的长枪,向前方一块用作箭靶的厚重蒙皮木盾狠狠撞去!
“轰!”
一声沉闷如重锤擂鼓的巨响炸开!
坚硬厚实的蒙皮木盾,中心位置应声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焦黑孔洞,边缘的木料呈现出被高温瞬间灼烧炭化的乌黑痕迹,缕缕带着焦糊味的青烟袅袅升起。木屑和焦黑的皮子碎片四散飞溅。
整个校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声依旧呜咽。无论是那些刚从流民中挑选出来、尚显青涩的新卒,还是公孙瓒军中见过血的老兵油子,此刻都瞪圆了眼睛,嘴巴微张,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身上的尘土和疼痛。一种混杂着敬畏与恐惧的战栗感,无声地爬遍了每个人的脊梁。那声清鸣和瞬间爆发的火凤虚影,已超出了他们对“武艺”的认知,烙印在眼底。
点将台的高处,一个裹着厚重玄色貂裘的身影静静伫立。戏志才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一双深陷的眼窝里,眸子却亮得惊人,如同寒夜里倒映着星光的深潭。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目光紧紧锁在校场中央那个收枪而立、渊渟岳峙的身影上,仿佛穿透了赵云挺拔的躯干,直抵其内蕴的某种特质。
“百鸟朝凤…火凤燎原…”他低低地呢喃,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刚猛无俦,锐气冲霄…好!好一个至刚至锐的‘火字!”
他眼中那锐利的光芒越发炽盛,一个念头如同破土的毒藤,瞬间缠绕住他的整个心神:“至刚需辅以至柔…至锐需佐以至诡…刚柔相济,锐诡相生…方能无往不利,焚尽魑魅魍魉!”他猛地转过身,貂裘带起一股冷风,脚步带着一种病态的急促却又异常坚定,直向公孙瓒的中军大帐走去。他要去说服那位以白马闻名的将军,他要为这把刚出鞘的绝世神锋,寻到一个与之相配的、能将其锋芒催化至不可思议境地的“鞘”——一支前所未有的轻骑。而赵云,正是点燃这支利箭最完美的锋簇!
幽州苦寒之地的初春,依旧被严冬的余威死死扼住咽喉。辽西郡通向辽东属国的驰道上,积雪尚未完全消融,只在正午时分被吝啬的阳光舔舐出些许泥泞的黑土,旋即又在傍晚刺骨的寒风中迅速板结,坚硬如铁。一支三千人的骑兵,如同流淌的银色长河,在这片黑白交织的荒原上无声地奔涌
第三十二章 赵云展神威[1/2页]